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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各位乘客,飞机在飞行过程中可能会遭遇气流影响有所颠簸,请您不要担心,系好安全带,最后祝您旅途愉快……”飞机飞行过程中嘈杂的声音和嘶哑的广播完全掩盖不了乘务员甜美的声音。
各位乘客也颇为享受这段旅途,慵懒的躺着。
姜辰默默无语的坐在靠窗的座位,欣赏着窗外的的风景。非常正式的西装,以及那秀气得面庞,却低调的能让人直接无视他。所以,根本没人注意这脸上还残留些许青涩的秀气脸庞上那双眼眸中却饱富着沧桑……
或许,是他本身的气质就有许低调,也或者是他这些年经历的多了,实在没有人注意这个二十几岁的青年。殊不知,坐在他们身旁的这个不起眼的青年,却是坐拥几栋大楼,身价几百亿,旗下拥有几家公司都是盈利几十亿的知名公司。
但是,这样一位年轻的大老板却像普通的职工人员一般挤着经济舱去和别人商谈业务。
呵!听起来像讽刺,但是,姜辰可不是那种做作之人,不像有的人有点钱就去买个慈善家头衔戴着。
忽然!
飞机剧烈颠簸起来!!!
嗡嗡的杂声以及窗外的时而强光一闪时而一暗的异样,完全打乱了所有人原本享受的心和安然的节奏,各种嘈杂声响也完全掩盖不了所有人慌乱惊叫,即使是最先冷静下来的乘务长,也无法淡定的控制住惊慌失措的群众。
飞机似乎在被一个巨口撕裂着,窗在那一闪一灭的强光有比真正的电闪雷鸣更为可怕!任何人都将自己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嘶吼出来,没错,所有人…
飞机似乎被卷入了一个风暴中,不,更像一个深渊,那犹如一张巨口直接将整个飞机吞没…
消失了…
然后,一瞬间,时间似乎都停止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就在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就在那一瞬间,姜辰的视野里忽然充斥着灼目的光芒,什么都看不到,白甚至任何知觉都没有,似乎整个世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一般,就像自己离开了那个世界一样,不过,姜辰心里忽然感到好满足。
啊…就这么离开这个世界吧!
记忆里的一幕幕犹如放电影一般在脑海里浮现循环着,诉说着这部最生动的人生电影里的故事,而自己却做了这部电影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观众,观看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从小就贫穷的的家庭背景给了自己一个向前奋斗努力的理由和目标,没错,为了改善生活条件,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为了因为车祸而残疾的父亲不在自甘堕落,不在整天沉浸在劣质酒精中;为了不让体弱多病的母亲每天干着低廉的工作,为了不让母亲用她那瘦弱的身体扛起整个家庭的负担;不要每天都为了下一顿饭而搔首踟蹰,每天都过着有这顿没下顿的日子;也为了自己活着的心中争一口气,姜辰从小就奋发图强,尽管家里没有条件让他读书,但是他却凭靠自己自学、以及半工半学的奋斗终于考上大学。毕业后,姜辰自己对学习的热情,以及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摸爬滚打,终于在社会中混的了一席地位……
但是…
回眼望去,却发现自己的家人早就已经被生活折磨得看不到自己的成绩,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的奋斗以及此时的成就已没有任何意义…
尽管在外人眼里,自己是个成功人物,但是,自己却知道,自己连成功是为了什么都意义没了,自己苦苦挣扎于生活终于能有朝一日和家人共同体验曾经折磨自己的生活时,却发现家人已经没有体验生活的时间了,这是才发现,原来生活一直在折磨自己。
自己一直在挣扎,就是因为不相信命运,命运是靠自己演绎出来的,但是…
看看今天,啊!这就是命运…
逃不开的命运啊…
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自己满足了,真的!好满足!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的这样就够了…
姜辰尽管想做最后的挣扎,但是身体思维好像已经疲惫了,不甘心的闭上眼睛,不在去思考什么,不在去回忆什么,不在去感受什么…
不想再去思考,思维好像已经倦了,累了…
在这思维朦胧迷糊间,只觉得自己在随波逐流,只觉得自己不在属于自己…不,更像是自己自己离开了自己一般……
身体在变轻,似乎朝着上方浮去,自己的上方好像有一个东西在呼唤着自己,牵引着自己朝着那个方向浮去…
……
“不要!阿辰!不要睡!快睁开眼…”看着自己平日最疼爱的徒弟却倒在自己怀里奄奄一息,自己却无能为力,欧阳易瑶痛苦的嘶鸣。
“不要!……”
撕心裂肺的声音却久久不能停止…
梦馨山庄。女神殿。
大殿上跪着一名女子,女子身穿白色长袍,秀美的面庞上却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因为她的怀里却抱着一名少年,少年却已没了气息…
大殿内所有人沉默着,低沉的气氛让所有人的心情都不轻松。
“庄主,让我去宰了伺宸都府那帮畜生吧!帮小师弟报仇!”一名身着一身银服,年纪切还尚轻的青年站起来,清秀的脸庞上紧皱起的眉头,咬牙说道。
“没错!那狗日的伺宸都府真是欺人太甚,”一位体型颇为健硕的青年也站了起来,目光闪露着仇光。
所有人都因为这些话纷纷将低着的头抬起来,看向坐在大堂之上的那位中年男子,等待着他的回答。
而坐在大堂之上的那位庄主也是眉头微皱,目色阴沉,顿了几个呼吸后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子冲!子钟,勿要冲动,子辰之事…唉!我们就罢了吧…”
“可是…”
那名叫做子冲的银服青年看了眼跪在大堂上那位抱着少年的女子一眼。欲要说道时却被庄主挥手打断。既然庄主不肯下令,两人愤愤不平的坐下。
“易瑶…”
看着女子痛苦的表情,庄主的语气也颇为沉重,微微吐了口气,说道。
“把子辰葬了吧!”
易瑶听到后没有说话,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尽管还是低着头,闭着眼。但看上去却是很平静。
白色的轻袍,外面裹着一件白纱,一张精致得无可挑剔的面容,耳畔发角却藏着一缕银丝,缠着悬挂着一颗小玉瓶。这时的易瑶显得那么高雅,却又显得有些孤独…
易瑶缓缓地站起身,一缕惆怅似乎已经写进了那睁开的眼眸里,抱着怀里的青年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