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溪小姐,你这样做的确很善良,也值得称赞,但同时也是一种很蠢的行为。小说网≯> ≯ w﹤w﹤w<.这样愚蠢的行为,你自己来做便好了,我没有任何兴趣参与其中。”
沈梦溪听着梓游的话,低下了头,梓游看到她那紧紧捏紧的拳头,对于这样的说辞,表现出了些许激动。“梓游先生……真的不愿意帮我?”
“没有任何兴趣……”梓游冷冷的说道,从沈梦溪的旁边头也不回的准备离开。
现在梓游准备去一趟张秉的府上,催了这么久,梓游也十分好奇,这张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只是沈梦溪仍然是不依不饶,冲着梓游的背影大吼道。“梓游先生,你难道真忍心看着那些百姓因为我们沈家的缘故,家产尽失沦为人奴,你难道真的忍心看到我们背弃着道德,只为了自己的利益!”
梓游怔住了,倒不是因为真的认同着沈梦溪的想法,而是那口吻……那言语,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感觉是上辈子,母亲的执念……你父亲欠下的债务,我们家怎么能视而不见?无论如何也要还清那些钱……你父亲若是泉下有知,也一定会欣慰的。
虽有不同,却如出一辙的相似,那种相似,使得的梓游感觉呼吸急促起来,母亲那弥留之际的面容仿佛浮现在了他的面前一般。
无论如何……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利益而伤害到无辜的人。
身后的沈梦溪,见到梓游停住了,更是释放了所有感情一般,大声倾诉道。“就算我的能力有限,无法让大家都能幸福的生活,我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沈家,看到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伤害别人的沈家,无论如何……我也想要改变,我相信我爹爹和娘亲也会支持我的!”
沈梦溪激动着,那声音中有着颤抖,至于梓游,他现在的触动则更是明显,当他回过头时,那表情已经多了几分的狰狞。
以至于沈梦溪见到后,忍不住后退几步……害怕了,喃喃的道。“梓游先生……”
梓游几乎是从牙缝间咬出了那几个字。“不要学这她的口吻!永远不要!”
就算是当初顺从了母亲的执念,那也仅仅是内心的孝道而已,就算是梓游确实赚足了钱,还清了欠款,他也从没有认同过这样的行为是正确的。
至少与他个人的价值观完全不同。
在沈梦溪以相似的性格触动了梓游时,他心中有的是一种矛盾。
吼住了沈梦溪,梓游便同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只剩下沈梦溪,略有些失落的低下头,喃喃自语。“为什么……大家都会是这个样子呢……为什么……”
眼神微垂,晶莹的液体从她脸上滑落,在某个时候,他捏紧了粉拳,似乎下定了决心。“我一定要要做些什么。”
在庭院中的某个角落,一道人影默默的观察着,差不多的时候,看到梓游远走,便柱着拐,朝着沈梦溪那里靠近过过去……
……
梓游找到了沈英,让他带路去刺使府,这小子本本分分的,在沈家的这些天,也逐渐成了梓游的心腹。
稍微一有事情,梓游便乐于使唤他。
沈英也乐于跟着姑爷混,尤其是之前的时候,他看到梓游和沈生平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好。
所谓情敌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加上梓游轻易的解决了贺村的事件,更是让他异常佩服。
这会见梓游来找自己做事,本是很开心的,想和梓游说上些话,只是后者看起来心情有些不太好,倒没有触及霉头。
本本分分的安排着马车,带着梓游朝着城北刺使府而去。
刺使府算不上大,只论面积的话,那和沈家是没的比的。
但毕竟是官家的人,仅仅是气势上就感觉更高大上一些,至少那门口镇门的石狮,就感觉更加凶猛一些。
另外守门的可不是青衫小帽的家丁……那可是身穿甲胄的军士,手持的长戈,要是对着人身上捅下去,那是比破处还让人**。
梓游通报了姓名,等待守门军士进去禀报。
……
刺使府内。
后花园的凉亭中,一个名身着墨绿袍子的中年男子,正手托着鸟笼,逗弄着其中的雀儿。
宽庞的国字脸,写满了和善。
雪州刺使,张秉。
在他的身后,一名模样淡雅的女子,坐在石椅之上,宁静的表情下,带着淡淡的笑容。
“楚王派来的是苏朗,手下只有一千多人,而且都是行将就木之辈。”
“楚王素来谨慎,虽有野心,却瞻前顾后,难成大事。”宋敏玉道。
“燕王的大军不日便到,想来因为渡河会花些功夫吧……”
“嗯,燕王雄才大略,倒是有为君之相,然此人过于孤傲,却难有盟友助之。”
“是么?各地诸侯都已经蠢蠢欲动,乱世即将到来,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会按耐不住,做这推波助澜之人呢?”
“恐怕难有人做出头之鸟,军争之事,虽以实力为凭,但若是出师无名,也难有所斩获,除非等到时机来临之时,举世诸侯,也只能做个忠臣罢了。”宋敏玉笑道。
“本官看倒未必,诸王性格各异,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破时局的,昔袁术自大,以天命称帝,结果落个客死他乡的地步,本官认为,或许这个时候,会有一个袁术冒出来,开启这终将到来的乱世。”
“张秉大人倒也见解独特,却有此可能,但要是只是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可能存在的傻王身上,却也落了下乘。”
“这倒也是。”张秉点了点头,继续道。“乱世将启,我这小小的刺使该何去何从呢。”张秉叹息道。
“张秉大人,又何必妄自菲薄,以大人之资,若要在这乱世中称雄,也并非难事,只要拿的大人想,甚至可以与诸王并驾齐驱。”
张秉听后,哈哈大笑。“你太看得起本官了,本官不过凡夫俗子,与与吴云相比尚且不足,何言为雄?”
“本官如这笼中之雀,嗟之有食便已经知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