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倾望过来,陈斌尴尬地转开视线。huo
沿着周边看了一圈,做了些记录,回去的路上,陈斌已然睡醒了,坐在副驾驶上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他低头整理着手中的文件,看着眼前的数字晃动,瞬间变成了云倾娇美的笑容。他想起办公室里有人说过这个小姑娘,年轻漂亮却带了个拖油瓶,否则也不用这么拼死拼活地赚钱,就凭她的样貌都不可能过得差。其他设计师都有要好的销售对接,都不愿意帮助她,也只有他偶尔有空帮帮忙,当时就有同事开他的玩笑,那时没有留意,此刻想来,才发现自己不经意间都记在了脑子里。
毕竟痴长云倾十多岁,在云倾眼中,陈斌就像长辈一般,听到他问起阳阳的事,也没有避讳地回答。
“孩子快五岁了,挺懂事的。”
谈起孩子,见云倾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那笑仿佛融进了心间。他本应该在几年前就有自己的孩子,可是没想到如今连家都散了髹。
陈斌也喜欢小孩子,没想到眼前的云倾虽然只有25岁,在他眼中还是个孩子,却勇敢地在这个时候做了妈妈,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背负这些。
心里滋生出一股怜惜,陈斌挠了挠后脑勺,木讷地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我也喜欢孩子,如果以后没空照顾孩子,可以尽管找我。”
听到陈斌的话,云倾手指握着方向盘,只当他在客套,笑着说谢谢。
回到市中心,陈斌要请云倾吃饭,表示感谢她的信任,也庆祝两人一直以来合作的愉快。
听到他这么说,云倾自然不会拒绝,她也早想请陈斌,对他一直以来的帮助表示感谢。
陈斌是江城本地人,向云倾推荐了一家江城特色餐馆。门面不大,幸好还没到饭点,来吃饭的人还不算多,餐馆虽然小,却很干净,两人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正好可以晒晒午间的太阳。
“这家餐馆不错,以前我上大学的时候,经常会和同学到这里来吃饭。”陈斌用开水烫了碗筷,递给云倾,笑着道“不是什么大的餐厅,不过味道非常地道,你也尝尝。”
云倾笑着接过碗筷。
环顾四周,这里是靠近大学城的一条街,偶尔会有三三两两的情侣手牵着手幸福的走过,云倾没有上过大学,高中参加全国大学生歌唱比赛获得冠军,让她一举成名,也因此被旗华传媒签约。她有时候会想,如果那时候父亲没有病重,她是不是就不会去参加比赛,不会签约旗华,也不会遇见他了。
可是,一切都发生了。
她不可能回到校园时光,也不可能没有阳阳。
想到阳阳,她心上就是一软。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至少上帝已经给了她最好的礼物。
吃过饭,陈斌正要结账,熟料服务生说已经结过账了。
原来,刚才云倾去洗手回来的时候,顺路付了账单。请人吃饭却被女人抢先付了账单,陈斌有些尴尬地挠头,“唉,下次我请你,你可不要再抢着买单了。”
说完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头。
云倾自然不会在乎这些,于情于理,这顿饭也不能让陈斌来请,听到他这么说,只当是客气,也笑着应了。
云倾开车送陈斌回公司,她下午没事,打算今天提早去幼稚园看看小家伙。
将车停在办公大楼前,看着陈斌下了车,云倾笑着挥了挥手,见陈斌朝办公大楼走去,这才发动车辆离开。
街道对面停着一辆黑色迈巴-赫,傅彦彧将嘴间的烟拿下来,手指用力掐灭,扔进一边的垃圾桶。男人眯着眼,蹙眉望着消失在办公大楼的身影。
视线转向红路口那辆白色的小车,在绿灯亮起的一瞬,还是本能地跟随情感的指挥,开着车跟了上去。
车水马龙间,自从上次被罗嘉跟踪的事情发生后,云倾每次开车都多了两分用心在路上,隐约感到身后有一辆车跟着自己,从后视镜中看去却又什么也看不见。
傅彦彧烦躁地将车停在马路边,一手夹着烟,一手在收纳盒里翻找着打火机,翻找半天却什么也没找到,傅彦彧皱眉将烟丢到一旁,男人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平复着心里未知的恐慌。他不想去窥视她的婚姻生活,可是当他真正看见她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时,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心里生拉硬扯般失控的情绪。
傅彦彧拿过电话,迅速地播了过去,“帮我查一个人。越快越好。什么?你来江城做什么?……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嗯,尽快。”
