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眼睛已经背叛你的心了。[[〈小{说〔[网 w}w〕w].>8)1)z〕w).?c]o〉m”冷双颜
似笑非笑,却又偏偏让人觉得她很认真。
“是吗?”玄琴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道:“这个真的没有。”
“某人说话脸不红心不跳啊!”
“一看就知道你在说谎。”
“你看吧!没话说了吧!”
玄琴想死的心都有了,几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被挤兑的永远是男人。
“你们都别瞎猜了。”玄琴温和道:“你们每一个人都说的很有道理。”
他不想再多说,因为这赤水河已经有了变化,也许能瞒过很多人,但却欺骗不了他。
“难道又有一战?”慕容嫣问。
“或许吧!”玄琴给了个并不确定的答案。
他只是感觉到河水有了生命,就像是腐化千万年的古木,可是在某一个时刻它却开出了花结出了果。
玄琴摒住呼吸,神力裹体,一根根黑色长乱飞,亦冷眸如冰,宛若冰封的杀剑。
“你在害怕吗?”有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我能感受到你的心跳,你的心在告诉我它已充满了畏惧。”
玄琴不语,嘴角露出完美的弧度,打了个手势,让两大奇兽庇护几个脆弱的女人。
是不是做完这一切他就已无所畏惧?
赤水河在翻滚,河面却已变色,变成了一种绝不像河水的颜色。
红、艳、腥臭,这岂非鲜红的血水?这岂非鲜红的血河?
那么人呢?人究竟到哪里去了?
这么多的血,那这里岂不是还有堆积如山的尸骨?
人已来到了他面前,无声无息,宛若游荡天地间的幽灵鬼魅,可是他没有一点鬼魅的样子。
一头披肩的血红长,一双洞悉乾坤的黑色眸子,一张苍白的不像话的脸。
他同样身着一件血红色外衣,苍白脸,血红色的装饰,他像是融入了这条血河,亦或者他本身就是这条血河。
在玄琴看到这个人后,他终于不再猜测这里的人都去哪里了。
“这不是血帝么?”冷双颜惊诧道:“就算这个人不是血帝,他也一样跟血帝有着某种关系。”
玄琴点了点头,看来关于血海的传说一点都不假,血帝也许真的就是一滴鲜血凝聚成的。
这真的是个很奇怪的种族。
这个人却笑了出来,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每个人都将你奉若神明,可是我不这么认为。”
他没有再笑了,他的语气仿佛也变得十分尖锐,就好像一柄杀人无形的魔刀。
“我祖远逝,而这一切的罪魁祸就是你们。”
“天界是一块完整的土地,”他又道:“千万年的安稳已不允许任何人再次破坏。”
玄琴面无表情,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不存在杀戮,更不可能存在永恒的安居乐业。
如果非要做到这一切,那就必须建立新的永恒秩序规则,必须打破这个世界的种种枷锁。
可是真要这么做,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需要重造这个世界?
赤水河在翻滚,浪花滔天,浓郁的血腥之气仿佛亘古不化的地狱,让人忍不住要作呕。
这个人又道:“你回去吧!这里的人不欢迎你,天界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欢迎你。”
“你这是在劝我向善?”玄琴似笑非笑,“千世情仇百世恨,有因就有果,我只不过为了拿回自己的东西。”
“可是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东西!”男子低吼道:“那个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你又何必让世人唾弃?”
玄琴冷笑:“看来你很懂我,可惜你却并非真正了解我。”
他又笑道:“杀人者畏罪,我的惩罚将会建立在每个人的痛苦之上。”
男子摇头叹道:“看来我的劝告已起不到任何作用,那我就杀了你吧!”
玄琴还在笑,他的人始终纹丝未动。
男子又道:“你死了,整个诸天万界就安定了,所有的流言风语都将在沉寂中死去。”
“那就战吧!”玄琴冷眸如电,战意沸腾如火。“将你心中所有不甘化为你那滔天战意。”
玄琴冷眼一扫,又道:“可是我必须要提醒你一点。”
“那一点?”
“我怕你听了会控制不住自己。”
“你说,我听。”
玄琴毫不客气道:“无论你做任何事情都无法取代我,我就是我,从来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更没有人可以掩盖我曾经的辉煌!”
男子果然怒了,果然控制不住自己了,玄琴的言辞刀锋般扎进了他胸口,温热的血水似已淌了一地。
一个人如果有了名,有了地位,那么他所面对的事情也就接踵而来。
这或许就是一个名人的烦恼,这或许就是他前世留给他值得一生思考的问题。
战或者不战?
