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来的徒弟们也在陆陆续续往回走,据杀马特说,这些师兄弟们有回不来的会在微信群里告假,都是在晚上八点整发信息,为的是报平安。
我还说呢,难道很危险吗?
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一多半,接近五点的时候,三个结伴而来的男生回来了,六点半的时候一个开着一辆甲壳虫的女孩回来了,七点半回来一个步行的男孩,加上杀马特,一共回来6个人,五男一女,年龄从35岁到16岁不等,一伙人久别重逢叽叽喳喳地围着三藏兄说着说那,五个人有两个带回了血液,其他三人则空手而归。
我们在一侧听着他们的议论,五人分别在不同的地方,就杀马特最近,在县里,其他的人都去了外地。
而且,出了那甲壳虫女孩和杀马特,其他三人各项费用支出都由三藏兄出。
晚饭是由大伙儿动手做的一顿丰盛的晚餐。
鸡鸭鱼肉都是他的徒弟们从外头带回来的,我说怎么个个包里都鼓鼓囊囊的,到最后做饭的时候掏出来的全部是食品,什么腊肉神仙鸡什么风干鱼什么金华火腿,都是从外地带回来给三藏兄打牙祭的。
“你不是个佛家隐士嘛,这么吃荤菜真的好吗?”我举着一条鸡腿在他跟前晃了一下就被他抓去了。
“我是戒一个月吃一次,不要紧的,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嘛”他吃的满嘴都是油,大咧咧的说着。
那头几个男生早被夏洛的吃相吓到了。
本来那么文静那么漂亮的女孩子,竟然吃的跟男生没什么两样,双手齐下,一只手抓着鸡翅膀,一只手抓着猪肉干。
我们几个都觉得惭愧,好像多久没有给她吃东西似的感觉,当然,夏洛一只脚踩在凳子边上,跟个爷们似的举止也把原本几个特别对她抛媚眼的人都吓退了。
一顿饱餐收拾完了之后,我们开始跟着三藏兄步入正题。
他说:“医院晚上一个人也没有,但是偶尔会传来特别可怕的叫声”
“你晚上进去过?”我问道。
三藏兄点点头:“自然啊,我这么多年都住在这里,当然偶尔会进去看看”
“里面是什么?”
“今晚去了就知道了”他笑道:“人多力量大嘛,我偷偷摸摸进去几次,今天正好人多嘛”
“女生不好爬墙吧,那墙那么高”林丹泽看着我和夏洛还有那个甲壳虫女孩。
“爬墙?老兄你有没有搞错啊,墙上是有监控的”那杀马特哈哈乐着。
“难道你们有钥匙啊?”林丹泽反问。
“差不多吧”几个人神神秘秘回答。
很快我们就知道他们所说的‘钥匙’了
竟然是我们住的旅馆里!
因为锁已经被我们破坏了,所以我们一行人直接进去了,这时候的灯已经没事儿了。
人多了,显得这个旅馆也不那么诡异了。
几个人轻车熟路钻入了一楼的值班室隔壁的房间,那个房间我们没有搜查过,是一间看起来十分普通的客房,布置和二楼差不多。
客房和外面的差别特别大,外面看起来一副很久没有住的样子,到了晚上虽然没有白天那么明显了,但也看得出是没有人打扫的模样,可是里面就不一样了。
客房里面很干净,那苍白的床单看起来像是老洗的样子。
几个人折腾着把房间里的电视挪开之后,里面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地道。
“额”我发出一声惊呼。
“我师父用了两年时间才发现这个地方的秘密,从这里直接能通到对面医院的病房院子里”一个男孩子笑笑:“当然,你们一时半会发现不了也没什么的”
随后,我们随着‘大部队’进入了这个地道,我抱着花姑娘走在中间,元旦走在苑辰身边在前面探路,三藏兄的徒弟们非常不解地看着这俩生灵。
懒得解释。
因为早有准备,所以地道里被各种手电照的很明亮,里面大约能有两米高一米宽,三个人并排走没有一点问题。
三藏兄走在我身后,我听他给林丹泽说:“失踪的小丫头就是从这里运出去的”
“麻药?”林丹泽反问。
“说来惭愧,别看这么多年了,我确实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方法让人昏迷的”三藏兄回道。
“目的呢?为了剥夺夏洛的魂魄?”我突然想起来苑辰说夏洛的影子和三藏兄的影子是一样的,他说三藏兄的魂魄可能没有在了,那么夏洛也是一样的。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报警?”林丹泽又说道:“这间旅馆是做什么的?运什么东西的吗?”
“你算说对了,但是你不知道的是,我们这库杉小镇到了晚上会闹鬼”
不知道为什么,三藏兄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也就懒得
“今天晚上你们就看见了”走在我身前的三藏兄的唯一一个女徒弟回头跟林丹泽说道。
说话间,我听见走在前头的人说道:“已经到了啊”
我感觉这条路走了大概有不足一分钟的时间。
出来的地点居然是他们医院的大厅里!我们的出口是医院住院大厅的服务台下。
这个灰色的服务台正好是这个地道的出口,轻轻一挪便开了。
医院亮着白森森的光,让我心里暗觉不好,可能今天来错了
我们鱼贯而出,大家站在这个死一样寂静的大厅里,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三藏兄给了一个小铃铛,所以稍稍一动,铃铛叮铃铃的响起清脆的声音。
铃铛是招魂的。
我看见站在苑辰身边的元旦呼呼的喘着气后退了两步,夹着尾巴一副标准的警惕姿势。
而我怀里的花姑娘的一双大眼睛瞪的圆圆的,和元旦看同一个方向,他们看的是楼梯口。
那楼梯口通向二楼,二楼也是一副灯火辉煌的模样。
三藏兄今天穿的很特别,一身青灰色的袍子,一双黑鞋,手上还拿着一个禅杖似的棍子。
原谅我在现在才看清楚他,因为之前我都没怎么注意他。
“额,你怎么这副打扮?”
我刚问了这么一句,本来亮如白昼的灯突然熄灭了。
只听苑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这是有准备的呀!”
黑暗中,只听元旦犬吠不断,大厅里回荡着它汪汪汪的回音,有传说鬼是怕狗的,尤其是黑狗,可那只是针对孤魂野鬼,我们却并不知道对面是人是鬼。
黑暗亮起了一束光,两束,慢慢的整个大厅都亮起了手电。
中有人抓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