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道长(1 / 1)

“怎么样,你在里面干啥了?”老苑把头偏向我这边跟我说话,我知道他是嫌弃花姑娘臭,但是又不好意思公开说明,于是扭头和我说话,也算一举两得了。

我凭着感觉找那两盏灯的位置,太黑了,方向感太差,不好找。

对了。

“元旦,你闻闻爷爷奶奶的引魂灯在哪里?”我拍拍元旦的脑袋,发现它的脑袋湿漉漉的冰冷冷的,看来也是受了罪了。

元旦哼唧了一声,环顾四周,朝着一个方向汪汪的叫了两声。

“走,我们从这里出去”我说着就往外走,里面的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爷爷说让小心一个人,我笃定地认为要小心的人就是老太太。

老苑和马伯伯搀扶起袁道长。

在金盅暖色的光线中,映衬着袁道长那红白交错的脸,他的脸色惨白的如同一张纸,而鲜血将他的惨白的脸支离破碎成一片一片的,他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起来,即便被两个人搀扶,他也已经失去知觉了,疼痛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失血过多了。

我们抢回来的魂魄也已经处于破碎状态了,他的身体已经承载不了魂魄了,在我看来,袁道长必死无疑了。

当然,马伯伯也知道这个状况,可是马伯伯他是警察,他有自己的行事作风,如果就此撂下袁道长不管,那他就不是马伯伯了。

两个人拖着袁道长在地上印下一道深深的血印,看出血量就知道,袁道长已经奄奄一息了!

“汪汪汪!”元旦突然朝着那边叫起来。

它叫的方向是一片黑暗的墙壁,我左右观察了一下,应该就是在这里出现的引魂灯,仿佛突然之间,我能够看见爷爷奶奶一左一右慈爱地守护着一条生命的通道一样,我眼睛一热,率先走了过去。

确实是一道墙壁,不过用手摸过却发现并没有之前碰到的墙壁那么寒冷刺骨,在这种环境下,常温的东西竟暖融融的感觉,当即便在墙上摸索,我估摸着这里是另一条出口,是个暗道,应该会有机关的吧。

我上下摸索这面墙壁,说不出来的感觉,温暖,平整,却没有任何机关按钮,在这种情况下,真是让人着急。

元旦见我在那里摸索半天也没什么门路,于是嘴里发出一声低低的犬吠,来回在墙根转圈,然后跷腿撒了一泡尿!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我皱皱眉,心说难道元旦生病了,怎么撒尿还出来霉味了?思绪未落,感觉元旦几步过去之后竟然一头‘撞’进去了!

墙壁被元旦的一泡尿给浇开了!

我才明白过来,敢情这是个障眼法啊,元旦是知道解法的!这不用爷爷交代,他知道元旦花姑娘一直在我身边的。

我随即招呼老苑和马伯伯:“走,从这能出去”

老苑发出一声愉悦的声音,接着听见袁道长虚弱而痛苦地对他们说道:“放下我,我,我不行了”

马伯伯还没说什么,老苑抢话了:“这是什么话,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们还用再来一次这个鬼地方嘛,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了,你反而倒不出去了,就是背,也得把你背回去,况且你是为了我们才走这一遭的,要是救你不回,这丫头后半辈子都在内疚中过了”

我也回头连忙安慰袁道长:“是啊道长,出路已经找到了,出去马上就能找到医生,然后去大一点的医院,你放心,说什么我们也得把你救出去”

马伯伯更是一言不发,扛着袁道长就往外走,袁道长虚弱,已经说不出话来,由着马伯伯和老苑俩人帮扶着他从这个诡异的地方出去。

说是诡异,其实也就是在这个特殊的墓室里显得有些不同寻常,其实一路走来我就发现,这和入村的时候的情况没什么两样,被高人做了结界了,我心里想着,大概是修墓的人里有高人给自己留的后路,因为确实有很多王者诸侯在死后都会连同修墓人一起埋葬,怕修墓人泄漏了他的墓地或者怕盗墓吧。

金盅的那一圈光圈只能照亮我们视线范围的一小小的部分,我们究竟走向哪里,对面有什么,我们一概不知,这时候花姑娘的眼睛就起了作用,在我们进去之后,花姑娘从老苑的肩头上跳到元旦背上去了,它们俩走在最前面,时不时汪汪两声算是给我们引路。

温暖,这应该是这个地方给我的第一感觉,而且并不像地道,这种无尽的黑暗和温暖反而让我萌发了一个念头:时空隧道。

“我,不行,了”袁道长用极其虚弱的声音对我们说着。

“您就别说话浪费体力了,等出去,出去外面有人等着我们呢,真的,我听见有人来救我们了”我安抚着袁道长的情绪,同时也告诉他的是真相,因为外面的声音越来越明显,我分明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在指挥着,东西南北,西北西南各放四个铜钱纸,这说话的声音让我很是激动,苑辰来了。

“真的?”老苑把声音压的低低的,也许是怕我只是安慰袁道长。

“苑辰来了,真的好了哦,应该还带着人来的吧”我故意把声音放的很大,让袁道长好听见。

虽然现在我还不知道苑辰的病是怎么好的,不过出去就知道了。

“放下,放下我吧”袁道长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受到丝毫影响,他微微挣扎,挣扎一下,眼睛已经干涸的伤疤又渗出鲜红的血来,滴答滴答地落在马伯伯肩头上。

“放下我,我有,我有话,说”袁道长已然断断续续地说着了,魂魄就在脑门边缘盘旋着,进不去他的身体了,他自己就是做这个的,所以比我们谁都清楚,看来,离他大去的时间应该不久了。

我难过,心思着若不是因为我的事情,他也不至于丢掉性命,这事儿真是不好跟他家人交代。

马伯伯当然也知道,无奈我们停住了脚步将袁道长放在地上,斜靠在马伯伯怀里。

袁道长的嘴巴一张一张,嘴角溢出一缕鲜血,说话已然含糊不清:“我,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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