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未看了一眼酒杯，酒水上印着自己的模样，轻轻的晃荡，他接了过来，然后又抬头看她。
灵儿也望着他，不过她的表情更显于表，她所有的诉求都在眼睛里。
灵儿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可是她突然又觉得自己离潋未有点远，她又往前走了一步，还不够，她又往前走了一步，直到她的腿挨着他的腿侧她就再没上前，她也满意了。
灵儿拿着酒杯，酒杯往前轻轻碰了下潋未的酒杯，碰杯以后，她嘿嘿笑了两声，“爹爹，灵儿已经十五岁了。”
“嗯。”
这话她已经说过一遍。
灵儿似乎还想往前走一步，她脚动了下，他的腿再前，她已经再贴近不了，她脸上已经没了笑，拿着酒杯，她低头看着酒杯里的酒。
酒香在两人周身弥散，整个寝殿内都弥漫这味道，味道并不重，可是感觉很醉人。
子苏还是选了一种最不容易喝醉的梅花酿。
灵儿一只手放在潋未的腿上，手里的酒跟着自己的动作在晃荡，她轻轻地开口，口齿清楚，“爹爹，爹爹没有忘记自己说过的话是吧，不过爹爹忘了也没事，灵儿还记得。”
她没说是什么事，但是潋未清楚，他却没有说话。
“书上说女子十四岁便可成婚，灵儿已经十五岁了。”灵儿轻声说，“爹爹说过会娶灵儿的。”
她将话说得更明白，她大胆直接。
潋未望着她，孩子的头埋得不深，可能是这样说话让她觉得不会不好意思，声音也能很清楚，青丝从她肩上落了下来，露出白皙的脖颈，看上去那样柔弱。
潋未手指动了下，突然他眉心一蹙，心上像是被一只手拉扯着，这样的疼痛，他只是最开始那眉头一皱，之后便看见任何脸上的表情。
他盯着灵儿。
灵儿继续说：“书上说成婚要穿红色，灵儿就穿的红色。”她抬眼看了眼潋未，“爹爹不是，不过没有关系。”
她自问自答，要将话全都说完。
她捏着杯子的小手，手上关节透过皮肤突出白色，她手又往前抬了抬，“他们说成婚当晚有洞房花烛夜，要喝酒，这叫交杯酒。”
说完这句话，灵儿抬起头看向潋未，她脸蛋还是红红的，她整张小脸被红色晕染开，眉眼上直至唇上都是一种媚色。
她自己不察。
她看潋未一个字不说，她望着他手里那杯酒，有点着急地说道：“爹爹你说不过要娶灵儿的，我们还拉过勾，拉过勾就不能反悔！”
她有些生气，也有点着急，她看潋未半天没有其它反应，她又把酒杯往前举，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潋未仍没有其它的动作。
灵儿看他，咬着下唇，将杯子往前又是一靠，她就自己手里这一杯酒一饮而尽，酒水从她嘴角溢出，喝完她把杯子往桌上一放，又拿起潋未手里的酒杯，又是一口。
杯子再没被放到桌上，她伸手勾起面前这个无动于衷的人的脖子，踮起脚，唇印上他的唇，小舌直接撬开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