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九,别扭夫妻(1 / 1)

()聂素问的轻度感冒转成了重感冒,还伴随着发烧。【高品质更新】送到医院后咳嗽也变得厉害起来了,医生做了简单的检查后,要求她立刻挂水。

冯湛也不能二十四小时陪着她,他出去了一会,躺在病床上的聂素问就再也忍不住的喘息咳嗽起来,那架势,恨不能就把肺给咳出来了,静悄悄的病房里,她伏在床头,表情痛苦的拍着胸口,连呼吸的空气经过喉咙都觉得艰难。

她是久病床前无亲人啊。

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坐在身边的竟然是陆文漪。

她艰难的撑起来,微笑:“妈,我没事,打几针就能出院了。”

陆文漪的目光里透出一丝薄薄的联系,她从饮水机里接了温水,递给素问:“嗓子都快成破风箱了,别说话了,喝水。”

聂素问烧得头晕眼花,头痛欲裂,也许是病人的意志也会下降,她觉得自己变得很脆弱,做梦都希望奇迹能够出现,陆铮现在能坐在她面前。躺下的时候,手指情不自禁的扯住了陆文漪的衣袖,烧得红扑扑的脸上神情迷离:“妈,妈妈……你就在这儿,好吗?”

陆文漪怔住了。

她不知道聂素问叫的是她,还是素问自己的亲生母亲。

她从未生养过子女,陆铮从小就很独立,成年后一直是一个人住在外面,而她自己也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痴缠不休的女人,这种小女儿的脉脉温情,对她来说是那么的遥远。

她甚至不知该推开聂素问的手,还是……

陆文漪僵在那儿,任素问烧得滚烫的手牢牢的牵着自己,良久之后,陆文漪才微微的叹了口气,重新坐下来,握着素问的手放进被子里。

素问睡着了嘴里还念念有词,大约是说梦话。中途挂水挂得差不多了,小护士来拔针,她都没有醒。护士怕她烧休克过去了,赶紧拿出体温计给她量体温,温度不降反增,这下护士也被她吓到了,又去叫医生,医生看了以后说再挂两天水,看看情况,要是持续高烧不退,很有可能烧成肺炎。

医生的话把陆文漪也吓着了,她跟冯湛商量着,要不要给陆铮打个电话。

第二天下午,陆文漪正坐在病床前给素问削水晶梨,病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素素……!”

陆铮疾步踏进来,军帽的帽檐底下,是满头大汗。

陆文漪放下手里削好的梨子,站了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

陆铮着急的往床上看去,见素问好好的睡着,这才喘了口气,解释道:“我眼皮一直跳,心神不宁的,下了飞机给冯湛打电话,一问才知道素素进医院了。我不放心,所以又回来了。”

他连机场都没出,直接往大队拨了通电话,向队长解释情况,顾淮安还算体谅他,让他速战速决,尽快解决掉个人问题,全心归队完成任务。

于是他就当场买了回程机票飞回北京。

聂素问昏昏沉沉又在说梦话。

昨晚一夜都是这样,还一边说一边哭。陆文漪以为她做噩梦了,叫她她却不理,也没反应,原来还在睡。

她做了个冗长的梦。梦境里有陆铮,有陆文漪,有她的父母,还有有顾队长,和明知道已经牺牲了的曹排。一个一个片段杂乱无章的出现在她脑子里,没有什么联系,像电影的蒙太奇。

她从一个梦境穿梭到另一个梦境,像在寻找什么,周围的场景换了一个又一个,她始终是一脸茫然,无助的叫着“陆铮”的名字,却怎么也看不到他。

在一个冰雪纷飞的场景里,她看见了死去的曹排,他一脸严肃的说:“你们这些孬兵,都给我站好咯!”

她愣住了,大惊:“曹排,你不是已经牺牲了吗?”

曹排回过头来,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她。

她又问:“你见着陆铮了吗?他在哪儿?为什么找不到他的人?”

曹排莫名的看着她:“陆铮不是早就离开边防连,去特种部队了吗?”

一团白雾将曹排和边防战士们笼罩,等她再想问什么,已经找不着一个人了。她在烟尘里跌跌撞撞,走得满头大汗,她看到了父母,他们又在吵架,总是无休无止的争吵,她上去问“陆铮去哪了”,没有人理她。她又问陆文漪,陆文漪却只是看着她笑,然后就离她越来越远。

最后,她站在一座似曾相识的高山上,山风呼呼的在她脚下吹过,她站在山顶大声的喊:“陆铮,陆铮……你在哪儿?”

