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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百二十四 神秘人空中来袭(1 / 1)

破晓之前,他们就要回到宫中。

稀疏的月影挂在头顶,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有时,琉璃在想,她的前世是不是嫦娥呢?

那么,谁又是后羿?谁又是吴刚?谁又是那只小白兔?

琉璃问他,为何只有几个时辰还执意带她出宫呢?

白瑾泽答,因为想满足她的一切愿望。

她想,他便给。

天,泛起了鱼肚白的颜色。

这抹淡淡的乳白色让琉璃的心忐忑不安,今日,今日,明日,明日。

“也许,此次我真的会常居缅甸不会回来了。”神武门侍卫换班之际,白瑾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着琉璃飞回了御花园。

昨夜,便是在这儿带她走的。

朝前走几步就是梅园,琉璃并未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她径直来到梅园伫立在门口却不动弹了。

“一切有我。”白瑾泽淡淡的吐出了这个四个字。

他怎会将她推入火坑呢。

“此次若是能够摆脱缅甸王子的纠缠。”琉璃眼底有彷徨,有无措,有对未来的迷茫,覆上白雪:“明年夏天我便做桃花饼给你吃。”

女子,若是将身子交予给了一个男子,那么,她的心里肯定将这个男子放在心头。

“我很期待。”白瑾泽拢着她的大氅:“回去吧,若是没事儿干就睡一觉,昨夜你拉着我聊了许久一定没歇息好吧。”

“那我回去了。”

日晒三竿。

一般来说,验明处子之身的都是由老佛爷身边的老嬷嬷来做的,这是从始至今的规矩,因为只有老佛爷会不偏不向,公正对待。

但是白瑾泽却不担心此次问题,因为皇后娘娘和昂卡王子的龌龊勾当他们心知肚明,皇后娘娘是绝对不会在这儿上出问题的,所以,恐怕皇后娘娘早已料理好这方面了吧。

昂卡王子的心虚绝对不会告诉皇后他的计划失败了。

皇后则会认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两个人又不会再私下对质交流,所以白瑾泽正是掐住了他们的弱点来赌这一次。

事实证明,白瑾泽赌赢了,因为老嬷嬷只是将琉璃带到了密室里,让她独自呆了半个时辰就把她放出来了。

乾清宫。

老嬷嬷面容严肃的来到这儿叩拜:“奴婢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怎么样啊。”皇上自然是不予启齿这番话,皇后一脸正色居高临下的问。

“回皇后娘娘,奴婢已经验明了四格格的处子之身,没有什么问题。”老嬷嬷道。

闻言,皇后娘娘品了一口香茶,满意的点点头:“恩,那就好,你退下吧。”

老嬷嬷退下后,皇后喜悦的望着皇上:“皇上,看来我们可以准备和亲事宜了,这些臣妾之前都已经准备好了,明日就可以送四格格了。”

“送走四格格,皇后就这么高兴?”皇后言语之间的喜悦溢于面上,让皇上一眼就看了出来。

她的喜悦之情太过明显了。

“……”皇后即可收了笑意:“皇上真是冤枉臣妾了,四格格从小在宫中长大,臣妾待她也是有感情的,只是缅甸和亲一事不仅仅是远嫁四格格这么简单,还关系到我们大清和缅甸的友好,臣妾是在为皇上感到高兴啊。”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里再想些什么。”皇上呵斥着她:“琉璃远嫁,在你眼底,永礼身边就少了一个眼中钉。”

皇后的心揪到了喉咙口,跪在皇上脚下:“皇上,臣妾也是为了永礼好啊,四格格根本就不能和永礼在一起,其中的利弊皇上是知道的,若是他们在一起了,会给皇室蒙羞的啊,就像……就像当年皇上多情在外爱上了那个……”

‘砰’的一声碎响。

一个偌大的瓷器被皇上甩在了皇后的额头上,滑落在地上成了碎片,皇后的额头上流出了温热的红色的鲜血。

皇上定定的瞪着她,眼底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之情,他龙颜大怒,拍向扶手:“皇后,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提起朕当年的事情!当年若不是你在老佛爷面前煽风点火,恐怕今日皇后的位置并非是你!”

皇后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混着鲜血一同流到嘴角里,是那么的苦涩和血腥。

她根本就不后悔当初用卑劣的手段来换取这个皇后之位,永远都不后悔,即使是被皇上怨恨一辈子也不后悔!

