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起头看着子苏，子苏看了她一眼，又迅速避开眼，目光落在她眉心红色上。
“师父说了他不会来。”
灵儿很是认真地说道，她似乎并不在意潋未来与不来。
“你可知为何师父不会来？”子苏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说得太着急了点。
他稍稍放松了些神情。
灵儿望着子苏，她又好好坐好，“不知，师父不来便不来。”
“你不想师父来吗？”
“嗯……”灵儿拖长了尾音，似乎在认真的思考，想了好一会儿，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算什么回答。”子苏从身后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抓起她的手。
灵儿看了一眼。
“我为你穿衣。”
“好。”
子苏带着灵儿站起来，她还赤脚站在地上，嫁衣一件一件被放在床上。
红色的嫁衣明艳异常。
子苏再没有提刚刚的事情，似乎那件事情不是那么重要。
灵儿跟着子苏走过去，她乖乖地站着，就像是小时候一样，子苏拿起一件，灵儿伸长手，由着子苏帮自己穿上。
他动作很慢，每一个动作都做得很细致，不让自己有半点不完美，他小心为她系着前面的丝带。
“小时候我也想着要为你穿衣，但是你那时候太小，坐在那里也不太安分，总是要去找师父，我不敢碰你，生怕把你弄疼了，一个人偷偷的将自己衣衫上的丝带解了又系，感觉怎么做都做不好，就怕给你穿了一次，你再也不要我了。”
灵儿现在小时候的事情都记得清清楚楚，她小时候什么都不懂，一心只想找爹爹，不过现在想来也是好笑。
“是不是很好笑？”子苏刚说完，倒是自己先笑起来。
灵儿摇摇头，她轻启了下唇，想说点什么，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反而什么都没有说。
“现在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太快了点，我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么快。”
灵儿嗯了一声，子苏又拿起一件衣衫，从她手中穿过，一点一点为她穿上，红色的嫁衣映衬着她脸娇媚。
“不过我能亲自为你穿上这一身嫁衣，我便觉得足够了。”子苏笑着，灵儿看着他，他笑意在眼中散开，他此时眼中的情义全都没有遮掩。
这个时候也不需要遮掩。
灵儿往前走一步，手环着他的腰，紧紧抱着他，亲昵地在他怀里蹭了蹭，“子苏哥哥。”
“嗯。”子苏也拥着她，他眼中有什么在闪烁，笑意没有散，他低下头，吻落在她头顶，这样的吻足以让她不察，却也是他唯一能奢侈的东西。
“灵儿，你不想要师父了吗？”他将她拥起来，附在她耳边低声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廓。
谁都没有说到的话，他又重新提起。
灵儿从子苏怀里出来，望着他，好笑道，“师父便是师父，我对师父……”
“师父今日便会和天朝的五公主联婚。”子苏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