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去……也没去哪儿……”
“你又去找佟年了是不是？”
“……”
“你喜欢他？”
“……”
沈以歌看着孔秀秀脸上漾起的那一抹绯红，绝望的仰头叹了口气。www.yawen8.com
“回去吧，回去吧，孔叔找你。你……算了，若是孔叔说你什么，你也别忘心里去，啊。”
沈以歌的话说完，孔秀秀脸上的绯红倏地一下变得惨白，失魂落魄的跟着沈以歌走了几步，孔秀秀又突然停下。
“以歌，我和他……不可能的，对不对？”
“……”
“呵，没事，没事，咱们……回吧……”
沈以歌看着孔秀秀失魂落魄的背影，蓦地鼻子有些发酸。
就算是在现代，门第观念还是相当严重，更别说古代了。www.yawen8.com
秀秀……怕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啊。
……
“爹爹……”
孔秀秀进来就看见孔世儒坐在桌旁，脸色有些难看。而佟畅今天也不知怎么了，让伙计早早打烊，自己匆匆回府了。
孔世儒指指坐姿对面的位置，示意孔秀秀坐下来。孔秀秀一言不发的坐下，只有揪着裙摆的手，显示了她内心的恐慌。
“这几天总往外跑，爹爹也没工夫管你。可是你也要懂得，姑娘家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好落人话柄的。”
“……秀秀明白。”
“这几日，你就不要出门了，列女传抄几遍，收收心。”
“……”
“去吧，去吧。”
孔秀秀脸色苍白的站起身，在要转身之前，就又听孔世儒自言自语般的念叨。
“女大不中留，也是该……给你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了……”
孔秀秀僵硬的停在原地，沈以歌看的明白，那眼睛里，有对命运的无奈，有对命运的怨愤。
可是，她不过是个女子，还能怎么办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这就是一个女子一辈子的命运。
……
经过了这一晚，孔秀秀再没有出过门，而是听她爹爹的话，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房间里抄列女传。
只是抄着抄着，她就会愣愣的看着桌面上的白纸黑字发呆，直到眼眶发红，直到笔尖上的墨水，在纸上晕出一朵压抑的黑云。
孔秀秀一天不出门，就一天憔悴一些，沈以歌看着心疼，也没什么办法。毕竟，闺女是孔世儒的，她也不便插手人家的教育问题。
就这样过了两三日，倒是佟年先忍不住出现了。
“以歌，秀秀呢？”
佟年脸上的淤青已经消下去了，否则以他‘凉风府第一美男’的名头，怎么也不可能顶着满脸青紫出门的。
沈以歌看见佟年就没好气，就算他长得帅，也不代表就可以随便玩弄人家闺女。
“什么秀秀、秀秀的，你谁啊，跟秀秀什么关系啊，轮得着你来管秀秀在哪儿么！”
沈以歌咄咄逼人，佟年莫名其妙。
“你怎生这般不好相与，还是秀秀温婉可人……”
“去去去！温婉可人也是别人家的媳妇！我告诉你，你不要打秀秀的主意了，她爹已经准备给她物色婆家了！”
沈以歌满心的烦躁，擦着桌子的手，都快要把桌面上的明漆给蹭下来了。
听了沈以歌的话，佟年的脸色蓦地黑了下来，那样子，让沈以歌想起了生气中的佟畅。
哼，果然是两兄弟，真真儿的一路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