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落荒而逃。他就像是被猛兽追赶一样,慌不择路冲下四楼,那个女人一直在后头喊他,他却越跑越快,连路边的车也忘了开走,一直往前跑、往前跑,直到跑不动,才脚下发软坐到地上。
胸口疼得喘不上气,他趴着干呕了好一会,身体往后一跌,直接躺倒在草坪上。阳光灿烂得刺痛了人的眼睛,他抬起手臂横在眼前,掌心下的眼睛涌出一阵热意。
春末夏初的季节,周末公园里十分热闹,家长带着孩子出来踏青、野餐、放风筝,草坪上人来人往,微风时不时夹着欢声笑语飘过来,吹拂在脸上,很快风干了上面的水渍。
江楠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睁着眼睛望向天际,他的眼睛清澈明亮,眼底印着一片湛蓝色的明朗天空,不见一丝云影,平静得犹如他此刻的心境。
最初那样激烈的动荡,震惊、不敢置信、心痛、羞愧之后,便是一种猜想被证实之后‘果真如此’的感觉,以及彻底死心不必再顾虑的轻松感。之前还蠢蠢欲动惴惴不安的念头,已经被王磊有妻有儿的现实狠狠打压,直至完全消失。此刻他心如止水,平静无波,偌大的北京城,再没什么让他留下的理由了,没有他,所有人都好好的,而他相信,离开这里,他也能无所牵挂地开始一段崭新的生活。
江楠撑着身体坐起来,手掌挡在额前,抬头去看天上的风筝,现在他就跟那些风筝一样,只剩一条线还在地上,哪天线一断,就随风飘扬,飞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回到家里,许婶问怎么又没把保温壶带回来,他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想起来那壶汤早在他跑走的时候不知被丢在哪儿了。
一早不见人影的江华杰这时也从外边回来,不知因为什么,一向表情严肃的他嘴角竟微微带着笑,看来心情十分愉悦,才会这么显露于表面。
江楠没注意看他,只是低头喊了声爸爸。他最近一直因为心里的结打不开,不肯给江华杰好脸色看,很久没有这般柔顺主动打招呼了。
江华杰听了心里更加高兴,嘴角弧度更大,和颜悦色地应了一声,上前牵过他的手走到饭桌旁,半是调笑道:“怎么站在那里,难不成等我吃饭?”
江楠现在只想顺利过完接下来一小段日子,不想徒生枝节,自然也不想惹江华杰不快,害得自己跟着受罪,因此听见这句话,就抿着嘴,顺着他的意稍稍点了点头。
江华杰只是随口玩笑一说,没想过真能得到他回应,一时竟有些措手不及,怔怔愣了一下,回过神来,颇有点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狼狈。他知道自己现如今确实把江楠放心上了,却没想到他的影响力有这么大,稍稍一个动作就有这样的后果,一时间心里又是感叹天要亡我,又是高兴趁着江楠投入未深时把王磊的事情解决了,不然等以后他中毒过深,动起手脚来免不了血血肉肉地狠痛一回,还不能断得这么干净。
江华杰心里激荡,忍不住伸手把江楠抱个满怀,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亲,颇为感叹道:“你要是早这么乖该有多好。”
可江楠要是一开始就对他曲意奉承,跟外头那些人一样一心只想攀他这棵大树,他还会看上他吗?江华杰想了想,摇摇头,那可真不好说。他嘴唇在江楠脸颊处摩挲着,低声喟叹:“你乖乖的,爸爸疼你。”
这是他第一次在江楠面前自称爸爸,话一出口,两人都有些发愣。
还是江楠先反应过来,从他怀中退到一边,低头道:“吃饭吧。”
江华杰看着空空的怀抱,有点不高兴,但他知道江楠一向脸皮薄,这里是客厅,许婶随时会出现,他有所顾忌也是正常,再加上自个儿刚才才说要疼人,总不能马上就为难他吧?于是装着挺大度的样子摆摆手,拉开椅子坐下,说:“那就先吃饭。”
这顿饭到底也没能让江楠好好吃完,才到一半,他就被江华杰拽上楼压到床上了。尽管心里十分不愿意,可他知道反抗并不能使事情好转,况且到现在,反抗也没了意义。
江华杰今天格外急切,却又憋着一股劲,想要使出手段让江楠也舒服舒服,前戏做得非常用心,成功让江楠泄了一回,才迫不及待挺着底下胀得发痛的玩意儿冲了进去。
江楠手脚发软四肢大开,脑子里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不清楚,被下边的疼痛刺得回了点神,又马上让江华杰四处撩拨点火的手重新拉进翻腾的海洋里。
一直到太阳偏西,江华杰才终于停下来,此时江楠已经跟刚从水里捞上来一般,浑身湿透,身体被汗水浸透发亮,胸前大腿等处遍布吻痕齿印,更不要说身后那一处,微微开阖着,浓浊的白色液体不断从里边挤出,顺着臀尖粘粘腻腻流在床单上。
江华杰从身后拥着他,一只手臂横在他胸前,不断抚慰着,像是在帮他平复呼吸一般,嘴唇却在他颈后作怪,烙下一个个吻。
