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黎姜,我既要你做我的女人,必回许你安然一生,像今日之事,定不会再让它发生了。”
暮春时,莫离看着窗外开始爬墙的藤蔓,维叶萋萋。这是丫头整理花草是她特意要留下的一株杂草,因为莫离觉得,只有自然的花叶才是最能代表的季节的精灵。
这两日莫离也算是醒悟过来了,秦王是将六国吞并了,但他还有最后的一个战役未打。
战役不大,但却涉及了他的亲情和暴君的真正称号。
这便是与他的母后赵姬和她的小白脸缪毒。
缪毒的身份说是太监,其实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却不道破。毕竟是太后的人,巴结者也不在齐数。
由于太后的庇护,缪毒在宫中越发横行霸道,奸辱宫女,私密金银等等。这些事情乃秦王不知。但莫离却要发笑,因为她不相信,不是不信缪毒的为人糜烂,而是不信这些事情秦王会不知情。
按现在的情况来看,秦王并不是不知情,而是装作不知情。一来是看在赵姬的面子,二来还有一个吕不韦让他头疼,他根本就不想管这个成不了气候的下人。
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就是因为他的疏忽,才让这两人开始肆无忌惮的招兵买马,最后成就了再吕不韦之后的,不可撼动的地位。
莫香进屋,脸色难看的说:“娇槿宫的宫女春花今日在宫中上吊死了。”
莫离抬头看了她一眼,却不吭声,因为这已经不是开春以来第一个自杀的宫女了。
对于宫女之死,在宫中经不起波浪,只将尸体摘下。拖出宫去埋了便是,从此人们不会想起,谁也不会问。
莫香叹了口气,为莫离端上一壶水:“现下大王总与姑娘会面,封后的日子也越发近了,要不...”
“恩,找机会我会说的。”莫离知道她要说什么。这种事情发生的不是一次了。虽然没有祸及各屋主子,但如此肆无忌惮,将来也是不一定的事啊。
可是要怎样才能让秦王彻查呢?既然嬴政闭口不提。那就说明了他对此事的态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就过去了,要他查,之怕是要用点手段啊。
突然间莫离眼前一亮。嘴角勾起一丝窃笑。
赵姬啊赵姬,你既不自知。那就让我来帮你。
她在莫香耳边说了一二,莫香听罢脸颊绯红,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好办法。只能娇羞着,出了门。
来到邢房外。她一早就打听到了缪毒闲暇时经常会在这儿与太监赌上两把,于是故意走近,并且伴着笑颜如花。
莫香的姿色绝对是可以比得上任何一个嫔妃的。这样的女子按道理来说就应该是被大王宠幸的料,就连莫离与她站在一起时。都自叹她的傲人气质。
很快缪毒就注意到了她,一边摇着塞子,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
莫香假装着急万分的走近,对着缪毒等人问道:“各位公公好,小女子涟漪给各位请安,请问膳房如何去?我本想今日走条不同的道儿,可这王宫太大,道路又错中复杂,硬是找不到方向了,还望各位公公告知,奴婢感激不尽。”
做了礼,莫香的眼神里透露出了楚楚可怜的味道,针对的自然不是那些被阉了的公公,这些男人没了宝贝,现在恨不得自己是女人呢,怎么会对莫香有什么兴趣,于是玩意正浓的几人随手一指道:“那儿!往那走,左拐,你见了就知道怎么走了。”
说罢回身又道:“来来来,继续玩,大还是小...”
众人和声:“大大大...”“小小小...”
放着如此倾国倾城的绝色佳人不搭理,活该你们被阉!缪毒在心中对那些不知怜香惜玉的公公们啐了一口唾沫,放下手中的骰碗,侧身走了出来。并且带着满面温柔的说道:“姑娘要是不嫌弃,我带你走如何?”
“那就谢过公公了。”莫香抬眸看了一眼缪毒,媚眼如丝,又是娇羞不已的低下头去。
这一眼,看的缪毒是心神乱颤,如此女子,若能与自己有个长久之好,那在宫中他也算是赛过活神仙了。不说别的,这两年看着赵姬人老珠黄的脸,偶尔也是勉强下手,实在是不行了,就意淫一下白天在宫中看到的年轻貌美些的宫女,也就把赵姬当成她们,自我的心理催眠了。
如今这个风姿卓越的女子,简直堪比一般啊!
缪毒一面想着,一面心神荡漾的向前走去,突然停下脚步,转身抓住了莫香提着篮子的双手,深情的说道:“姑娘,其实我已然仰慕你许久...”
许久...莫香内心升起一阵恶心,两人并没有见过面,他说的许久的意思是这一路走来吗?
表面上,莫香又是一脸娇羞,抽回双手扭过头道:“我看公公容貌英俊,只是,奴家还等着廿五岁出宫嫁人,断不能与人对食。”
缪毒一听,这是有戏的节奏啊,又立刻再度抢过莫香的双手道:“今日酉时,你去乾坤殿,我让你知道我的好处!”
莫香一听,点了点头,娇羞的如同一朵带粉的白莲花,翩然飘远。留下缪毒,神往的看着她的背影,开始了又一阵的意淫。
提着篮子回到莫离住处,左右看了看,发现没疼看见,于是立刻进屋,将情况逐一的汇报给了莫离。
酉时...就是八点左右。
“乾坤宫的宫女有谁?”莫离又问道。
“莲花,冬菊,还有小诺,我暂且就知道这三个人。”莫香说道。
“你看看酉时,谁会在那里?”莫离思考一会儿,又问道。
“应该是小诺。”莫香说道。
莫离听罢满意的从抽屉里拿出一颗珠子,却跟其他珠子不同。这个珠子,通体为墨绿色,说白了,更像是小时候玩的弹珠。
莫离将它交给莫香,神秘一笑道:“把这个给她,找个好的理由,别让她怀疑,然后告诉它,这个是夜明珠,晚上将烛光熄灭了,便可看到,仅这珠子,就可将屋子照的如同白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