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一群威武的特种兵战士,他们都头戴一样的黑色贝雷帽,站在最前的,是她熟悉的雪狼少校。

顾淮安捧着一套干净整洁的特种兵作训服,走到她面前。

素问不解的看着他,胸中忽然涌起难以言喻的悲痛,尖锐的像刀子一般割裂着她的心脏。

不知为何,她似乎看到了穿着这身衣服,血肉模糊的陆铮。

“不……不要……陆铮……陆铮——!”

撕心裂肺的呼喊从梦中一直传递到现实,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从梦境中挣扎出来,睁开了眼睛。

一双手臂牢牢的把她抱在怀中:“我在这,我在这……”他絮絮的重复着这一句话,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仿佛生怕她听不到。

素问愣了一下,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傻丫头,醒醒,我在这儿呢,素素,快醒来!”

一声声熟悉的呼唤在她耳边回荡,她推开身前的胸膛,揉了揉酸涩困乏的眼睛,一点点,一点点,看清了视线中越来越清晰的深刻容颜。

“哇……!”她嚎啕了一声,忽然扑进他怀里,委屈的大哭起来。眼泪像是怎么也流不完似的,双手死死的拧着他胸口的军装,哭得伤心欲绝。

“乖……我回来了,别哭了。”陆铮心疼的搂着她,已经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原来他的老婆比他想象得要脆弱的多,在他离开的时候,她一个人又这样偷偷哭泣过多少回呢?

她哭得声音都哑掉了,用力的扯着他的衣襟,边哭边说:“我梦见你死了……顾队长把你的军装交给我……我连……连你的尸体都没见着……”

她说完就岔气了,佝偻着腰又开始咳嗽,陆铮赶紧扶住她,轻轻替她拍着背。

好半晌,她像是才醒过来,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陆铮……?你回来了?”她哭得一抽一抽直打嗝,颤颤巍巍伸出只手,终于摸到眼前那真实的人脸上,肌肤的温度,熟悉的触感,她又迷茫的收回手,掐掐自己的脸,小心翼翼的沙哑着嗓子问:“我还在做梦吗?”

陆铮紧抿着的薄唇终于忍耐不住,滚烫的吻接连落在她额头,眼角,睫毛上:“是我……我回来了。我答应过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可你呢,为什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是真的陆铮啊,只有心疼她的陆铮才会这样说啊!

她一下子紧紧搂住他的腰,撒娇般用浓浓的鼻音说:“我就是想让你心疼呀,不然你怎么舍得回来看我?”

陆铮怔了下,无奈而又怜惜的拍了拍她的背:“小东西,都跟谁学的。”

“跟你学的!”聂素问破涕为笑,理直气壮的说。

陆铮揉了揉她的小腰:“又哭又笑的,都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想你呗。”她不害臊的又往他身上钻了钻。

陆文漪在一旁,看到小两口亲亲热热的一幕,眼底不禁浮起一丝暖意,悄悄的退出了病房,并为他们带上门。

夫妻俩打情骂俏了一会儿,陆铮抱着怀里越发消瘦的素问,一阵阵的心疼,命令她说:“好了,聂素问同志,组织命令你即刻开始安心养病,尽快恢复健康,不得有误。听明白了没有!”

一板一眼的,还挺有官腔。

看在他千里赶回的份上,就让他得瑟一回吧,素问配合的应了声:“是,首长。”

陆铮捏捏她的小脸,开始喂她吃退烧药。

说来也奇怪,之前挂了一夜水,素问的热度都只升不减,陆铮一回来,一切都开始朝着好的方面发展起来。

素问很快退烧,咳嗽的症状也渐渐好转。陆文漪偶尔来医院探病,见着医生,便夸奖他医术高明,这么快就让素问恢复了。

医生哪敢在陆文漪面前邀功,笑着直摇头:“您媳妇儿这是心病,我们的药只能治她身体上的痛苦,她能这么快恢复,都要归功于心药回来了。”

