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几百名观众,全都伸长脖子,极为热切激动的看着中间那张墨绿色的水晶赌桌,看着三人的牌面,另外还有不少人,在底下窃窃私语的议论,看看到底是谁胜谁负,甚至于还有不少人,已经开始私底下赌了起来。
原本这里就是赌王争霸赛的现场,所以底下观众出现压谁输赢的赌博,这倒也很正常,不过按照眼下的牌面,还是买皇家庭少赢得居多,另外基于赌王的名气,买他赢得也不少。
至于夏流,赔率几乎已经达到了一赔五,仍旧是无人问津,除了寥寥几个想放手一搏碰运气的赌棍,才买他赢,从这也不难看出,三人中夏流的支持率是最低的,几乎大部分人都不看好他。
皇家庭少仍旧是歪着身子依靠在椅子上,从他咧起的嘴角不难看出,这家伙似乎胜券在握,而且他这种自信,不仅仅来自于他的牌面上,似乎他还有最后的杀手锏没有使出来。
另外赌王陈仲天,微微捻着山羊胡须,古井无波的脸依然是高深莫测。
至于夏流,微微摸了摸鼻子,随即一股脑的就把跟前全部的筹码推了出去,看上去似乎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
“算了,今天就赌一赌运气吧,虽然能拿到同花顺的概率很低,但也不是说没有机会不是?”夏流说着,翘起二郎腿,全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自此,三人的赌注,全都赌压出来,甚至另外还加上了各自的地盘实力,或者是相当加之的东西。
夏流拿出了他的学府区,而陈仲天则是用外滩的新建海港码头作为赌注,至于皇家庭少,除了这艘豪华游轮以及皇家大厦之外,还搭上了他的一双手。
赌王陈仲天忽然毫无征兆的用白眼瞥了夏流一眼,他的眼神里,几乎全都是冷冷的戏谑,同时还有不屑。
而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举动,会对夏流产生戏谑冷笑,那是因为,陈仲天他知道,夏流的那张底牌,绝不可能是黑桃老K,因为此时此刻,那张老K,就在他自己的底牌里,刚才他已经拿捏过了,心里就跟头顶上的吊灯一样雪亮。
所以,夏流就绝对不可能出现同花顺,而这也意味着,他输定了,因此陈仲天才会冷笑。
如今他连同底牌,已是四张老k,超级厉害的铁支牌,所以他也用不着在使出那传说中的闪电手去换牌了,毕竟他自己也没多大的把握。
只要皇家庭少开出来的,不是四张老A,那么这一局,他赌王陈仲天就赢定了!
整个赌场大厅,霎时变得有些安静下来,尤其是三人之间,气氛更是显得有些诡异,同时还有些凝重。
“姓夏的,我想知道,此刻你心里面,紧张不?”皇家庭少小心翼翼的看了自己的底牌一眼,不由得咧嘴得意的问道。
夏流翘着二郎腿,双手抱头靠着椅子背上,翻着白眼道:“紧张啊怎么可能不紧张。”
皇家庭少越发的得意,笑道:“那你紧张什么,在害怕什么?”
夏流想也不想的道:“我是怕等会小爷开出来的是同花顺,你的那双手,岂不是就得搬家?”
皇家庭少顿时冷哼道:“同花顺,你真以为你运气逆天?”
说完,皇家庭少冲赌王笑着,意味深长的道:“赌王,你倒是说说看,这小子有可能是同花顺吗?”
其实这时候,皇家庭少从刚才赌王的那戏谑的眼神里已经看出来了,他的底牌,很有可能就是老K,赌王总共就拿了四张老K,那也就是说,夏流的牌,绝对开不成同花顺!
赌王陈仲天重新点上了一支雪茄,很是惬意的吸了两口,吐出卷烟之后,这才淡淡笑道:“依我看,那倒未必,牌面还没有看出来,谁都不敢肯定。”
虽然他嘴上是真说着,可任谁也看得出来,陈仲天的脸上,尽是戏谑之意,他这分明就是在说反话,等着看夏流的笑话呢!
夏流岂能不知道这老狐狸话里的意思,虽然他翘着二郎腿看上去一副吊儿郎当万事不关心的模样,可是他的余光,可都还紧紧的扫视着俩人。
而且连陈仲天刚才眼角里闪过的那一道戏谑与不屑,也同样没能逃得过夏流的眼睛。
甚至于他还推测出了,那张黑桃老K,就在赌王的底牌里!
虽然夏流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底牌不是黑桃老K,知道自己的牌面无法形成同花顺,不过他看起来,仍旧没有丝毫的胆怯,更没有半点慌张。
只见他扬着高高的嘴角,样子看起来比皇家庭少,更要狂傲无数倍,道:“谁说不是呢,万事不到最后,谁都无法预料到结局,就比如拿皇家庭少来说,或许你认为这是你的主战场,就占尽优势手段凌厉,但是最后鹿死谁手,不到定格的那一刻,谁都不敢轻易下结论!”
皇家庭少忽然仰头,哈哈大笑,笑声里尽是嘲讽,同时还有极大地轻蔑,他冷冷的笑道:“是嘛?你这句话,我是不是可以解释为,不见棺材不落泪?”
“是的,你虽然比猪聪明不了多少,不过不得不承认,这次你理解正确。”夏流仍旧是翘着二郎腿道。
皇家庭少的声音忽然提高了许多,喝道:“那我今天就要看看,到底谁才能笑到最后!”
说完,他赫然出手,抓着他的那张底牌,随后大手一番,底牌瞬间掀开。
周围伸长脖子的观众,顿时发出惊呼,不少人惊叹道:“靠,皇家庭少果真是运气逆天,当真是老A,杠杠的最强铁支!”
皇家庭少脸上不无得意,连连冷笑,道:“不好意思,或许我运气好点,让你失望了,四个老A,你小子开吧,若是你能开出个同花顺来,我不仅把这双手给你,同时还把我的双脚也送上!”
“是嘛?”
夏流忽而扬起嘴角,玩味的笑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你的四肢,我就替你收下了!”
说完,夏流一把站了起来,随后右手赫然闪电般伸出,一股狂风随之卷起,他出手的速度很快,几乎快到不可思议的程度,甚至快到了无人看清的地步。
忽然听得啪的一声,他捏着底牌,就翻打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