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独有的花蜜。”燕盏凰也喝了一口。
灵儿望着杯子里，只能喝出来，但是一点气味都没有，她又尝了尝，想着回去时也带一点回去，天山的花蜜虽然不少，但这种应该没有。
小时候总是和子苏给她采来的花蜜。
很甜。
“是谁来找的子苏哥哥？”
“他们叫他银帝。”燕盏凰说道。
灵儿知道是谁了，这么多人中，只有子苏本族的人会这般叫他。
“他去了多久了？”
“一个时辰左右。”燕盏凰看着灵儿的杯子，“还要？”
灵儿摇摇头，她一摇头，她头上的器就格外的明显，燕盏凰也早就注意到了，“你从哪回来？”
灵儿一笑，身子微微上前，说到自己有趣的事情来，她整张脸都充满了光彩，她从头上将发簪拿下来，“取了把好东西回来。”
燕盏凰看着她的脸，微微发愣。
灵儿笑着，见他不做声了，把器往他面前拿了点，“不看看是个什么好东西？”
燕盏凰从她脸上收回目光，视线落到了她的手上，他又扫了眼她的脸，这表情就刻在了他心上，往他心上拉扯出了不少的东西出来。
她以前，很久很久以前，刚不熟悉的时候，可能数日不见，再见时她总是兴致勃勃得说些她近日来玩好的事情，脸上挂着也是这般笑容，还总是先喊，然后说：“我给你说啊，我给你说……”这样喊上两遍才说事情。
燕盏凰往灵儿脸上扫过，他觉得他越来越能从她脸上找到她以往的影子，和她以前慢慢融合在一起，连模样也在不知不觉的变化。
燕盏凰从灵儿手中拿过器看着。
灵儿注意着燕盏凰的表情，她冷不丁地问了句，“你在想什么？”
“嗯？”燕盏凰看她。
“不。”灵儿笑了声，“没事，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燕盏凰没有回答。
“器。”灵儿说得有些自豪，自豪中还带着已经少有的孩子气，“一把独一无二，能弑神的器。”
燕盏凰仔细看着，只觉得手里微凉，发簪上透出来的凉意，在这个天气并不让人觉得寒，反而觉得很舒服。
燕盏凰拿起发簪，看她。
灵儿看出了他的意思，正要站起身让她给自己带上，眼神无意之中余光瞥到他时，她正打算起身的动作又停了下来，状似不经意地从他手中将器拿过，为了掩饰自己不是那么刻意，嘴里还是说：“我给你说啊，我给你说我去了……”
她话还没有说话，燕盏凰的手指掐在了她的下颚，她的话就卡在嗓子眼里，出不来，嘴微微张着也合不上，她望着燕盏凰，好像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不应该是这样。
他不应该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来。
燕盏凰冷着脸，偏偏似寒冬的脸却多了几分温情，他身子稍稍往灵儿的方向靠近了些，伸手捏着灵儿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并不重，根本阻止不了她说话，只是她没有再说，拇指在她下巴上轻轻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