陆文漪一听就明白过来。这几天陆铮都留在医院陪素问,两夫妻小别胜新婚,冯湛每每回家,都要把两人黏糊的甜蜜样子学给她听。在医生护士面前更是从不忌讳,搞得好几次小护士查房都脸红了。

陆文漪听了却很高兴,两个小的感情好,那说明她抱孙的愿望就不远了。只盼着素问的身体赶紧好,出院了才能实行造人计划啊。

在陆文漪的催促下,陆铮没两天就给素问办了出院手续,接回家继续调养。本以为陆铮难得回来,陆文漪会要求陆铮回陆宅去住,顺便把病了的素问也带回去照料,谁知这次陆文漪竟然主动要他们单独住在外面。

出院的时候,素问坐在车里还百思不得其解。

陆铮隔着毯子抱着她,黑眸凝望着她,嘴角划过一抹深意的笑:“姨妈是急了呗。”

“啊?她急什么?”

陆铮没回答,只是将她圈在毯子里又抱紧了点,吻了吻她的头发。

晚上,素问终于回到自己家,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衣篮上,是陆铮帮她拿进来的浴巾和睡衣。她用浴巾裹好自己,然后拎起睡衣看了眼……

是她今年夏天在香港买的蕾丝黑边睡衣。当时该品牌开业,她在同学的怂恿下,买了当季最性感的这件明星产品,但一直没穿过。转眼北京已经是深秋,这个季节穿这样单薄的睡衣已经不合适了,她也不知陆铮是随手拿的还是别有用意。

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邪恶的念头战胜了纯洁的小天使,她红着脸,磨磨蹭蹭把睡衣往光溜溜的自己身上套,穿到一半的时候,陆铮推门进来了:“老婆你怎么还没好,需不需要我帮你……”

话说到一半没声了。浴室暧昧迷离的灯光下,他的目光暗了暗。

素问赶忙弓起腰拿手去遮,支支吾吾说:“快好了……这衣服穿起来有点麻烦。”

他似乎是听到了她的话才把目光投到她身上,状似无意的看了看,着火的眼神似乎能穿透那若隐若现的蕾丝料子似的。

“你穿这个不冷吗?”

素问有点无语:“不是你拿进来让我穿的吗?”

他“哦”了声,一言不发的走进来,连人带穿到一半的睡衣一起抱了起来,走进卧室,扔进暖洋洋的被窝。

然后关灯,睡觉。

他如往常一般搂着她睡。那一层薄薄的蕾丝有就跟没有一样,他掌心的热度一直源源不断的透过来,让素问起初一直没能好好的睡着。

而陆铮却很镇定似的,睡觉就是睡觉,心无旁骛。这让她很不平。

好在她大病初愈,体力不支,郁闷了一会儿就昏睡过去,倒也不知半夜里,搂着她睡的某人睁着眼叹了多少回气。

*

第二天陆铮早早的就起来,去北京军区某部探访谢团。出门的时候素问还赖在床上睡懒觉,朦朦胧胧中听到他答应自己,中午就会回来。

一觉睡到十点钟,精神抖擞的聂素问决定亲自下厨,做个称职的好妻子,让陆铮感受一回家的温暖。

于是她拖着刚刚痊愈的身体在家里又是扫地拖地,又是擦桌擦窗,把屋子收拾得窗明几净后又下楼去附近超市采购,买的全是陆铮喜欢吃的菜。

一通忙活,累出了满头大汗,看看表,都十二点半了,陆铮怎么还不回来?

她拿着手机坐在餐桌前,对着满桌佳肴给他打电话,一遍,无人接听,两遍,无人接听……十分钟后,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

她又打到陆宅,冯湛接的电话,说陆铮没去过。

那他干什么去了?难道被谢团留下了,在部队里吃饭了?那总得打给电话通知她一声吧。

聂素问闷闷不乐的趴在桌子上,望着刚做好还在冒着热气的菜,心里抱着一丝希望,也许下一秒门铃就会响了。

她抱着这样的想法,一直到热菜变成了冷菜,最后成了变色的剩菜,墙上的挂钟也已指到下午五点,门铃还是没想。而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其实并没有睡着。