江楠只恨自己今天为什么没跟往常一样昏过去,要面对如今这般不堪的场景。他躺了一会,实在忍受不了肚子里的东西,拨开江华杰的手站起来,腰间酸软无力,双腿也魏颤颤打着抖,更要命的是,他感觉身后有东西顺着腿根往下滴落,不用说也知道那是什么。
他僵在原地,还未等脸上变色,江华杰已从身后靠上来,揽住他半拥半抱拖进卫生间,附在耳旁的声音暗哑无比:“急什么,我帮你洗。”
话是这么说,可进了卫生间,江华杰却不肯老实让他洗澡,反而把人抱上洗漱台,低头伏在他胸前细细地啃了起来,一只手也从前胸绕到后臀,在那未曾闭合的开口处浅浅刺戳着。
江楠此时身体敏感无比,被他这么一弄,腰杆马上传来一阵阵酥麻,身体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吟。他坐在洗漱台上,身子酥软无力,后背靠不到墙,双手虽然撑在两侧,却难以承受重荷般剧烈抖动着,手肘一软,差点就往后跌倒,好在江华杰另一只手拉了一把,才不至于真的出丑。
江楠只觉自身犹如风中落叶海中孤舟,飘飘荡荡无处依靠,神志不清下竟抱住江华杰那颗在他胸口作乱的头颅,向这始作俑者求助:“帮、帮帮我……”
江华杰在他胸口又使劲吸了一口,才放过早已红肿的两点,凑上前在他唇上啄了啄,舌头伸进齿间,在口腔里四处扫荡起来。江楠眼神迷离眼波横荡的模样实在让他不能自持,原本戏弄一般的手指早就钻了两只进去,在滑腻的甬道里轻轻**着。
江楠低低咽呜一声,松开江华杰的头,改而抓住他的手臂,想把他的手拨开。
江华杰不如他的意,两只手指更加放肆,在甬道某一处狠狠往下一按。江楠猛地绷紧了身体,头高高向后扬起,脚尖蜷起来,下一刻,又全身脱力倒进江华杰怀里,急急的喘息间夹杂着细微的啜泣。
江华杰张了张嘴,才发现喉咙已经暗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他抱起江楠坐进浴缸里,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双手抓住那两片臀瓣揉捏挤压,微微抬起来,要往枪杆一样滚烫的硬挺上按。
江楠察觉他的意图,虚弱地挣扎起来,下身歪了歪,江华杰便不能如意,他手下拍了拍,手掌落在臀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别闹。”
江楠的声音细细地响起来,“不在这里……去、去床上……”
江华杰正抓着他扭来扭去腰杆往下按,闻言低低发笑,胸腔上的鼓动震得江楠耳膜发痛,“就在这里,这里好。”他从前办事也只在床上,还从未在其他地方失态,现在却觉得,这浴室比起床来要更有一番滋味。江楠身上沾了汗,太过滑腻,他几次没抓住,索性就势一翻,把他翻过来,后背靠着前胸。
江楠猛然改变姿势,脑袋慢了一拍,还不能适应,江华杰已趁此机会对准入口往上一撞,成功进入他身体里,他趁热打铁,急速动作起来,江楠被冲撞得全身乏力,只能紧靠着他支撑身体,再没有余力拒绝。
江华杰看他这副模样,只觉得胸口滚烫心头满胀,他抱住江楠一下下往上顶,余光瞥见洗漱台,突然想到什么,坏笑一声,抱起江楠就着这样的姿势起身,跨出浴缸紧走两步,身下相连的地方进得更深,惹得江楠压抑着惊呼一声。他低下头含住江楠耳垂,含糊笑道:“你抬头看看。”
江楠迷迷糊糊抬起头,见到他此生所见最为**的一幕:洗漱台后的镜子里,赤身**的两人纠缠在一起,江华杰以小儿便溺的姿势抱着他,让他下身完全暴露出来,白皙双股间不断进进出出的紫红色一根看得清清楚楚,偏偏他恬不知耻,这样的对待下,不但身体绯红酥软,身下的那一根也高高翘起,顶端冒出透明的清液,饥渴难耐地等着别人抚慰。
江楠似被五雷轰顶,陡然清醒,猛烈地挣扎起来,却逃不开江华杰的桎梏,身下也像被刺在那根上一样,一下一下承受挺进,却逃不开半分。他厌恶自己的身体这样**不堪,又恨江华杰恶意捉弄,挣扎几次毫无结果,心里冰凉一片。
江华杰看他突然没反应了,略微纳闷地掰过他的头看了看,见他脸上隐忍绝望的神色,心中狠狠一惊,什么玩笑的兴致都没有了,赶紧把人弄到床上,抱在怀里抚摸安慰。
江楠撇开头不想看他,却被他捏着下巴转过来,嘴角落下一连串的吻,含着歉意的叹息在耳边响起。
“我没想到你……唉,算了,是我不好。”
江华杰今生头一次跟人道歉,说完了他就觉得差不多了,手脚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底下从没软下去那根蹭着蹭着,又蹭到江楠身体里去,缓缓开始动作。
江楠心里百般不愿,可身体却不受他控制,江华杰弄了几下就有了反应,他难堪地闭上眼,眼角湿润。半响,他不知为何,忽然万分委屈般颤着声低喊道:“爸爸,我难受……”
江华杰像是心里被使劲挠了一把,一个不备,下边就一泻千里了。他张了会儿嘴,自觉有点丢人,泄愤似的在江楠脸颊上捏了一把,骂道:“妈的,差点要了老子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