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站在一旁的刘守听到玄云殇的话立刻吓得跪了下来,急忙为自己辩解道:“妖皇陛下,卑职冤枉啊,卑职只是奉命行事,并无僭越之处啊。”
玄云殇薄唇一勾,眼神犀利地看向刘守道:“哦?难道你没有顶撞皇子,以下犯上,是本王冤枉了你不成?”姒逸墨在一旁看着,心想这人的一副面容本就生得极具侵略性,此时似笑非笑,眼底含霜的样子倒是挺威慑人的。
外界传闻任性肆意的殇王看着自己的眼神里似有阵阵寒意直入心底,刘守更慌张了,“卑,卑职,没,没……”他越说越磕巴,感受到玄云殇落在头顶的视线,刘守的冷汗出了一身,直到最后声音几不可闻。
“既然刘大人说不出来,那就本王替你说。”玄云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因此在刚才对上刘守的眼睛时他刻意施加了威压,见自己的效果已达到,他将刚刚散出的起势一收。
他面向妖皇道:“父皇明鉴,方才刘大人到儿臣的寝宫来说您在花园遇刺,怀疑是蛇族四小姐所为。先不说抓刺客怎么会抓到离花园那么远的地方去,便是当真您要召见蛇族小姐,也没有刘大人这般直接把人押走的说法。况且,儿臣已经解释案发时墨墨一直与儿臣在一起,离花园很远,可这刘大人非但不听,言辞还颇多威胁,仗着自己有皇命在身,竟连儿臣一并押了来。父皇您说,治他个欺上瞒下,以下犯上的罪名可是冤枉了他?”
这一席话玄云殇说得甚是顺口,无形中还给刘守加了还几条罪名,末了还觉有些不够,又做出一副落魄伤心之态,低下头声音低低地道:“儿臣知道父皇素来不喜儿臣,所以连带着儿臣的未婚妻也要受人欺负。不然怎么不问当时在花园的几位小姐,非要询问和儿臣在一起的墨墨。”
随即他停顿了一下,似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抬头对着妖皇说道:“即是如此,儿臣不愿连累他人,请父皇解除儿臣与墨墨的婚约吧。”
“胡闹,圣旨已下岂容儿戏。”妖皇显得十分生气,但心里却是打消了对姒逸墨的怀疑,毕竟姒逸墨一直与老三待在一起的话确实没有偷听的机会,只是玄云殇的一番话让他着实有些下不来台。
此时的妖皇需要一个台阶下,但是这个台阶在哪呢?妖皇把目光投向了跪在地上的刘守。刘守一看到妖皇那双毫不掩饰杀意的眼神,顿时激动地想要解释:“不,不是这样的,卑职只是奉命行事,卑职是冤枉的啊!”
但不知怎么,他像是失了声般,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妖皇看出有猫腻,但现在他只需要给玄云殇和蛇族一个交代,刘守必须死,至于他想说什么,妖皇并不在意。
他声音沉重严厉地道:“孤让你去请墨小姐,谁知你竟阳奉阴违,还欺瞒皇子,以下犯上,罪不可恕。来人,把刘守带下去处死,以儆效尤。”
从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时,刘守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此时听到妖皇这样下令,便知道自己是做了弃子,他眼底最后一丝光亮也暗了下去,任由进来的侍卫把他拖了下去。
处理完这边,妖皇看向姒逸墨道:“墨丫头,今日的事你受委屈了,都是下人们曲解了孤的意思。你是要嫁进皇族的好姑娘,今后若遇到什么事有孤给你撑腰,不必怕。”
妖皇笑得和蔼,语气中满满都是对小辈的关心,皇族本就生得俊美,此时配上他的表情就真如一个关心女儿的慈父一般。但听在姒逸墨耳中,只觉得无尽的虚伪与恶心。只是还没有到与妖皇对抗的地步,她一行礼感谢道:“多谢陛下,逸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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