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副将没有太听清燕盏凰说了句什么。
燕盏凰笑了笑，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他看着桌上的地图，“和我说说你是如何打算?”
“是。”副将脸瞬间严肃下来，仔细与燕盏凰说着作战计划。
风吹草动，夏日的夜的风都吹不出一丝凉意，总让人静不下心来，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躁动和不安。
就在女子赶来的前一刻，沉静却不安分的地方终于有了丝异动。
顺着溪水往前，能见的天际月亮悬挂，越是往前，似乎月亮越是圆，慢慢还从中透出一丝红亮，越往前，似乎那抹红色就越来越重，直到整轮圆月月色都被染上了红色。
数个面具人围绕着中间的大坑站着，魔尊站在面具人中间。
他找到帝君时，中间站在的四人都已经是这样站着了，到现在没一个人有其它动作。
他过来好一会儿，心里太着急也没有办法，这样的情况他找不到机会开口。
四个人都看着中间脸色苍白的人，潋未蹙着眉，他紧闭着眼，除了皱起的眉便让人看不出他其它的不自在。
天尊在一旁冷冷瞧着，他知晓，要是帝君想起一切，天后那里就容不得半点差池。
妖王盯着潋未，不知螟神做了什么，快两个时辰了，就这样一个动作一点都没有改变。
潋未眼睑上的睫毛轻颤了下。
“帝君！”妖王紧张地出声。
连天尊都全身戒备起来，魔尊也往前走了一步。
潋未缓缓睁开眼，他眼中的清明仍让人猜不透他如今心中在想什么，螟神注视着他的眼睛，连他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螟神笑了笑，污垢后的脸仍是看不见他的笑意，不过听声音能听出，“这便是你想知晓的一切。”只是这掺杂的笑意太涩了些。
他终究是看不透他，那些事情对谁来说都不轻松，为何执着的要知晓。
可他的神情不像是知晓了一切。
潋未偏过头，看向一处，他眼神轻闪了下，嘴角有一丝似有似无的笑闪过，说了句谁也听不懂的话，“她来了。”
几个人同时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没看见一个人出现。
连站在上面的魔尊都没感知有人过来。
潋未心狠狠抽了下，他又皱了下眉，他伸手捏着眉心，少有的这般疲惫感。
“帝君。”天尊忍不住喊道，他现在看潋未的表情都不知道他到底知晓些什么了，和两个时辰之前并无一二。
潋未放下手看着天尊，月色中的人冷冽。
天尊喊了人，其实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只是想知晓潋未是不是已经知晓了一切，他出口的话却是，“后悔吗？”他语气重还自然而然添上了几分嘲讽的味道。
“天尊可见我做过后悔的事情?”潋未笑，他脸色苍白是因费太多精力而致。
天尊冷冷地笑了两声，“帝君可记起所有?”
“何事?”潋未不回答反问。
天尊往前一步，妖王也跟着往前一步死死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