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农场与肖遥的碰撞都是肖遥以微弱的优势惨胜,哪怕之前还是合作的机会,可就不知怎么了,到最后总是要闹出一些摩擦,伤几个人才能收尾。
陆勉的伤就是一个例子,本来大伙还好好的,怎么就非要断人的手指这么残忍,不管怎么说,农场的人都认为肖遥做的有些过分。
在芦苇荡里,农场人没有当面和肖遥翻脸,有赵健带着大批警察的压力,不能乱来,还有没有带头人出面,带着大伙收拾肖遥。如果蒋兴邦早点下了决心除掉肖遥,肖遥这个时候,早就死了,起码没有机会等到现在,将少兵寡,无人可用。
病房里突然传出来的蒋兴邦那充满了戾气的大喊声,守在门口那些摩拳擦掌的大兵们似乎听到了蒋兴邦命令他们当场将肖遥乱拳打死的口令,兴奋的冲进了病房里,一个个的袖子都挽起老高,生怕影响了自己一会出拳时的速度。
呼啦啦,几道身影快速冲进病房里,将肖遥团团围在中心,一个个横眉立眼,拳头紧握,只需要蒋兴邦一个眼泪,一个隐晦的手势,他们便要在这狭小的病房里,与肖遥拼个你死我活。
“都进来干什么?”蒋兴邦似乎有些意外,怎么自己的一句话喊进来了这么多人,看病房口还堵着的人,估计自己的人,都想要进病房吧。
“小赵,你去给陆勉办一下转业手续,让他滚蛋回家去吧。”蒋兴邦眼神有些奇怪的盯着病房里的那些下属,洪亮的说道,脸上的表情冷漠之极,丝毫没有半点缓解犹豫的心理。
好像一盆的凉水泼到了那些农场大兵们的身上,一张张横眉塌了,立目倒了,好像木鸡一样的呆站在当场,有些不知所措。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办,还要我请你去办吗?”蒋兴邦看着自己的专职司机小赵,脸上露出一抹怒意来。
“首长,陆勉昨天可是拼命救下小姐的啊。”当前的小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有些哽咽,好像有根刺扎在嗓眼,说话都有些说不出来。
“是吗,但是我听着却不是那么回事,昨天晚上你也在现场吗,难道你也想和陆勉一样向我说假话来骗我吗?”蒋兴邦的眉毛立了起来,成双刀立起,大有闸刀侧头的模样。
跟着蒋兴邦多少年,小赵了解蒋兴邦的脾气,对在他之下的人都是说一不二,谁要是有意见,背后可以找机会再和蒋兴邦提,但是当面必须服从,必须要让蒋兴邦感觉到他的权威所在。
眉头耷拉着,小赵有些郁闷的转过身,低着头,好像还没打仗就被喊撤军的士兵,斗志全无,悄声的向门口走去。
寒心,无比寒心,蒋兴邦为了向肖遥表明他自己是相信肖遥的,居然对昨天晚上劳苦功高的下属,直接下了转业的命令,这可是相当于断送了陆勉的前途一样。
不同于林森那一批主动要求转业的,他们是自己心寒不想再遭罪,冒然转业失去了很多,但他们的心理是可以接受的,毕竟那是主动的申请。但陆勉还是很积极向上的一个人,他之所以愿意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候站出来挑大梁,完全是因为想出人头地,混出个模样来。
结果,现在蒋兴邦一句话,陆勉的前程没有了,一切的拼命都白废了。
鸡杀了,猴子们看着都怕了,陆勉栽了,其它这些农场人也都没心气了,围着肖遥的那些农场大兵们,一个个目光无奈、沮丧的看着小赵那落魄离开的身影,仿佛是看到了自己带着那一身的行李,返回老家种地的模样。
本来,刚刚升起了兵戈之意的病房里,瞬间变得无比沉闷,农场大兵们郁闷了,蒋兴邦也看出来了自己这些下属的心情,脸色也跟着耷拉了下来。
“没必要这么严重吧?”肖遥忽然出声了,好像阴暗沉闷的房间里,突然透过了一抹阳光。
农场大兵们的目光瞬间都投了过来,对肖遥的这一声劝慰投去了疑惑的目光,不知肖遥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的感觉。
“这么看我干什么?”肖遥一脸正经模样的向蒋兴邦说道:“虽然这个陆勉在昨晚做事的时候,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坏心思,不过毕竟还是出了力的,要让他转业也得让他伤好了再走,要不然也确实有些不近人意啊。”
靠,伤好了再让人走,这还不如让陆勉直接走了,来的痛快些,这要是陆勉知道了自己伤好了就要离开,这伤养的得多闹心,没准还会气出一场地大病来,农场这些大兵们心里全都向肖遥伸出一根中指,暗道了一个‘干’字。
“好,就听你的。”蒋兴邦很干脆的答应了,好像从来没有怀疑过肖遥所说这句话的意思,信任之极。
那答应的速度,甚至让肖遥都感觉有些奇怪,今天这个蒋老头好像脑子出了问题吧,怎么这么好说话,这似乎不是蒋老头的个性啊。
似乎感觉到了病房里的拥挤,不喜欢那沉闷的气氛,蒋兴邦怒声说道:“还都愣着干什么,都出去。”
好像斗败的鸡,一个个农场大兵们,耷拉着脑袋向门口走去,那神态,充满了沮丧、失落、再没有半点的斗志。
他们想不通,今天的蒋兴邦是怎么了,清晨刚醒来时,陆勉带着伤过来汇报情况,他听后对肖遥还是格外气愤的,对陆勉一阵缅怀鼓励,似乎已经给陆勉画了一个美好的前程,给昨晚参与其中的所有人,发了一个无形的大红包一样,令人兴奋,暗叹着一切总算是过去了。
然而,肖遥来了,一切都变了,也不知道肖遥说了什么,怎么蒋兴邦转变的就这么快呢,好像古时的帝王,君心叵测,说翻脸杀忠臣便杀忠臣,没有丝毫的理由,这样的人,伴随左右,拼命相佑,如伴老虎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