每一次走廊上传来电梯响,她都会本能的坐起来看一眼挂钟,然后竖着耳朵听门口的动静。直到那动静消失,才又重新有气无力的趴回桌子上去。

因为肚子饿,那股窝火就更大。

后来,饿着饿着饿过头了,也就不气了,变成一种深深的失望。

深夜十点,心灰意冷的聂素问托着疲软的脚步走回卧室,衣服没换,鞋也没脱,噗通一声倒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外间终于传来开门的声音。

陆铮大概猜到她已经睡了,所以自己掏了钥匙开门。素问趴在床上咬住了嘴唇,伸手拉过被子把自己蒙头盖上。

陆铮换下鞋,走过客厅时,看到餐桌上一动没动过的剩菜,眸光闪了闪,默默的一盘盘都端到了厨房,然后走进卧室,看到蜷在被子里的聂素问。

脚步声越来越近,素问蒙在被子里,呼吸不畅,却拧了一条心,就是一动不动。

“老婆……?睡着了?”他轻声的问。

素问没回话。过了一会,感觉头顶的被子被人拉开,猝不及防的聂素问被头顶的光线刺了下,眼皮一眨。

这下再也瞒不下去了。

她躺在床上,恼火的盯着上方的陆铮。

“怎么穿着衣服和鞋就睡了?洗澡了吗,晚饭吃了没?”陆铮一句句的问着,在床的那头弯下腰,帮她把拖鞋一只只褪了,再抱着她的双脚挪到床中间。

素问生气的把脚一缩,撇着头不看他:“不高兴换!”

陆铮愣了一下,走过去把她拉进臂弯:“生气了?对不起,是我不好……”

“你放手!”素问挣了一下,却因为一天没吃饭的缘故,血糖有点低,脑袋“嗡”的一下子,她扶着额头往后栽去。

陆铮赶紧接住她,铁箍般的手臂牢牢锁着她,再也不肯松手了。

素问失望的看着她:“我要的不是对不起!只要你跟我解释,你去哪了,我就原谅你。”

“……”

陆铮的表情却是顿下来,讳莫如深。

素问的心如同坠入一个冰窟,冷得她直想打哆嗦。努力把滚到眼眶的眼泪咽回去,她一侧身,掀开被子又朝另一边躺了下去,闭上眼,再也不理他了。

身后,陆铮久久的没动,也没说话。

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尴尬声音,聂素问背对他躺着,一阵脸红难堪,幸好此刻他们正在置气,不用回过头面对他,不然她真想找个洞把自己埋了。

陆铮似乎起身离开了卧室。

素问拉开被子,转头看了眼,果然没人了。她换了个姿势,继续对着天花板瞪眼。厨房里传来打火的声音,然后是叮叮咚咚一阵忙碌。

过了一会,陆铮的身影又向卧室走来,她赶紧拉起被子又把自己的头蒙上。

“好老婆,吃饭吧?”

可口的美食已经送到了面前,隔着被子都能闻到那诱人的香气似的。

做错事的人是他,为什么被折磨的人是自己?

素问忿忿不平的想,哼咛一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陆铮看她肯起来吃饭,就高兴起来,坐在她旁边,又是端汤又是喂饭,一口一口体贴周到的送到她嘴边。

素问起初还表表节气推拒一下,可当肉汤的香味征服了味蕾以后,她已经把生气的原因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起来。

她是真饿坏了,中饭就没吃,一直等着他回来。

陆铮默默的温柔的看着她吃饭的样子,时不时用手撩开她耳边垂下来的发丝,或用手指刮掉她脸上黏着的饭粒。

吃完饭,陆铮去厨房收拾餐具,素问自己爬起来冲了个热水澡。然后又一声不吭的钻被窝里去了。

陆铮洗完碗,也去洗了个澡,回到卧室刚要躺下,一直佯装睡着不动的聂素问突然一个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抱着被子哧溜溜滑下床来。

陆铮愣了下,眼睁睁看着她把被子抱到了客厅,然后又进来抱枕头。

这下陆铮全明白了,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去抱枕头:“你干什么,病才刚好就折腾!”

素问一直绷着的脸瞬间就点着了火:“我干什么要你管吗?你不也是什么事都不告诉我吗?”

一句话把陆铮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受挫的耷拉下脸,漆黑的眸子里盛满了失落。良久,他忐忑的扯了扯素问的手腕:“别闹了。老婆,我认错,你赶紧回来睡觉吧。”

素问却不依:“你哪儿错了?我怎么不知道?”