“臣妾……无话可说!”皇后咬着牙道。

“滚回你的坤宁宫跪上一日好生的闭门思过吧。”皇上从高台上走下来,拂袖离去。

君,无情啊。

*

艳阳高照,雪花飘飘。

古人说,若是遇到这样的天定会有好事发生。

会是这样的吗?

远嫁,和亲,这些礼仪虽然都是由礼部督办的,但是皇后却从中插上了一竿子。

将琉璃远嫁带过去的嫁妆足足减少了一半,而且也并非有想象中的那般风光。

这日。

琉璃一袭火红色的熏貂大氅,朝冠,朝冠上红宝石恍若红色的眼泪,肤光胜雪,睫若蝶翼,唇若火焰,染在白白的雪茫茫中一枝独秀。

一匹三河马在前方引路,马儿身上缠绕着的尽是红色的绣球,铃铛泛着清脆的‘叮当,叮当’的响声。

这响声在琉璃的耳畔是孤寂的。

前方路途遥远,何时才能重回自己的家乡。

“四格格琉璃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特册封号固伦和清公主,嫁,缅甸王子昂卡。”太监总管尖细的嗓音惊跑了树杈上的鸟儿们。

皇上,皇后,众大臣居高临下的站在铺着红色毛毯的台阶上,望着下面一片火红的景象。

奈何,奈何。

白瑾泽清眸下的忧伤汇成了江河湖海涌到了心头,将他的五脏六腑挤压的窒息又疼痛。

坐在火红色软轿里的琉璃撩起了帘布,望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啊,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寒风吹拂在她的脸颊上,她早已感觉不到疼痛,已经麻木了,麻木到没有任何知觉。

目送着缅甸和亲的队伍一点一点的消失在皇宫,消失在大清的视野里。

大阿哥永礼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怨恨自己的没出息和懦弱,还有对权势名利的追求,以至于放弃了自己这一生中最心爱的女子。

元霜的心意已经达成,这么大的一颗眼中钉,肉中刺终于拔除了。

从大清通往缅甸的日子最快也需要七日。

藏书阁。

火炭在火盆里跳跃着,袅袅的烟雾在空中旋转,迷了白瑾泽的眼。

琉璃走的第一日,宫中恍若一瞬成了死城,没有了生机勃勃,没有了欢声笑语,白瑾泽从琉璃殿路过,有时,琉璃殿的大门紧闭,有时,几个宫女拿着笤帚在扫雪。

那么厚的雪啊,怎么扫也扫不净。

琉璃走的第二日,也是白瑾泽茶饭不思的第二日,宫中恍若恢复了欢声笑语,少了琉璃的皇宫他们依旧如故,但是于白瑾泽而言,少了琉璃,就等于没了家,就等于没了心脏。

这日,不速之客前来。

大阿哥永礼似乎憔悴了许多,全身还散发着淡淡的酒气,他伫立在那里挡住了大片的阳光,他主动坐下,斟了两杯酒,望着面若淡然的白瑾泽,声音沙哑:“你也在想她吗?”

白瑾泽一言未发,只是端起了酒杯。

大阿哥自言自语:“小时候,她就喜欢藏在藏书阁。”

“有时候,我明明看到她在哪儿,你却不让我找她。”

“其实有时候想想你比我对她好。”

“那次,琉璃迷路,其实是你找到她的,可是那个时候我太喜欢琉璃了,只好顶替了你的功劳来讨好琉璃。”

“我一直在想,琉璃究竟喜欢谁,是你,还是我。”

“其实,也许她一直喜欢的是你吧。”

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白瑾泽将酒杯落下,面色淡寡:“大阿哥前来就是为了找微臣叙旧回忆的吗?”

“我后悔!真的后悔!”大阿哥的悲伤似乎满溢了,他握紧了拳头一下一下的砸着地:“我懦弱。”

他指着藏书阁:“我不敢在宫中走动,每走到一个地方都会觉得她在那里,在那里看着我,眼神哀怨,没有感情。”

“太子之位对于大阿哥当真这么重要么?”白瑾泽淡漠的问。

大阿哥一愣,直直的看着他:“你觉得呢?太子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有我得到了这个至尊之位,以后我就会娶琉璃,封她为太子妃,甚至是皇后!”

荒谬!

白瑾泽声音凄凉如水,字字针刺,眼神寒若冰霜:“到那个时候,你已经失去琉璃了,那么再得到那些还有用么?”

一句话话醍醐灌顶,大阿哥僵了僵身子没有言语,是啊,他现在就已经失去琉璃了。

完全都是借口!大阿哥和皇上一样!为了皇位可以抛弃自己心爱的女子!