挂了电话,傅彦彧揉了揉紧绷的眉心,终于下定了决心,这段时间压在心口的大石终于能够松开了,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才发动车辆离开。
云倾没想到自己才从4店开回来的车,今天突然半路掉链子,爆胎了……
她站在大桥隧洞下,看着后轮明显瘪掉的轮胎,再看看眼前长长的遂道,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车里也没有放备用轮胎,只好从仪表台拿过手机,给4店播了电话。
桥下遂道开过去的车速度都非常快,刚在车爆胎的一瞬间甩尾的厉害,车头明显地擦过了桥基面,掉了大大的一片漆,幸好车是靠边停着,云倾不敢乱走,只能等着4店来人处理。
一辆迈巴-赫呼啸而过,片刻后却靠边减速,慢慢倒退过来。
傅彦彧从车上下来,刚才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此刻看着靠墙站着的女人不由得深深蹙起了眉头。一点安全措施也没有,就这样将车停在昏黄的隧道下,没有警示标志,她倒是心大,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云倾听到车门关上的响亮撞击声,抬头看过去,只见傅彦彧沉着脸,长腿挺拔地迈过来,男人明显有些动怒的样子,云倾条件发射地站直了身体,手里捏着手机,看着慢慢走近的男人。
“怎么了?”
傅彦彧站在她面前,看了眼车前方擦变形的一块,车子微微倾斜,一眼就看出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胎爆了。”云倾有些尴尬地回道
她已经在桥下站了半晌,正等的焦急,有个熟人过来帮忙,也没有了平时见到他就想反击的心态。
“没打电话?”
傅彦彧皱眉,不满她这样不顾自身安全站在桥下的行为。男人单手放在裤袋里,皱眉望着站在眼前的云倾,身高上的压力让她感觉自己像一个被长辈训斥的小孩。
傅彦彧微微侧过身播了一通电话,挂了电话,他低头看着眼前的娇小女人,心里叹了口气,愈发有些感叹,真不知道她这几年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走吧,马上有人过来拖车。”
云倾犹豫,可能是以前的习惯,在无助的时候总会信任强大的存在,而傅彦彧于她是从心底养成的信赖,在男人说出训斥的话前,云倾从车里拿出自己包,乖乖地跟在傅彦彧身后朝迈巴-赫走去。
在4店员赶来前,拖车的人倒是先来了。
张继本以为是傅彦彧的车坏在了半路,一刻都没耽误就让经理叫了本地服务最快最好的4店员,结果要拖的居然是眼前这辆又破又小的捷达……
傅彦彧开着车,从后视镜中看了眼神色拘谨防备的女人,移开视线,没有多余的试探,仿佛老友间的一句帮助:“要去哪里?”
冷不防地被问话,云倾快速地看了眼身旁的男人,见他没有发现自己的不自在,拢了拢鬓角的长发,看着前面的路况,赶紧回答,“就在前面的公交站放下好了。”
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
眼见公交站快到了,云倾将手放在门把上,大有他一停车,她就要立刻下去的意图。
“喂,停在路边就好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看着快速消失在身后的车站牌,云倾不满傅彦彧置若罔闻的态度,音量有些抬高,被束缚在车内,这种被动的约束,让她隐隐生出一股焦躁来。
“哧啦——”
一个急刹车,车停在林荫道下,两边的梧桐叶早已落尽,远远地望去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偶尔会飘下一两片顽强的黄叶。
车内寂静一片,谁都没有说话。
云倾瞧出了傅彦彧情绪不高,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凸起,青筋毕露,俨然正压抑着怒火,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她却知道肯定和自己有关,不敢轻举妄动,手指紧紧抓着身前的安全带,平复下心头紧张的情绪,轻声询问:“那我走了。”
低头解开安全带,侧过身正准备拉开副驾驶车门,身后却猛然扑上来一个坚实的身体。
握住车把的手被男人宽厚的手掌紧紧地拽在手中,她想要挣脱却无法用力,腰上被男人的手臂圈住,云倾有些被吓到,语无伦次地抗拒:“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傅彦彧身体越过手刹制住女人乱动的身体,鼻尖是女人头发上清香的味道,他深深地嗅了嗅,似是无奈,又似感叹:“我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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