这个男人沉寂的可怕,双拳紧握,青筋凸现,那张早已苍白的脸不知什么时候已变得更加苍白。
这时,远方又响起了声音,一个听起来还算温和的声音,一个让人无法心生讨厌的声音。
事实上,她的人也绝非一个让人讨厌的人,也许她算不上倾世惊人,但她却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
这双眼眼睛仿佛会说话,它似乎在告诉所有人:别靠近我,我绝不是哪种随意的女人。
这个女人笑道:“我是漫舞,浪漫的漫轻舞的舞。”
她又指着这个男人,对玄琴道:“他是名夜,我的弟弟,我族唯一仅存天才。”
这个女人说的不多,玄琴却很好奇,但也没有多问,值得肯定是,这个女人与傲光绝对属于同一个种族。
漫舞似乎看穿了他的思虑:“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在天玄的血帝跟我们的确是至亲。”
她瞟了一样弑神兽背上的小星月,又道:“我弟弟是个高傲的人,但他绝无冒犯之意。”
这个女人的话像是有某种魔力,名夜居然没有开口,居然没有否认。
她忽然转过身,往她刚出现的那个地方走去,每走一步脚下鲜红的赤水河竟然开始变淡,变的更清澈。
她边走边道:“天界绝没有你想的那么美好。”
玄琴听着,奇怪的是他也像是中了某种魔力,他竟然情不自禁跟在这个女人身后。
不止是他,所有的人都跟在她身后。
她却越走越远,边走边道:“如果你知道天界早已残破,天界早已大乱,那么你还会来到天界么?”
玄琴没有回答,他所走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开始出现海市蜃楼,倒影出一大片幻境。
幻境里果然如她所言,到处都是残破,到处都是血水,以及数不清的尸山骸骨。
这个世界像是生一场大瘟疫,孩子的悲,老人的哭,年轻貌美的生命跌落了一地。
玄琴心微惊,微微触动,像是有一根绳子从心脏里慢慢剥离,慢慢拉出了心房。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开口的不是玄琴,而是沉寂已久的百里情。
虽有孕在身,可是她看起来依然美艳动人,谈吐间绝没有女人天生的妇孺之心。
她本来就很完美,完美的无懈可击。
“这个问题问的很好,”漫舞回眸一笑:“我想我应该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逆月忽然道:“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跟你去?”
“因为我带你去地方有你们想见的人。”
这就是她的理由,虽然听起来让人难以信服,可是任何事情从她嘴里说出来,仿佛就变成了唯一的真理。
“哦,我错了,”漫舞又微笑道:“应该说是他想见的人。”
她用手指着玄琴,又道:“我听过你的太多传闻,这一切都是那个人说的,而我现在就要带你去见那个人。”
那么那个人又是谁?玄琴为什么想要见他?她又如何知道这一切的?
天下本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赤水河的对岸是一座欣欣繁荣的城,仿佛被隔绝,隔着老远让人感觉到像是被孤立放逐的城。
这座城没有名字,城门上的大字早已被遗忘在风尘中,以至于它外观看起来比较破旧。
古老的青石铺地,岁月的刻痕几乎无处不在,但它看起来却异常干净,打扫的非常到位。
这座城的人也不少,形形**,却没有一个人多看他们一眼,他们仿佛成了空气,被人无视的空气。
就在玄琴思绪万千时,他的女人们几乎各个倒吸了一口,气氛瞬间就变得紧张了起来。
玄琴抬起了头,一抬起头就看到一张英俊的脸,以及这张脸主人的愉快笑容。
这个人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他就站在酒楼之上,像是期待已久的老朋友,脸上露出的笑容更闲的真诚而愉快。
玄琴当然没有客气,有别人请吃饭总比没有的好,有酒喝总比喝水又要强上不少。
很多人就是这样的,但你不可否认,这种人往往活比谁都开心。
百里情几个人却各个充满了警戒,就好像这个英俊的年轻人是洪荒猛兽一样。
这的确不能怪她们,因为这个人本来就是传奇中的传奇,人中之神,神中至尊。
酒楼上并没有食客,这个人显然不喜欢被人打扰,但他为什么要邀请玄琴呢?
玄琴一行人坐了下了,他将小星月抱在怀里,小星月的眼眸却始终停留在这个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