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1:苟且和苟活
“有雄心,有壮志,就好。男人么,就应该这样,出去闯闯,总比窝在这里强!”那男人摸摸索索地,拿出了一个什么小东西。“给,这是我在卡蒙拉奇家族的晚会上,获得的奖品。送给你。我给你挂在脖子上——来!”
“这不是你和那些仙女们鬼混时顺的吧!”
“哪能呢?那些仙女们简直都是石头做的,都是冷冰棍!那些仙女一百个一千个在一起也没有你可爱。个个都冰冷冰冷的,矜持的要命,连正眼看一下,都要脸红。跳舞的时候都穿着礼服,戴着手套……”
“按你的心思,她们什么不穿才好,是不是?”
“那当然!就像你这样……不不不,哈哈哈!实际上,她们都是骚娘们,都是假正经罢了。只是因为酒神子弟地位卑微,只是一个卑微的酒博士,送酒,打酒,跑堂的,店小二一般。那些骚娘们都是两眼望着天的烂白菜,谁也不会采我们一眼的。你就放心吧!酒神家族的男人,绝对不会再外面沾花捏草的!绝对安分守己,绝对不敢有丝毫非分之想,绝对不会有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那般的痴心妄想!”
这是一种怎样扭曲了的心态!酒神子弟难道都是这样的变态?换个角度想想,作为一个男人,却只能在角落里为人家侑酒。张杨也做过这样的事情,但那时他是个孩子,很多事情他还不懂,陶醉于天才神童的光环中。到了那里神仙们都给自己一些面子,把自己捧在会场的中心——玩具!我实际上只是他们的玩具,或者宠物,甚至怪物——他们会欣赏一番,品评一番!只有一只温柔的小手,常常留在他的心间。
“哇——现在才想明白!自己的辉煌的天才神童的生涯,不过是带着镣铐的舞蹈。只是因为我舞的最好!只不过是神仙巨大的悲哀境地,却能乐淘淘地载歌载舞——而我是其中,最乐的一个!实际上却是最傻的一个!最白痴的一个!被人拿着当猴耍——还乐淘淘地!这不白痴是什么!”
尽管这样,稍稍缓解了一下内心的屈辱感,但是人谁也不会原谅这个家伙!
“哼,这个放浪的家伙,都成色狼宣言了!”张杨在心里狠狠地骂着这个操~练了他老妈的家伙!心下琢磨——
“卡蒙拉奇家族?不知道。应该是一般的神仙家族。那也就是说,这个家伙仅仅是个酒博!我至少要是酒仕才能杀了他!”
奇耻大辱!
深仇大恨!
“因为你们太可怜了!何理,你别说了!我知道酒神家的男人都是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这怨不得你们,这是我们酒神子弟的命运。”妈妈说出这番话,却是让张杨从心里感到震撼!
原来,酒神家族还有没有泯灭的强大之心,就像自己的妈妈!
她竟然这样来安慰鼓励一个男人的心!
还有自己的爸爸!他出去修炼了,不正是因为他也有一颗不甘于苟且的心么?
还有张倩,她不也是一直在鼓励我么?她是天使,来到我身边,无论怎样艰难的岁月,她都在我身边。
就连雪儿也马上意识到,一定要走出万丈深渊!
也就是说,实际上所有的酒神子弟内心都感觉到了这种压抑,都有一颗不屈不挠的心,都在向命运抗争,只是现在还没有人找到一条正确的路!
首先要搞搞清楚,为什么会是这样?
酒神子弟为什么被禁锢在万丈深渊?
酒神子弟为什么遭受做苦役的惩罚?
是谁?把全体酒神子弟贬做了奴隶!
腾——
一口火烧上心头。
“再也不能这样苟活下去了!我要修炼,我要报仇雪恨!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我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
张杨站起来,跑起来,向着密林深处。
橡树林里的路很难走,经年积累的橡果有一尺多厚,而酿酒所使用的不过是九百万头牛的一根毛。橡果很滑,行走就是跋涉了。还有采伐后留下的倒木枯树枝杈,横七竖八,就像人为设置的路障一样!
