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我有我爷爷,我会驱鬼咒,我会困魂阵,我岂能被你一只冤鬼吓破胆。
“怎么了?”林丹泽柔声问道。
我深吸一口气,再次张开眼睛,那只晃荡着的脚还在我的脑门上飘荡,我鼓足勇气抬头:只见一个女人挂在医院走廊的正中央,她垂着一头齐腰的长发,灰白灰白的脸低头看着我,一双阴冷的眼睛透出冰一样的寒光,她的舌头垂着直到胸前!
吊死鬼!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下来了,我,林丹泽和吊死鬼形成一个三角,虽然我会的很多很多,可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女生,现在的我拽着林丹泽的胳膊死活不放。
林丹泽不明就里,拉着我往前拽:“怎么了?”
我死活不会从吊死鬼的脚下穿过的,可怕两说,晦气难消,再扭过身去看我们刚才过来的地方,那边黑暗不已,依然不见女鬼踪迹。
阴阳镜应该能伤她,可是关键我也不会掌控阴阳镜,这是我第N次骂自己不中用了。
我正准备用阴阳镜,突然脑海中闪了一下:这个女鬼的意思好像是要逼我去什么地方吧?
楼梯和现在所处的位置之间是什么?
病房?电梯?还是值班室?
想着,我拉着林丹泽道:“走,我们再过去”
“你要干什么?”林丹泽好脾气,我说返回,他二话不说,跟着我又返回,本来是他查电路问题,结果成了我带着他走。
从这里想楼梯走去,一共有三个病房一个值班室,还有一个电梯单独在病房对面。
第一个病房空的。
第二个病房,也是空的。
到第三个的时候,我就开始有些提心吊胆了,总觉得越来越恐怖的东西在等着我看。
“苏晓溪,你没事吧?”突然林丹泽开口问道。
“吓我一跳”我不满意地回道,这个时候他开口说什么话嘛。
“你才吓我一跳呢,你这是在干什么,看起来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支配你似的”
他说的一点没错,此时就是有一个看不见的人在支配着我。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想回头,但是在一刹那之间,我还是转过身,将自己的全身都背了过去,只见女鬼飘荡在距离我一米左右的距离,死死盯着我!!
“死就死吧!”我狠了狠心对着女鬼说道。
由林丹泽推开了第三间病房的门。
窗外的路灯微弱的撒进来一缕缕黄色的光芒,照的病房里挺清楚的。
这一间病房里有人,也是一个单人住的双人间,那人全身卷缩着背对着我们在睡觉。
“喂”我轻轻叫了一声。
“你干嘛呀?”林丹泽连忙制止我:“大半夜的,别乱喊,让人骂你”
停了一会儿,我还是觉得这个病房很干净,所以觉得走错地方了。
正准备离开,发现两个女鬼已经一前一后出现在我两边,想躲都躲不开了,唯一的办法便是进去。
这个念头刚起,只见两只女鬼同时冲着我们飘了过来。
我心里一急,伸手要取阴阳镜,好歹能应急。
就在这个时候,床上那个人突然敏捷地窜了起来,他像是一个耗子一样突然之间跳着出现在我跟前。
一晃之间,我心说:完了,我中招了,有人要我的阴阳镜!
千钧一发,只觉得身边嗖嗖两下,那窜过来的男人又嗖的一些窜回去了。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窜上了窗台,以一个我们绝对没有想到的姿势‘噗通’一声,从三楼跳下去了。
我顿时,觉得周围的气场放松了下来,再找,两只女鬼都不见了。
“快,下去追人”我对林丹泽说道。
我自己则飞快的跑向窗口。
也就一下子知道为什么他会选择这个房间了,因为靠近窗口是一棵大树,他顺着大树一下子就滑下去了,不至于受伤。
片刻,林丹泽出现在楼下,手电四处照,四处找人,可我看的清楚,刚才那个身影已经奔着北边飞快跑去了。
门口就是大马路,他穿过马路已经不知道跑进了哪一个小胡同里了。
此时林丹泽若是追,恐怕来不及了,况且对方熟知鬼魂操作,林丹泽过去肯定吃亏,我连忙喊:“回来吧,回来再商议”
林丹泽抬头看了我一眼:“好的”
也是我这一声喊,隔壁不远处的苑辰他们也听见了,窗户打开探出脑袋:“怎么了?怎么跑那个病房去了?”
灯光骤然亮起来了,一切恢复了正常。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事情一样。
走廊里亮如白昼,值班室的护士睡眼惺忪的好像刚刚打了个盹一样。
“刚才停电了知道吗?”我问道。
“知道”她回道:“跳闸了,早就有人下去推闸了,不好意思了”
这个夜,再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不过,这次的事情,让我自己觉得特别不安全。
若不是林丹泽作为一个警察的警惕性很高,我的阴阳镜可能就被那个莫名其妙抢去了,后果不堪设想。
更何况,我觉得我爷爷在里面困着,这事儿在爷爷在世的时候也曾经说过,很有可能是真的。
我们把情况跟苑辰细细说了说,苑辰的头皱成了川字形:看来有人已经跟到了这里!
“会不会在混淆视听”我分析道:“我们眼下是在查七煞,而制造七煞的人也知道我们要查他,所以,弄了这么一个事情在混乱我们的思考方式?”
“也有可能,不过不管是谁,一定要揪出来,我还是第一次发现有人会在我的眼皮底下这么明目张胆的胡作非为呢”
夏洛一脸欣赏地打量着苑辰。
这丫头,没治了,回去我得马上给她找一个工作,让她的注意力不在苑辰身上,让她知道社会处处是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