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看着他，“是因为爷爷做坏事了吗？”
老人真不知道如何和眼前这个小孩交流。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一个人的变化为何会如此的大？
灵儿见他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甚是觉得无趣，她起身站起来，“灵儿要回家了，不然爹爹该担心了。”
“唉，你等会。”老人把灵儿叫住。
灵儿四处瞧瞧看怎么能出去，她不回头，“爹爹说了，不能和不认识的人说话。”
“你已经和我说了！”老人脾气上来了，他就不相信连这么一个小孩他都应付不了了，“你多陪我聊聊天又会如何？若是帝君担心，让他担心便是，他以前可是对你……”
老人说话又说一半，总是在会说点什么的时候停下来，灵儿听不懂，听着也没意思，她不愿再待在这个地方。
要是爹爹发现她没回家，会担心的。
“你等会，你等会。”
老人见灵儿根本不理她，她自己要找着路回去，他一眼便瞧出她的心思，他乐呵呵一笑，“若是没有我，你也走不出这个地方。”
灵儿回头看他，眯着眼。
老人心一抖，他觉得这样的眼神才对……和以前一样，和以前的“她”一样。
一模一样。
老人瞥开眼，咳了声，“你过来，我与你说两句，再送你出去可？”
灵儿也知道自己现在连半点法力都没有，想要出去真的不大可能，她坐到一边，离得老人远远的。
老人瞧她一副警备的模样，一伸手，孩子的身体直接飞过来，坐到自己身边好好坐着。
灵儿动了下，身子也动不了了，只有头能动。
“这可是我的地方，你想做什么我不用看也知晓。”老人语气颇得意，偏着头看着灵儿又是一阵猛瞧。
真的……完全不一样。
他以为会长得一样呢。
灵儿盯着身边的壁画看，手就被身旁的人抬起来，手浮动在空中，灵儿偏过头，老人的手不触碰她放在她手掌下面，她手掌微微发热，看着老人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儿，老人睁开眼，“他用血喂养你？”
灵儿嗫嚅了下唇，没说话。
她已经很久不吸爹爹的血了，她长大了就不吃了，爹爹说过这事不能与其它人说。
可是……这不是她说的。
“他竟然用血喂养你，他究竟知不知晓自己在做什么？”老人口气中突然涌上来的怒气，让人看不懂，倏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看不见他脸色如此，可能看见他放在灵儿手掌下的手在微微颤抖，“他明明就不知道你是谁，却还是如此？如此对待你，这是天定吗？”
灵儿看着他，眼中没有一点情感，她听不懂这个怪人说的话。
他还知道了她吸爹爹的血！
那只是小时候，要是小时候她知道爹爹会疼，她肯定不会吸！
老人看着灵儿，她那双眼睛真的没有当时一点残留的情感，那双眼睛不带笑时，却还是像以前一样，让人觉得甚是无情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