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江将军府里也是一片欢腾。
秦桧奸佞被罢,实在大快人心!一向以素朴勤俭著称于建康府的邴生奇迹般地大摆筵席,为此天大喜事庆祝。
郭简将军闻听此讯一连看了十遍布告,最后竟是感涕高歌而去。
全镇江万家空巷,百姓们都到社会、集市上去采办货物、食物以表内心喜悦。
在繁繁絮絮中,霍家兄弟的日子却不好过。
随着秦桧的倒台,秦党分子被严肃肃清,当然,一向仗着秦桧为非作歹的霍家兄弟成为了全镇江三万百姓的众矢之的。
邴生摆宴的另一个目的就是借机除掉霍家兄弟,这场宴席对于霍家兄弟可谓是鸿门宴。
霍家兄弟还在犹豫要不要去,镇江签判则发语了:“知府大人!虞侯大人!邴生好歹是一方将领,平白无故地拒绝,在日常日子亦是无理而为,何况是在今日这个喜庆祥和,如似迎新的的日子!”
霍遽看向霍荃,霍荃想了想,又拿起邴生送来的请柬,说道:“看来我等今夜必去,否则会拂了诸位同僚的兴致!”
霍遽点头附应,深以为是。
“不过!我们须多带些亲信!”霍荃嘱咐道。
“放心罢!一切安排就绪!”签判答道。
“好!遽弟!我等出发!”霍荃说道。
“好!”霍遽附声道。
瑞州运粮站中,一片喜庆祥和,花好月圆。
辛靳、赵雨暮、丁强也在摆宴宴请三十位为运粮大业日日辛劳的力夫。
正当这时,门口两个站岗放哨的哨兵被广仁堂的两个杀手捂口掩杀了,随即,两个杀手将尸体拖走,并做手势。
二十名广仁堂的杀手小心翼翼地靠近门口,起先那两个杀手已经换好了哨兵的衣物,大摇大摆地向院内走去。
“唉!干什么的?”一个巡长见哨兵过入庭来,不免问道。
“我们是哨兵!特来进庭内寻些热汤喝!”两个假扮的哨兵应道。
“哦!”巡长低吟了一声,与二人擦肩而过。
正当两个杀手暗自庆喜时,巡长回头了,问道:“你们是哪个军制的?”
二人当场愣住,巡长向他们渐渐走近。
正当巡长准备再盘问时,两名杀手已使快招将巡长一剑封喉。然后,二人继续闯入,后面的二十杀手也慢慢跟进。
辛靳与诸位兄弟正喝得尽兴,突然,辛靳觉得这酒菜有些问题,头脑已不清晰。
诸名就席人员亦是晕晕眩眩,甚至已有人晕倒在案几上,赵雨暮也以左手兰花指摁住脑门,可也是左歪右斜,丁强扔掉酒杯,踉跄站立,大呐道:“酒中有药!”
说罢,丁强便软到在地上,不省人事,赵雨暮也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辛靳赶紧运功发力,对于排浊扬清,辛靳的灵气还是有效的。
瞑目期间,辛靳耳听有脚步来,就立刻加大运化灵气频率。
当大刀向辛靳挥去之时,辛靳一个座椅后退,躲过了一刀,接着,睁开眼睛,右手拓出彗蛟,就是站起与来人厮杀。
持大刀这人显然不是辛靳的对手,辛靳三下五除二地便将其打倒。辛靳持剑走至已经倒地的大刀人面前,挺剑相指,问道:“说!谁派你来的?”
辛靳话音未落,一个声音缓缓飘来:“是我!”
辛靳仰头看时,只见一个翩翩青年立于檐瓦之上。
“柳一潇!”辛靳吟道。
“没错!我就是柳一潇!辛靳!不愧是岳家踏白军的观察官呐,果然敏锐过人!”柳一潇冷笑道。
“哼!广仁堂恶贯满盈,雄霸一方,我若不事怕越权行事,早带人将这恶堂给抄了!”辛靳谩谩道。
“哦!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柳一潇面带轻觑,说道。
大刀人站立起来,欲把刀砍杀辛靳,辛靳持剑后戳,一剑柄便将大刀人击倒在地。
“嚯!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不过,你今日遇到了我,那就是你的不幸了!”柳一潇说着,翩然自房檐飞下,立在辛靳面前,轻摇纸扇。
“哦!死到临头竟还有这般逸趣!哈哈哈哈!”辛靳笑得不支。
柳一潇只是冷眼一观,冰酷地笑了一下。
霍家兄弟板凳还未坐热,邴生大喊一声:“一更了!”
紧接着,自屏风两侧冲出十余名手持大刀阔斧的军士,将霍家兄弟团团围住。
“邴生!你难道要谋反么?”霍荃痛斥道。
“谋反?邴生怎敢?今日邴生上承天命,下达民情,特此擒拿贼等!若你等识相,乖乖束手就擒,否则刀光剑影,伤了性命,休怪我未提醒于你!”邴生怒道。
“哦!看你有没有哪个本事了?”霍荃一个飞身,跳离包围,拍手击打,签判边带着五十弓箭手以及一百精兵冲入厅堂,签判等赶紧走到霍荃前面。
“大哥!救我!”霍遽被刀斧手拿了下,悲喊道。
“邴生!你等已被我包围了!再不乖乖投降,我就要放箭了!”霍荃指斥道。
“大哥!千万不要放箭!我还在他们手里呐!”霍遽悲吼道。
“堂弟!今日剪贼,你虽死义,行迹磊落,光辉永固!”霍荃凛道。
“大哥!”霍遽泪泗满面,低鸣道。
“霍荃!你以为你走得了么?”邴生笑问。
“哦!邴生!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霍荃不以为意,说道。
邴生迅疾地取出天阳粉,附着于蝇头蜂之上,向霍荃军撒去。
一时间,霍荃军乱作一团,部众皆丢掉兵械,卸甲搔痒。
“你们这是干什么,也想犯上作乱么?”霍荃指斥道。
众士兵皆作不闻,依旧搔挠。
“岂有此理?”霍荃提剑欲劈。
正此之间,霍荃顿感身上奇痒无比,丢下了剑,也开始不顾体面,挠起痒来。
邴生趁势,亲自上前,将霍荃拿下。
众刀斧手见势立即一涌而上将霍荃部下正在挠痒的弓箭手、精兵围住了。
此时,由郭简儿子郭琅率领的三百军士也及时赶到。
邴生将正在挠痒毫无抵御能力的霍荃扭送给郭简,大声说道:“将这些恶贼奸官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是!”郭琅部下的两个虞侯应道,便将已经捆绑过的霍家兄弟押走了。
“你等士卒,皆是我兄弟!愿意弃暗投明的,赶快表诚动作,否则,一样王法伺候!”邴生义正辞严道。
签判赶紧跪地,诸将士亦如,纷纷道:“所为邪恶皆因霍家兄弟强迫指使,并非我等罪责,恳愿投效邴将军!”
“好!既然你等尚还善恶分辨,是非分明的份上,赶紧起身去换衣服罢!”邴生笑了笑讲道。
“是!”签判带着这些上身****,衣物凌乱的一百余人随着郭琅离开了。
“好!今夜大捷!诸将且痛饮耳!”邴生笑道,高举酒杯。
诸将军亦是欢喜,纷纷举杯回敬。
此时,东城区放起了爆竹礼花。只见东天五彩缤纷,霓虹炙天,尤是烂漫。
诸将全部走到院里,仰首观看这美景良辰。
好一场烟花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