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飞烟惊奇:“洛长歌被赵思雅扒了裤子?不是自己掉的么?”
澹台明静拿着茶盏的手微顿,看着飞烟笑问:“你做了什么,裤子还能自己掉?”
飞烟哑言,不好意思的笑笑,右手扯着眉毛掩示尴尬。
清云乐得捧腹:“娘,你不知道大姐在城门上多威风。”
说着清云站了起来,学着飞烟当时的样了,手掌虚握,快速的舞了几下:“就这样凌空而起,刷刷刷几下,把洛长歌的腰带给割断了。”
艳娘在一旁看得发笑,主子也只有在太夫人,夫人和将军面前才像个孩子;艳娘接着将后面发生的事都详细的说了。
澹台明静嗔怪的看着飞烟:“死丫头,你这是给自己找事!”
“是噢,大姐,人家洛老太爷不中意安宜郡主,找你来了。”洛长歌许不会说什么,可洛老太爷的思量定不一样。
慕容飞烟手指上绕着长发,笑眯眯的对清云说道:“小六,洛长歌中意的可是你,要不然也不会追着你跑回京城,才被我吊城门上,他应是特意来找你的。”
清云指了指右脸:“就这,洛老太爷能答应才怪。洛家想要娶的,可是能掌洛氏大族的宗妇,虽不说要绝世美女,可至少也得周正,大姐可是洛老太爷心中首选。”
澹台明静无语的望着两个女儿旁若无人的斗嘴。双手扶了扶头发,站起来道:“你们两个别斗了,面外不是有赵思雅在,正好帮她一把。”
飞烟和清云异口同声:“啊,帮赵思雅?”
澹台明静“嗯”了声,眼角满是笑意。人比人,气死人不是,长宁大郡主的女儿和自己的女儿差太远,让她不好意思再打击人家。
飞烟清云相视一笑,母亲又要出大招。
慕容临奇听了浪毅所说,嘴角抽得快僵住,在心中不断为洛长歌默哀。
洛尚书近段时间运气不佳,还遇烂桃花。
赵思雅带人跑到城门,见洛长歌被吊在城门上,心疼得直掉眼泪。又见守城的士兵一动不动,只在边上看戏,郡主脾气上来,不管不顾,拿着鞭子将城头上的士兵都抽了一顿。
赵思雅吩咐自己的随从赶紧将人救下来。
洛长歌紧绷着身子不敢放松,刚一落地,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赵思雅就扑了上去,一把抱住洛长歌,娇娇嗔嗔的说道:“洛大哥,我好想你。”
洛长歌手中绳子未解,口中帕子未取不能言,只能扭动身子以示抗议。
然后,赵思雅放开洛长歌,就见白色锦裤掉到脚裸上。
赵思雅惊叫一声:“洛大歌,你的裤子掉了,我帮你穿上。”说完,就蹲下去,提起洛长歌的裤子往上拉。
上衣锦袍本无腰带束缚,再经赵思雅一抱,已是半开。
赵思雅抱了洛长歌,心中如擂鼓,双颊微红,手脚忙乱,在心爱的人面前早失了分寸。
城上一众人都呆呆的看着,没能反应过来,只道安宜郡主胆子真大,不顾男女大防,毫不知耻的给男人穿衣服。
洛长歌退出几步,没能让赵思雅停手。
江昀儿正要出声阻止,赵思雅下手更快,提起裤子往上拉,又一把撩开洛长歌的锦袍。
飞奔上城楼的暗影一声暴喝:“你在干什么?”
赵思雅手上一松,提至大腿的裤子又掉了下去。
洛长歌脸色苍白,只觉秋风寒凉,跨间似乎能听到流风的声音。他想昏死过去,偏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城上城下鸦雀无声,明月亮光光,晃瞎众人眼。
洛长歌一世英名,被赵思雅毁得一干二净。
暗影知大事不好,一把推开赵思雅,脱下身上的外袍,将洛长歌整个罩住。
洛老太爷在随从的搀扶下,火急火燎的爬上城楼。见到眼前景况,并点背过气去,抖着胡子吩咐,:“快,快带公子回去。”
赵思雅想着洛长歌光裸的样子,咽了咽口水。见了洛老太爷,又颤抖着退了几步,低着头不敢言语。经此一事,洛家能迎自己进门么?
同赵思雅江昀儿一道来的贵女,都远远的避开赵思雅。今日就不该同她们前来,这回了家,都得挨长辈训诫,还得关禁闭。
几人向洛老太爷行了礼,匆匆下了城楼。江昀儿也想走,可她被赵思雅拉住,心道今天完了!”
洛长歌整理好妆容,沉着脸,从城楼内的小间走了出来,经过赵思雅身边时,冷冷的瞪了她一眼。
赵思雅咬着唇:“洛大哥。”
洛长歌没有理会她,只身走到老太爷身边,低着头叫了一声:“爷爷。”
“允贤,把头抬起来。”老太爷严肃道:“洛家子孙,不怕任何挫折,这只是你一生中一个小小的坎,把你的腰背挺直。”
洛长歌闭着眼深深呼吸,将心中的郁气吐出,再睁开眼来,眸中已慢一片平静。
“好小子,就该这样。”洛老太爷欣慰,“我们回去。”
洛长歌稍稍犹豫:“爷爷,我想去趟镇国将军府。”
“嗯,去问罪也不急在这一时,还是先回家休息一夜,明天我陪你一起去。”今日闹得这些,慕容家是始作俑者,他有了详细的计划,正好借此机会,将慕容家的气焰压下去。
洛长歌摇头,他去慕容家,并不是想去问罪,他是想找慕容飞云问清楚,她是不是鬼手修罗。
洛老太爷知孙儿受了委屈,见他如此神色,皱着老脸道:“行,爷爷陪你走一趟,向慕容家讨个说法。”
洛长歌知老爷子误会,没有开口解释。看着站在远处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赵思雅,心下烦闷。他想弄尽快弄清楚了,找机会将自己的终身大事定下来。
镇国大将军府大门大开,两队侍卫手持长枪,挺拔威武,如同苍松守护着大门,让等闲之人不敢靠近。
街上围满看热闹的人群,今日之事,他们可是开了眼,也疑惑洛尚书跑来镇国将军府堵门。
虽说慕容飞烟将洛长歌吊在城门上,但到底是给人留了几分面子;而安宜郡主就不一样了,那大胆的行为,直接就贴了上去,扒人家衣服,是一点脸面也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