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怎么办?”
徐帘瞟了他一眼,连回答都省了,直接抓起数枚上品灵晶,想了想之后,又是换成了极品灵晶,而后直接一枚一枚的放在了作为阵基的融灵石上。
沈言见状,虽然心疼,但也唯有抓起一堆极品灵晶,重复起徐帘的动作來。
毕竟他们还是要回归天元本陆的,这灵晶,省不得。
三十六块极品灵晶放置在了阵法的三十六个角上,灵晶之中竟缓缓渗出丝丝缕缕烟雾般的灵气,顺着地面阵法那些花纹的痕迹流动着。
而这三十六块极品灵晶,也是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融化了起來。
总算是做完手头之事的沈言方才想起先前的问題來。
“对了徐帘,刚刚那手印第一次的时候不是也有反应么?怎么最后这阵法却沒有显现呢?”
沈言一脸好奇的模样,声音中却满是随意的味道。
也不待徐帘答话,他便再度出声。
“而且第二次那印诀与第一次并无两样,为什么偏偏就让阵法显现了?这其中难不成还有什么讲究吗?”
徐帘蹲下身子观察起已经慢慢开始融化的极品灵晶,而后头也不回的指了指地上的灵晶。
“先把这些东西收起來再说。”
沈言一愣,却见蜷缩在一旁的猎刃嗜血者眼中虽有犹豫,但仍是用一种很热切的目光在打量地上的灵晶堆。
“这次可不能教你暴殄天物了!”沈言一瞪眼,然后急急忙忙的一挥手,真气席卷之下,先前抖落在地上的灵晶便全部收回了储物戒指中。
“虽然两次掐动的印诀完全一致,不过第一次周围的变化却只是告诉我选择的印诀并沒有错罢了。”徐帘见他收起了灵晶,也停止了观察阵法三十六个角上那些灵晶的变化,一边站起身來一边道。
“在第一次阵法的变动消失之后,我方才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來。”
“什么事?”沈言自是出声询问。
“东魔祖既然耗费那么大的功夫为自己留条后路,显然來的时候和回去的时候,启动阵法的方式都会很隐秘!”
徐帘解释道。
“我们在天元本陆都需要登顶那个所谓的登天台,然后再找出出东魔祖洞府中隐藏着的许多秘密,方才好不容易破解了传送阵的秘密!”
“那么从九州大陆这一边回归天元本陆,自然也不可能让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启动这阵法了。”
“毕竟这是东魔祖耗费了那么多时间给自己留下的退路,所以如何隐蔽好传送阵,也是他需要考虑到的事情。”
徐帘说到这里,却是顿了顿,然后似有所觉的偏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传送阵!
“看來三十六颗极品灵晶的灵气已经足够了。”
开玩笑,这可是三十六颗极品灵晶溶解之后所爆发出的庞大灵气洪流!寻常上境强者,都不敢说一口气将一颗极品灵晶的灵气全部吸纳进体内,可想而知三十六颗极品灵晶汇聚在一起的灵气有多么浩瀚!
随着徐帘的话音落罢,地面上的传送阵印痕缓缓闪烁出一种柔和的淡白色光芒,这光芒与灵晶所逸散出的乳白色灵气极其相似,但却变得更淡薄,也显得更纯粹了许多。
这淡白色的光芒晶莹点点,在离地面约莫一尺來高的地方,凝聚成一个闪烁的小光点,而后这光点缓缓舒展变大开來!
终于是一点点的化为一道椭圆的光圈,这光圈此刻不足拳头大小。不过随着乳白色的灵气不断注入,却是扩散的越來越大。
徐帘收回自己的目光。
“继续先前那个问題……”
“我猜测东魔祖隐蔽阵法的方式是什么,却是第一时间想到了他留下的那些书籍中,原本被我认为和阵法无关的一句话來!”
“我本想直接将那一句话随着印诀喊出來,但却又想到了另一层……那就是东魔祖的原本身份乃是一个早就灭亡的大部族的族人!”
“而最隐蔽而又不会是自己遗忘的阵法开启口诀,也便不会去使用天元通用语了!所以我直接以东魔祖那个部族的语言念出了他在天元本陆那一册书籍中留下的一句,明显和阵法无关的话语!”
徐帘言及此处,也是颇为赞叹的点了点头。
“到底是天元本陆五方老祖之一,为自己留下的退路,却是考虑到了方方面面!”
“即便这阵法存在于此千百年,也绝无人能够发现其踪迹。只这些手段,便可谓老谋深算了!”
沈言听着徐帘赞叹的言语,却是不自然的撇了撇嘴巴。
“东魔祖要是老谋深算的话,那你又算什么?”
东魔祖耗费那么大的功夫方才给自己留下的万无一失的退路,却在徐帘这里完全被揭开了其掩藏着的面纱。
若说东魔祖老谋深算,只怕面对徐帘也只能撑其一声变态了。
“你说什么?”徐帘微微挑了挑眉头,然后看了看沈言道。
“沒……我哪里有在说话,你听错了吧!”沈言一惊,急急忙忙的摇头道。
而在他们两人言语之间的短短时间内,传送阵法上方出现的椭圆光圈也缓缓变得越來越大,终于是达到了约莫有一丈的高度,六尺左右的宽度!
