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非尧是聪明,柳池也是聪明,聪明和聪明之间也许只需要一眼就可以明白很多的事情。
卫灵犀显然不知道她最爱的娘子和她最好的朋友之间发生的事情。
“卫夫说的哪里话,灵犀并没有给添麻烦,她心性单纯,倒是让羡慕。”柳池笑了笑,只不过这笑容里多了一丝深沉,“能有如此挚友,是柳池的福气。”
席非尧眯着眼睛,没有再说什么,不过对于柳池其,却多上了一份心。
从容不迫,倒是掩饰的很好。
不管自己心里的那个想法是真的还是假的,柳池这个倒是一个可以结交的,可惜,对自己的相公有‘歹意’的都被自己打了x。
“那就好。”席非尧点点头,颇有意思的看了一眼柳池,淡淡的朝身边的卫灵犀说道:“既然是相公的好友,难得来家里一次,相公怎么也不带家家里看看,让家傻坐这里,着实不应该。”
卫灵犀愣了一下,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娘子说的是。阿池,带府里走走,家里可大了,莫要迷路才是。”
小卫同学一脸天真和兴奋,她的生有了娘子,又有了最好的朋友柳池,果然是太幸运了。
席非尧看着两离开,然后带笑的脸庞一下子就陷于平静,手指下意识的敲打着桌面,看来她的计划还得再往前提一下,想不到相公这傻头傻脑的家伙倒是飞来艳福,难道真是应了那句傻有傻福?
不过,她有了自己,其他的福气却是不需要了。
席大主席默默的坐凳子上,回想起柳池额头上那不平的疤痕,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柳池这个外子不简单。不是因为卫灵犀的原因,而是一种嗅到了危险的感觉,似乎她的身上正掩盖着什么秘密。
而她头上的疤痕,却是让席非尧更多了一丝疑惑和慎重。
如果真如自己猜想的一般,相公和她一起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卫灵犀自然不会明白娘子大的心思,她的心里柳池是好,是朋友,是不会伤害她的。
可以说,对柳池,卫灵犀并没有防备。
“阿池,怎么样,娘子漂亮吧?”卫萌物得意的朝着柳池炫耀似的说道,“娘子可疼了!”
是啊,她还真疼,所以对外那是一概的不放心。
柳池作为其中被防备的之一,深有体会。
“那么呢,对怎么样?”柳池看着那一池春水,不知道为什么脱口而出,说出来之后心里又是懊悔又是忐忑,对于卫灵犀的回答,也许对她来说真的很重要。
“阿池对也很好啊!”卫灵犀歪着小脑袋,搞不懂阿池怎么会这么问,“阿池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喜欢阿池。”
柳池听了这个答案,终究是吐出了一口气,“卫灵犀,有时候不要太相信一个陌生。”
这是第二次警告她了,可是某只的答案依旧如第一次一样。
“可阿池不是陌生,阿池是灵犀重要的朋友!”
卫灵犀皱着眉头,对于柳池说的话很是不喜。
柳池身子一颤,而后缓缓转过头去,脸色变化万千,最后只是一笑,“卫灵犀,真是羡慕。”摇摇头,明显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率先走了前面。
卫灵犀,希望日后还是能这么想,莫要后悔今日之言。
这一逛就逛了整个早上,等她们回到客厅的时候,席非尧已经让下备好了一桌酒席用来款待‘贵客’。
“相公,可是饿了?”席大主席心疼的看着卫灵犀,只见小卫同学盯着一桌的菜肴吞着口水,双眼冒着精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监狱里刚刚放出来的。
其实想比起卫灵犀,柳池也好不了多少,不过她比较能克制。
没办法,营里的日子,伙食真的不怎么样。
“嗯,饿了。”卫灵犀这孩子就是有话说话,一点也不觉得说出这句话有什么丢脸的,“娘子,们快吃饭!阿池,不要站着了,吃饭吃饭!”
三坐凳子上,小卫同学一马当先,吃饭的速度那叫一个快啊。
柳池汗颜的看着她的举动,军营里的时候也没见她吃饭这么迅速来着?!
席非尧三中是最不急不慢的,大概也就吃了两三口,她饭量本就不大,所以也不觉得饿。
“相公,慢点吃,小心噎着。”席大主席宠溺的看着卫灵犀,用手边的丝巾给她擦了擦嘴角,“细嚼慢咽才容易消化,小心等会胃疼。”
要说起来,卫灵犀还真是一个大孩子,让她处处操心。
卫萌物听了娘子的话,速度还真放慢了,傻傻的笑了笑,“听娘子的。”说完,当真细嚼慢咽起来。
柳池一边看着这和谐的一幕,心中暗沉,低下头吃着自己的饭,默默无语。
这是她们的世界,她根本无法插进去,甚至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席非尧不动声色的弯了弯嘴角,“相公,吃虾。”把亲手剥好的虾放卫灵犀的碗里,后者却是面色一僵,抬起头看着娘子笑的很温柔的眼睛,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狠下心吞下了那白嫩的大虾。
呜呜呜,娘子明明知道讨厌吃虾的,干吗还要给剥?还用那种眼神看着家,好像要是不吃,她就会生气。
席非尧满意的看着卫灵犀囫囵吞枣般的吃下了自己给剥的虾仁,而后又连续给她剥了好几只,直把卫灵犀吃的纠结不已,“娘子,吃不下了。”不要再给剥虾了,家很讨厌的!
席非尧把心里的气撒出来了一些,也痛快了不少,决定暂时放过小卫同学,“好吧,吃不下就算了。”
卫萌物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不明白呀!
“相公,等会让管家给柳小姐安排一下客房,莫要怠慢了家。就先回书房去了,要是相公无事,就来书房寻吧!”席非尧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不愿意多待,说实话,要装淑女不是一般的累。
“哦,好!”卫灵犀很乖很听话的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柳池抬起头看了席非尧一眼,然后扯出了一抹微笑,“那就多谢卫夫了。”
“柳小姐不必客气,是相公的客,就是的客,岂能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