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的地点和雪州城本就是不远,出后也就不久的时间,就已经快要抵达,只要进了城,回到城中的军营之中,那里是理想中的目的地。〔< ?中?文<网〈 〈 w)w]w].〉8>1)z]w.也是他们寻常之时训练和吃住的地方。
至于燕军的人,下层的士兵们想当然的认为,雪州城是他们的驻防地,按理说他们该让出来,怎么能鸠占鹊巢呢?
但燕军的想法,并非是一般人能够揣摩的到的,当数万人的队伍来到城门之外,看到的却是闭锁的大门的时候,他们才知道,回雪州对他们来说如此的遥远。
“淮北军的兄弟,你们这兴师动众的要做什么?”
门关了到也没什么,但那城墙之上,无数的弓箭手弯弓搭箭遥指了淮北军,就让淮北军的二郎心中忐忑起来。
城墙之上,一个燕军的将领对着兵临城下的淮北军喊道,远远的就能看出他脸上的带着莫名的笑容,仿佛已经知道了淮北军的想法,只是装傻的再次问一遍罢了。
“雪州城本就是我们淮北军的驻地,我们这要回城,你们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一个淮北军的副将跃马于前,对着城墙上的人大喊道,随着那副将的带领,其他的淮北军士兵也跟着喊叫起来,让那些燕军打开城门。
若说燕军蛮不讲理到也是偏颇,至少这些燕军人虽然拒绝了淮北军的进城,却是找到了足够的理由。“我们燕军大寨失火,帐篷物资尽毁,以无容身之处,只得借用雪州城暂住一段时间,城中再没有你们可以安扎的地方,所以诸位还是回去吧。”
“若你们需要帐篷的话,我们淮北军还是可以为你们提供,你们还是把我们的地盘让出来吧,我们都是大洪军队,不要太过于欺负人了。”副将继续交涉着,以图获得应该的结果。
梓游和张秉等人坐在军队中的军车里,却是连连摇头。“燕军果然对雪州势在必得,根本不会估计到淮北军的死活。”
“那接下来该如何,总不能强攻城吧,我们这边不但战力不行,也没有准备攻城器械。”
“这就不是我们担心的事情了,燕军想要顺利成章的守备雪州,淮北军终究是难以迈过的坎,对于我们来说,想的是如何把这些燕军吃掉,眼前的情况,只需要表达对他们的恶意,然后如此便可。”梓游把他的想法告诉了张秉,后者有些疑惑,似乎并不是完全认同梓游的想法,但出于对梓游的信任,微微的点了点头。
淮北军的副将仍然在和燕军将领交涉者,然而所谓的无赖就是你说任何事情,都不会改变他们一份,仍然坚持着他们那种贪婪荒诞的念头。
对副将的提议嗤之以鼻,燕军将领回道。“你们那些帐篷牛马住勉强,如何是人住的地方?我们才不稀罕!”
赤果果的嘲讽,让整个淮北军都怒了起来,然而怒归怒,城墙上燕军的话又是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你们若是强行要求进城也可以,那我们只能杀一些雪州城的百姓,把他们的房子腾出来,给我们的士兵们居住了!”
“你若是如此,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其他的诸王们一定会联合讨伐你们燕军,到时候你们燕军和胡人都将为那些被你们残杀的百姓殉葬!”
“说的也是,所以我们也不想这样,但你们淮北军总要给我们燕军一点活路是不是。”到底是谁给谁活路,这燕军的将领到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这样吧,我们燕军的帐篷等物资不日便会抵达,但是因为需要过黄河的原因,需要一大队人在南北两岸负责装卸物资,原本这些是我们燕军该做的事情,只是因为我们燕军忙着追查杀害燕军的凶手,暂时脱不开身,只要你们淮北军帮我们把那些物资运到雪州城外,我们有了住的地方,自然会把雪州城让出来,毕竟这里是属于你们的驻地么。”
燕军将领说道,顿时让城下的淮北军议论起来。
要说帮忙装卸物资,体力活对于淮北军来说也不算什么,如果这样做能让他们重回雪州的话,淮北军很多人倒也能够接受。
一些人看向梓游和张秉,他们虽然认可了这种以帮助燕军为代价换的回城的机会,但最终的决定权仍然在主帅手里。
“这是阴谋!虽然我现在还不清楚燕军想干什么,但他们绝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把雪州城让出来。”梓游的表态下,原本还有着希望的士兵顿时有些失落起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对城楼放箭!”
然而虽然梓游如此命令,却没人真正的执行。“那可是雪州城啊,怎么能随便的放箭,就算没射杀平民,若是真的和燕军恼了,他们杀百姓怎么办。”
与燕军不同,在这里打仗淮北军有极大的后顾之忧,根本无法施展开全部的实力,士气上也远没有想想中的高,但按照梓游的想法,必须要对他们表达恶意。
哪怕是听到了梓游计划的张秉都有些怀疑,更何况是其他的士兵了。
在这个时候,原本抑郁的周正站了出来,对着所有的人叫道。“我们必须按照燕军的要求来做,不然的话我们的家人很有可能遭殃,只是去装卸下物资而已,算是为友军帮忙!”
面对强大的敌人选择妥协,将会助长对方的嚣张气焰,使强大的人更强大,弱小的人更弱小,但这也是大多数人的心里,即使梓游知道这样做无异于自寻死路,放手一搏才有转机,然而真正当人们面临抉择的时候,还是会犹豫的难以决定,以至于做出错误的选择。
淮北军的士兵支持谁,只在于谁的提议更符合他们的想法,在他们看来只要按照燕军的想法去运送物资就可以得到回家的机会,现在当有一个将领如此提议之后,他们却忘记了曾经摒弃过周正的事实,转而支持起周正起来。
这样做无疑是危险的,然而梓游现在的想法曲高和寡,忽然间除了张白脸外,就没有几个人认同了。
“没有经历过苦痛,终究难以明白世间的险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