这传送光圈倒是与天元本陆那东魔祖洞府内的光圈颜色不同,充斥整个光圈的淡白色灵气中,却是闪烁着星星点点的银光。
而传送光圈的最中心,却是不断的旋转着,夹杂着星点的银光,好似夜空中的星星都被卷入了其中不断的旋转着一般。
“看这传送阵构造和传送光圈的缜密性,东魔祖应当是给自己指定了一个相较安全的地段,而不是无序的随机出现在天元本陆的某个地方!”
徐帘观察了一下传送光圈道。
“好了……未免夜长梦多,我们这便回天元本陆去吧。”
说完他也不理会沈言的反应,当先一脚踏入了传送光圈之中,随着那旋转的光圈微微一阵荡漾,徐帘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你等等我啊!”
沈言先前却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神色微有些心不在焉,待得徐帘离去后方才反应了过來,然后瞪了一眼蜷缩在不远处恹恹不振的猎刃嗜血者。
“孽障,走了!”
见猎刃嗜血者毫无动作,他不由得冲上前去踹了这孽畜一脚,
“呜。。”
猎刃嗜血者倒不似吃痛,但仍是委屈的呜咽了一声。似乎觉得沒有再吞吃到灵晶还被踹了一脚,简直太悲惨了点。
不过所幸这孽障倒也站立了起來,沈言顿时翻身跨坐在它的背上。
猎刃嗜血者仍然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即便沈言拍了它几下,也仍是慢慢悠悠的往前方迈动着步伐。
“我的天啊!你是沒吃饱饭么?”
沒有迈出几步,沈言便忍不住的摇头叹息道。最后终于是翻手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一枚下品灵晶,凑到猎刃嗜血者的嘴边!
后者轻轻用鼻尖嗅了嗅,便再度耷拉下來脑袋。
“吃不吃随你!想要极品灵晶?好啊!但是我可得看你的表现!”沈言狡黠的一笑,然后便欲收起手中的下品灵晶,却被猎刃嗜血者的舌头一下子将灵晶卷入了口中。
经过这一茬,猎刃嗜血者的步伐总算是变快了些。
当这荒兽两只前爪沒入传送光圈之后,沈言的心头却沒由來的一滞。他蓦地回头一看,却是什么发现也沒有。
猎刃嗜血者的整个身子终于是全部消失在了光圈中,连带着沈言的身形也随着传送光圈的微博荡漾而隐沒不见。
但在他身影隐沒的一瞬间,一道毁灭性的剑气直接将所有的一切给搅了个粉碎,而上方也传來一个模糊不定的声音。
“该死!吾等三名剑尊阶强者來此,沒想到还是迟了一步……先前那声势,只怕必是尊阶妖兽,也不知道是被谁人斩杀得了好处,真是气煞老夫!!!”
说出这句话的正是一名听到小泽城周遭动静的修者,从远处赶來的剑尊阶剑修,而他在话音落罢后,也是因为愤怒随手甩出了一道剑气,却是正好将沈言轰塌的那山洞完全搅成了粉碎。
这剑修自是不知被自己随手毁掉的一堆碎石之下还另有玄机,也就更不知晓自己这一剑,却是不小心震荡到了传送阵法,改变了某人传送回天元本陆的落点!
天元本陆,某处。
半空中忽然泛起一丝奇妙的空间波动,而后一个身影便直接从约莫两三丈高的地方摔了下來。
噗通。。
好在地上是绵软的泥土,不过这身影似乎并不是修士,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但这身影面上的神色却是连分毫的变化都沒有,甚至于他竟然连稍微趴在地上缓和一下摔落下來的疼痛都沒有,直接就是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表情站了起來,然后漠然之极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待得在原地站了小片刻,这身影终于是皱了皱眉头。
“沈言呢?”
不过他的喃喃自语显然沒有人听见,于是自然也无人回答。徐帘皱了皱眉后,方才从怀中掏出三枚古朴的铜钱,而后往空中一抛,稳稳将其接住!
他探头看了一眼平摊在手中的三枚铜钱,却是面色为之一变,然后又是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强行拆开我们么?”
“即便是用这种毫无缘由和预兆的方式?亦或者说……我与沈言背后的未知存在,你的局真能布的如此天衣无缝?”
徐帘嘴唇微动,眼中却是泛起一抹凛然之色,还有。。对未知的憧憬与好奇!
“再或者……是我与沈言背后未知存在背后的冥冥么?”
“也许我该称呼你为。。作者?”
这两个字蓦然出口的一瞬间,徐帘身周几乎连风声都好似凝滞住了一样,隔了好半响,方才再度吹拂起來。
徐帘却是收回自己望着天穹的目光,然后抬眼辨认了一下周遭的环境。
“南有夜云山脉,西北乃是雪林竹海……”
“居然……是中东之域么?”
徐帘话音落罢,目光却是有些凝滞。
“作者……是站在哪一方未知这一面的?如果说拆散我与沈言已经极其沒來由了,那么‘他、她或者它’将我送到中东之域,又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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