陆铮没辙了。

素问见他不吭声那股闷火就更大,她甩开他手就又去拿枕头,陆铮终于也沉不住气了,他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个特种兵,两手一拉,只需要使一点点劲儿,素问就动不了了。

素问用眼角看看就在眼前的枕头,小手扑楞了下,可就是够不着。而陆铮强制的压着她,那姿势,暧昧至极。只不过斗气的两人都没那个心,一个抵死做着无谓的挣扎,一个强势冷漠的禁锢着她。

“素素,你不高兴可以拿我出气,你打我吧,怎样都行,别折腾自己了好吗?”他紧紧箍着她,温热的嘴唇贴着她,呼出的气息滚烫的拂在她面上。

素问难受的扭开脸,虽然听到他认错有点心软,可心里那根刺怎么也拨不掉。双手被他压着,她就发泄似的乱蹬乱踢,脚趾踢在他小腿的肌肉上,就像踢到一块钢板,他不仅不疼,过一会儿还开始脸红气喘了。

“素素,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快忍不住了。”他埋头在她脖颈上啃着。

聂素问的头嗡的一下就大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想那个?他就不怕她生气吗?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不好好想想怎么哄她,就会想些肮脏龌龊的东西……可她被他啃着啃着,自己也开始“龌龊”了,那一声声似哭似啼的嘤咛,连她自己都想捂住耳朵不忍去听。

陆铮一只手就把她两手都提到了头顶,空出另一只手三两下就把她扒了个精光。素问打了个寒颤,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委屈和羞耻的心情如同山洪暴发,她竟然没出息的又哭了。

陆铮心里对她愧疚,存着恻隐之心一直在安慰她,动作也极尽温柔的放缓。天知道他昨晚上就忍得够辛苦了,现在还得一步一步循序渐进的来。

素问被他弄得舒服是舒服,哭的也是欲断不断,嘤嘤咛咛的像蚊子叫似的。之四海眼泪一直没停过,沾湿了鬓发,浸透了脸侧的枕巾。

陆铮一边进行着,一边用手指胡乱的抹着她脸上的眼泪,心疼的说:“乖,不哭啊,是我错了,我道歉。你想怎么样都行,我求求你别哭了……”

素问一直哭,不理他。真是哭得他心都碎了,满腔英雄气概都化成了水一样的柔情,尽管她一句指责都没说,还是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禽兽,偏偏他还正在做着欺负她的事,并且停不下来。

到后来,陆铮不停的道歉,抱她,吻她,说尽了好话,素问终于渐渐的止住了哭泣。瞪着他抽噎着说:“那你要保证以后再也不放我鸽子,不骗我,也不准对我用强的,不准压着我,不许脱我的衣服!”

只要小祖宗不哭,什么都好说:“好好,我答应你,我再也不骗你,不让你等,也不对你动强,不压着你……只是,你可以在上面,但不脱衣服不行啊?”

……

……

……

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他俩也不是第一次闹别扭,都深谙精髓了。有什么矛盾,拉上床,就解决了呗。实在不行,商场更衣间,电梯监控死角,也都是可以临时灭火的场所。

只是,表面上的关系修复了,心底的那道裂痕,真的能当从来没出现过吗?

阳光灿烂,陆铮坐在客厅里接电话,特意按了免提档,让里间的素问也听得清清楚楚。

电话是陆文漪打来的,他回陆宅,她肯定不能阻拦他的。

素问从屋里出来,看也没看他,心想:幼稚。

陆铮穿好了外套,亲亲她额头,说:“老婆,我去那边一趟。要是回来太晚了,你就别等我,自己先吃饭,千万别饿着,啊。”

素问点点头,送他出门。等陆铮走了,才把他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泡着。

拿起他的军装时,素问停了一下,忽然把军装领子放在鼻端嗅了嗅。

淡若似无的香气。

昨晚,果然不是她的错觉。

起初她并没有打算刨根究底的和他计较,只是在陆铮俯身下来喂她吃饭时,她忽然在他的领子上闻到淡淡的香气。

那是不属于他的味道。女人天生敏感,她一下子就辨别出是某款知名香水的中调。

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就此扎下了一根刺。

秀气的眉微拧,她咬唇,将手里的军装揉皱了,一团塞进洗衣机里,盖上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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