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混一混就来到了傍晚,这是二王镇居民们结束劳作的时间,也同样是饭点。
齐云见识过晚上的二王镇,但却没想到,最热闹的夜生活,竟是在主路这边。主路这边的街灯统统亮起,加上路两旁的店家门前挂的各式灯光,看上去,简直如一条霓虹,贯穿整个二王镇。
这让齐云想起了自己世界那几条有名的商业步行街。
“不是,为什么妓院拉客能拉到大街上来?而且,这,这也穿的太少了吧?不是,我没看啊……不,就看了那一眼!乱说!我怎么可能一直盯着人家看!”
“这里吃饭也要等位的吗?这外边排了多少个人啊天啊,你看那边不是不用排队嘛!啥?要预约?还是会员制,是是是我知道我知道了,走吧继续找找。”
“诶你看前边还有个卖唱的,这人来人往那么多,得赚不少钱吧?哦,这要是被哪个达官贵人看上,就直接请去府上表演啊?”
齐云算是又大开了眼界。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二王镇的经济基础,着实让齐云有些发懵。
因为灵气的关系,二王镇的作物就像是掺了金坷垃一样,基本是一月一轮,时间长的,也不过三个月。
这样一来,粮食问题就根本不是问题,底层居民填饱肚子很容易,所以,也有更多的精力和财力,来进行其他的活动。
同样,因为修士存在的关系,建筑、工程、安防、能源等方面,也都有极大的力量去支撑,大部分人力物力也都不用浪费于此,可以投入其他方面。
所以,二王镇之中,才会如此繁华。
一些店门外,还停放着许多精致而昂贵的车辆,拉车的牲口,则被牵进了院内的畜棚。能在二王镇拥有一辆能开进城内的车,那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店家们,也会以门口停放车辆的数量和品质,来作为彰显自身档次的标准。
齐云腰间挂着一把短刀,这是他今天从百炼成钢买来的一把白玉下品法宝,是用来撑门面的。
祝银铃说,不管是进山还是在镇内,这玩意儿都能带来一些方便。
具体什么样的方便,齐云就体会不出来了,他猜,可能就是如“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一类的吧。
而这里的人,看衣装的成分比较少,大部分的,还是看修为和展示在外的法宝。
“不然咱们还是别在这边吃了吧,又贵又要排队。”
“你想去福来大排档啊?”
祝银铃认真地点头。
“但我觉得这边也还行啊,而且我也想在这里搓一顿,长长见识嘛。况且,我今天还卖了不少钱啊!”
齐云也的确是想见识一下二王镇的高端消费场所,毕竟他身上一下子多了二十个小灵币,难免会有一点膨胀。
“你钱多啊?还是你以为钱好挣啊!二十个小灵币可是二百个银钱!四万铜钱!这都可以在镇郊盖一幢小房子了!你知道多少人攒几年的钱才能盖自己的房子吗?这边吃一顿饭就好几个银钱啊!”祝银铃十分严肃地给齐云讲金钱和节约的重要性。
齐云认真想了一下,虽然觉得祝银铃说的很有道理,但仍然想在主路这边找个馆子吃饭。
就算花一个灵币来吃饭,他也还剩十九个呀。
偶尔铺张浪费一次,也没所谓的吧?
所以,齐云就开始给祝银铃讲一些歪理,比如“来都来了”、“难得消费一次”、“进山前不吃顿好的,万一出事怎么办”等等。
而祝银铃,也针锋相对地用“由奢入俭难”、“细水长流”、“修炼要花钱”等等来反驳。
“你们不要再吵了辣!”秦生扯着一嘴湾湾腔,中止了两人的唇枪舌剑,“我倒是无所谓哦,但你们不饿的吗?我看就在这儿吃吧!我闻到了,这家的酒好像很棒!”
两人的确是饿了。
所以祝银铃也不再坚持自己的观点,有些不情愿地跟着齐云走进了路边的一家看上去比较高档的饭馆。
走进大门之前,祝银铃仍不忘提醒齐云,让他想想勤俭持家的大道理,并说了好几个家道中落的例子。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但没尝试过的东西,总要尝试一次对吧?而且吃了好东西,也就有更多的动力去挣钱,去变强,那样就能经常吃这些东西了,你说对不对?”
“讲不过你。”祝银铃宣布投降。
既然齐云都说了他心里有数,祝银铃也选择了相信他。
“况且秦生这么厉害,挣钱也不那么难吧?”
“你在打我的什么主意?”走在前面的秦生转过头,狐疑地盯着自己的小师叔。
祝银铃一直觉得,只有挣到手中的钱,才是自己的钱。她绝不会膨胀到透支八字还没有一撇的未来。
但现在,祝银铃既然已经决定投降,那就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
这边的饭馆,首先从服务上,就比街区的好了许多。
接待客人的都是长相俊美的小美女和小帅哥,一个个也都保持着笑容,十分亲切。店里的装饰奢华,几乎与百炼成钢的那间贵宾室相当。
当然,价钱就不是那么亲切了。
齐云让服务员推荐了一些菜,随便点了一桌子,又要了一坛好酒,以堵住秦生的嘴。
酒这东西,齐云其实并不喜欢喝,但这个世界的酒中含有足量灵气,喝一碗顶一天的清修,不喝才是傻子!
只要身体受得住,这些修士们恨不得一直喝下去。
当然,要有足够的钱来买。
上菜的速度很快,菜式也相当有设计感。
祝银铃觉得,味道跟福来大排档比,虽然要差上那么一点意思,但室内的装潢、灯光、服务等等,却给祝银铃带来了一丝奇怪的感觉。
说是满足感也好,说是骄傲感也好,更多的,还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这就是上流人士的高消费场所吗?
要冷静,要冷静啊!
即便是到了现在,祝银铃也仍然没有被扑面而来的消费主义所腐蚀,仍然坚持着她的本心。
而且祝银铃也看到,齐云的眼神也依旧澄澈,除了一些长见识的“啧啧”和“哇”之外,丝毫没有一点膨胀的样子。
这齐云的定力比自己还好?
还是说,他的心境,比自己高多了?
联想到齐云的宗门,祝银铃觉得很有可能,也突然意识到,自己认识的,可能是一个有些不得了的人。
“秦生你喝慢点,我们没酒啦!”
齐云抱着酒坛子,晃了晃,里面大概还剩少半坛。
“没了就再要一坛啊!你又不是没钱!”
“阿铃刚才的教导你都忘了吗!细水长流!勤俭持家!”
“你刚刚说了勤俭持‘家’,对吧?”
“对不起,服务员再来一坛酒!”齐云当即就把酒还给秦生,希望能堵住他的嘴。然后看了看在“睡觉”的秦灭,感叹着幸好只醒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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