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长明灯的照射,加上脚下很平整的台阶,因为怕台阶上有机关,所以走的很小心,不一会儿老太太就不见了,只剩下我们慢慢地走在台阶上。
马伯伯还跟我悄声说别跟丢了,万一这墓里有什么机关,我们也好跟着老太太一并躲过。
可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老太太早就没有了身影,只是在遥远的地底下,有一些白色的光亮,就仿佛我们进出这个地方的时候亮起来的那道白光是一样的,我甚至怀疑我们从这个台阶下去进入了是另外一个空间。
大白带着四只生灵走在我们牵头,这样反而让我放心不少,如果有问题,起码大白那么敏捷,肯定能够起到帮助作用。
就这样,一直跟着它们往下走,这条天梯似的台阶足有几十米深,四周冷的如同冰块垒砌的似的,我摸了一把,两边的墙壁上寒冷如冰,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在石头外面,真的结了一层晶莹剔透的冰!
我们就这样一直往下走,快到尽头发现我们也是多虑了,直到走到墓真正的入口,我们也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只是,冷。
伴随着我们一步步接近那个白光点,周围越来越冷,冷的仿佛身置地狱一样,马伯伯每说一句话都带着白白的寒气。
老苑一个劲在后面碎碎念:“怎么这么冷啊,这冷的,怎么感觉也像养尸地啊,这绝对是个养尸地啊,对不对袁道长?”
袁道长一直没说话,这次再见到他之后,他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用我们常说的话,就是魂儿丢了一样,不过,我还没有机会试试他到底丢了哪个魂便一直走到现在。
墓道的尽头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出口,之前觉得并没有什么,等站到出口那那一刻,眼前豁然一下子就亮了。
前面不像是墓室,反而像是仙境一般,仙气缭绕,莹莹光辉围绕着墓室正中央。
此时,我也知道为什么在上面梧桐树边上,我和老太太走着走着会走出白光来。
完全是因为从下面透上去的。
这是一个足有半个篮球场那么大的主墓,白光便是来自墓中央的冰柱上。
照的整个墓室竟然有一种朦胧的美感,完全不像是之前我想到的那样会有恐惧感。
那道冰柱晶莹剔透,如同一支簪子一样,盘着冰花一直延伸到正上方,和梧桐树硕大的根部交织着,确切的说冰柱冒着青白青白的光照亮了整个空间,在冰柱的中央,有一个硕大的长方形的冰床,那床上躺着的,应该就是这个墓的主人——琳琅郡主
四周莹莹光芒里隐约看见一些东西,应该是墓主的陪葬,最让人注意的是四周没有点燃的白色蜡烛。
那蜡烛点燃很邪门,竟然能够召唤出很多恶魂,我们在外面已经领教过了。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墓室的墙壁上有壁画,水粉胭脂似的吐沫的画卷,犹豫距离远,不是很清楚,大概看着却像是地狱的刑罚似的,鲜血淋漓的可怖。
我收回目光。
此时的老太太正跪在墓主的正前方的蒲团上,她双手合十,很虔诚地对着墓主祷告着什么。
寒冷的白气缭绕着她转,形成一个旋窝。
那只大白静静地和我们站在一边,仿佛对墓主也是极为虔诚恭敬,大黑小黑一边一个静等。
我的元旦和花姑娘比较不老实,元旦驮着花姑娘来回在冷气里走,走来走去带动着一层白气跟着它们来回动,爪子触地,发出咔咔的声音,伴随着咔咔的声音,听着还像是有滴水的声音,有节奏地滴答着,只是找不到出处,我还在纳闷,这里冷成这样,即便是滴水也应该早就结成冰了,怎么却听着像是有流动的水似的?
墓里的冷达到了极致,寒气入侵,让马伯伯的脸很快蒙上了一层冰霜,呼出的气都是瞬间能凝结成冰碴子似的,寒气逼人。
老苑扶着袁道长站在了身边,两人同样一头白色的冰碴,眉毛和胡须都挂着霜似的,打眼一看,仿佛刚刚从尸体冷冻箱里推出来似的。
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你怎么没有事儿啊?”老苑也发现了,双手插着袖口,哆哆嗦嗦地问我:“我们搞的都跟白发了似的,你没事人似的,你不冷么?”
我搓搓手,手冻得直发麻,呼了口气:“咋不冷,冻死了”
“哎,你呼气怎么也没有白色的寒气啊”老苑突然又惊叫了一句:“你,怎么突然变得不一样了,你,你不会不是你自己吧?”
“嘘,阴阳镜”突然,耳边传来马伯伯细微的声音:“她在拿阴阳镜”
阴阳镜从在上面开始就一直在老太太手里。
我这人神经比较大,我觉得反正也是用来还还魂帕的,所以就没有跟她要。
经马伯伯一提醒,我们才重新把视线对准老太太。
此时她的背影俨然就是一个年轻的小女孩,她背对着我们跪在那里,正前方是冰床,床上躺着一个人,犹豫距离和高度,我们看不清楚床上是什么人。
老太太已经双手将阴阳镜举过头顶,低低地念诵着什么,听不懂,但是听着语气像是祈求。
滴答滴答,那水滴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地渗入我们每个人的耳朵里,元旦焦躁地叫了起来。
“元旦,安静”我低低地吼了一句,元旦正站在袁道长和老苑身边,我发现它进来虽然来回走,但是还是老在袁道长身边。
听见了我的吼声,元旦才凑到我跟前,舔舔我的手心,低低地哼了两声,然后张开嘴巴呼气,这么冷的天气,它应该不会这样。
“马伯伯”我低声对身边的马伯伯说道:“您有没有发现,元旦从开始就一直在袁道长身边,莫非袁道长有什么不对吗?您是在哪里发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