他听到了妈妈支支吾吾,哆哆嗦嗦的声音,也许妈妈认出了那个离她远去背影,就是自己的儿子,已经长大的儿子。
张杨疯狂地在密林深处奔跑,虽然速度依然很慢。
天亮了,又黑了。
第三天,他来到了一个路边的酒桶,拧开酒龙头,咕咚咕咚地喝起来。在林间跋涉很耗费体力,虽然这只是被酒神家族砍伐过的疏林地区。这个区域是不会有妖兽出没的。
这次他喝了太多的酒,不一会儿,他就走不动了,歪倒在离大路十几丈的林子里。身下的陈年橡果滚来滚去,心中有火,再加上酒力发作,张杨翻来滚去,像一个大蛆。不一会儿,他竟然陷进了橡果之中……
不知醉了几天,朦胧中听见有人声——他的心突突直跳,自己似乎都能听到声音。他用手按住心脏部位,侧耳细听那边的人声。
“白痴,不会进了林子吧?我们找了十多天,也没有一点踪影。”
张岭!就是那个带头要操~练死张倩的那个可恶的家伙。张超张越兄弟的狗腿子!
“按说,一个酒窍关闭的白痴,十天,绝对走不出一千里。”另一个人的声音!
“他进了老林子?我不相信,你们以为他真的白痴了么?如果他真的进了老林子,那也就好了,等于死了,我们也就不用找了!”张岭说。
“不行!就是他钻进了地缝,也要把他挖出来!就是死了,也要把他找回来,我要把他剁成肉酱!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是张越嚣张的声音。
张杨在橡果里,屏住呼吸,静静听着,直到好一会儿,这些人才喝饱了酒,循前面去了!
张杨等到安全了,腾地跳起来,奔向那个路边的酒桶,咕咚咕咚,又喝了一肚子酒!
他赶紧往林子里走,走不多远,百八十丈,就又一次栽倒在地上,翻来覆去,酩酊大醉,再一次拱到了橡果下面,呼呼大睡起来。任谁也不会想到张杨就在路边的树林子里,醉得一塌糊涂,竟然是这酩酊大醉救了他的命。实际上他并不清楚,这一切都是雪儿所为。
张杨喝酒太多醉的不醒人事,雪儿这时就会乘虚而入,掌控他的身体。但是这有什么用?依然是醉成一团烂泥地身体,但是至少雪儿是清醒的,她可以钻到橡果下面躲过张越他们的追杀。
醉意朦胧中,他感到了一种东西,在他的皮肉之间蠕动。一丝丝流动的水流一般,涓涓流淌,绵绵不绝,当然不是水,那是酒。
梦境朦胧中,他竟然感到那是一丝丝蒸馏出来的酒气,在蒸腾着,很细很小,缕缕炊烟,游丝一般,若隐若现——“这是酒气!我可以蒸发分离出酒气!就像通过酒窍所做的那样!”他差一点喊出来,他太激动了,所以心会怦怦地跳!
他疾风急火地再次喝一肚子酒,故意把自己灌醉,想重新体会这种感觉,却遇见了张越张岭一伙人,在追杀他!再次灌醉自己,可是一切惘然,空欢喜一场——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了!
他并不放弃,再来一次。
这次,他喝了更多的酒,直到肚皮都涨得紧紧的,鼓鼓的!醉醺醺地像猪一样拱到橡果里面,呼呼大睡。
这般醉生梦死七八次之后,终于又有了一丝的感觉,淙淙如小溪一般,皮肉之间有一种东西在蠕动。那是酒气无疑。
有雾气朦胧,很像春天的早上,水面蒸腾的缕缕白气,虽然微弱近乎不可见。但是确实是有的。张杨丝毫也不敢放松,因为他有过修练酒神玄功的经验,知道怎样收集酒气——
“久违了。老朋友。”
对于一个酒窍关闭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喜讯。他在自己的体内又发现了酒气!大旱云霓,久旱甘霖。
张杨气沉丹田,凝住心神,意念守一,皮肉之间的酒气开始汇拢到气海处。只是酒气太少,就像一滴雨水掉进了沙漠。进入气海的那一点点酒气,霎时间就没了,无影无踪。
再喝。
再睡。
再醉。
再次感觉到酒气汇聚,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
他不敢在大路上行走,恐怕遇到张越张岭那些人。他只好沿着大路外边一百丈左右的地方,小心地行动。
遇酒就喝。
喝完就醉。
醉了就睡。
他在寻找让人澎湃心动的感觉!
却没想到一声娇喝,差一点把他的头皮轰炸了!
【修理了下,我又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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