现在如此，气氛被拉到了高点，显得有些紧张。
站在下面的燕荌帘捂着嘴，不敢出声，她虽不太能看清两个人之间的动作，但是灵儿刚刚那出神入化的移动速度让她更看不清。
灵儿的样子看上去要直接对燕秦一动手，燕秦一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他望着她，眼中没有一丝惧怕，反而多了一抹灵儿看不懂的情绪在里面，就跟刚刚她站在下面看他的时候那样的神情一样，有些恍惚，人的表情也不自觉带着一丝纠结，好似有什么东西把他缠住了，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
灵儿手指在燕秦一命脉上划了下，皮下的血流动的清楚，他身上带着淡淡浊气的臭味让她不自觉又将手收紧了些。
她仔细近距离打量了一下燕秦一，刚张嘴说话，突然自己手下的脖颈动了下。
燕秦一张开嘴，看上去是想要说话，声音还没有出口，他便抬了抬手，手捏住灵儿的手腕，灵儿皱了下眉，授莘站在不远看着，身子动了下，他看不懂燕秦一是想做什么。
燕秦一盯着灵儿的眸子，神情恍惚，看着入眼的红眸让他更是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中，他说道：“你记不记得……”他声音顿了下，似乎自己内心很纠结，但是那种想法，那种可怕的想法在自己脑子里挥之不去，如今人就在眼前，而且还是用这样的一双眸子看着自己，就像当年他看着那女子的一样，耀眼的全然让人看不见周围的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被这一抹红色吸引，他捏着灵儿的手忍不住收紧，想要压制下自己心中的想法，可如何也做不到。
灵儿眉头越皱越紧，手下意识往里收，燕秦一似乎感觉不到疼痛，那没说完的话卡在嗓子里反而更让他觉得难受，他又张了张嘴，唇都在微微的颤抖，“你记不记得你曾经救过我？”
燕秦一的异常和他此时莫名的话让灵儿神情怔了下，站在后面的授莘脸色反而变了下，他从未觉得自己感觉这般的强烈，瞬间就明白燕秦一说得什么，他不知道他是哪里突然来的这样的想法，明明现在的灵儿和他以前见过的三月不一样，只有认得她的人才觉得是两个人，虽然现在灵儿好像有点往三月的模样长去，但是还是不像，他想不通为什么燕秦一会突然这样说，是有人和他说过什么还是……这个人就是这样便察觉到了一些什么？
灵儿没有说话，她的表情落入到燕秦一眼中，燕秦一像是醒悟一般，宛若一个睡着的人被突然叫醒了，他觉得自己刚刚的想法可笑，可笑得觉得更难受。
就好似在林中迷路好不容易找到了路，可走到最后发现前面是万丈悬崖。
燕秦一没有拿开灵儿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也没有将灵儿的手移开，他又恢复了刚刚的阴沉，应该说比刚刚还要更甚，似乎阴沉得他身上浊气的味道都变得重了些，他扯起嘴角一笑，“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