他们若仇敌般的坐在彼此的对面饮酒,饮下的都是满溢的悲伤和懊恼!

*

缅甸之路十分坎坷。

穿过了大清的草原,枯黄的草原上铺着鹅毛白雪,马儿们筋疲力竭,时不时的弯下腰吃一点雪水,时不时的吃一些枯草。

琉璃一口水未喝,一口粮食未吃,就那样保持着一个姿势干巴巴的坐着。

“停!”为首的缅甸王子忽地擎起手臂一声吆喝,身后的大部队随即止住步子,勒着缰绳骑着马儿绕过大部队来到琉璃的软轿前。

跟着缅甸王子随行的一个侍女拂了拂身子:“王子,有何吩咐。”

“公主怎样。”缅甸王子骑在马上问。

“回王子,公主已经不吃不喝三天了。”侍女垂着头道。

“怎么回事!”缅甸王子有些温怒的呵斥那个侍女:“公主若是饿坏了,我拿你试问!”

缅甸王子高坐在马背上,大掌一挥撩起了轿子的轿帘,琉璃红唇依旧,但是却愈发显得面容苍白,他眉头一簇:“为何不吃不喝?”

琉璃别过头去不看他。

“你就这么不愿意嫁于我?”缅甸王子觉得自己的颜面受损,声音抬高,口吻不悦。

琉璃一个眼神都不稀罕赏他,神情落寞,如一尊端坐在那里的冰雕一般。

“哼,既然不愿意吃喝,那就不要吃喝,看看到最后谁能坚持的住!”昂卡王子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落下轿帘,轿帘上的尘土洒在了琉璃的轿子里,呛的她直咳嗽。

部队继续前行,琉璃的唇瓣儿干的都裂开了,加之路途遥远,马车颠簸,她整个人如凋零的花朵儿,那个缅甸侍女心肠善良,偷偷的拿出来一个水壶钻进轿子里,神情焦灼,紧张兮兮的递给她:“公主,快喝吧,快喝一点吧,现在王子不会注意到我们的。”

“不……”琉璃倔强的摇着头,一口水都不喝。

“公主你这样可不行啊,未等到缅甸就会渴死的啊。”侍女心疼的说。

“渴死……也不喝。”琉璃挥开那个水壶。

‘啪啦’一声,水壶顺着轿子‘咕噜,咕噜’的掉了下去,恰巧硌在了马儿的马蹄上,受惊的马儿扬起脖子嘶鸣一声。

一声嘶鸣立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缅甸王子扬起马鞭迅速的赶来,大批队伍再一次被迫停止,作恶的水壶映入缅甸王子的眼帘,撩开轿帘,他鹰隼的冷眸瞪着里面的侍女,那个侍女一个惊吓滚了出来,跪在缅甸王子脚下:“王子饶命,王子饶命,奴婢……奴婢也是看公主太渴了,公主若是再不喝水,就会……就会渴死了啊。”

“她既然不愿意喝,那么好,你来替她喝!”缅甸王子凝着倔强的琉璃,怒火腾腾,还从未有任何一个女子这样给他甩脸子呢。

说着,缅甸王子一边观察着琉璃的脸色,一边吩咐着下人:“来人啊,将后面木桶里的尿水拿来!”

闻言,那个侍女惊恐万分不停的磕头:“王子饶命,王子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说话间,一行人将骚气熏天的木桶端过来。

“来人,喂给她喝!”缅甸王子趾高气昂的指使着。

那个侍女闪躲着,呜咽着一直求饶,额头都嗑出了鲜血。

坐在轿子里的琉璃再也看不下去了,没想到缅甸王子生性如此残暴,她许久未出声的嗓子有些沙哑:“等一下。”

听及,缅甸王子擎起手掌,余光飘着缓缓从轿子里走出来的琉璃:“公主有何事情。”

琉璃自己扶着轿门小心翼翼的跳下了马车,脚下是厚厚的积雪,从脚心凉到了心窝儿里,她抬头仰视着马背上的缅甸王子:“王子,怎样才能放过这个侍女。”

“放过?”缅甸王子嘲讽的笑,弯下腰,长指抬起她的下颌:“你说呢?你一点都不乖,处处跟我对着干,你说我还能放过她么?既然你不想喝水,那么我就让你的侍女代替你来喝,你不觉得这很公平吗?”

他的手段残忍到令人发指,侍女的鲜血流到了嘴角,琉璃实属不忍心。

她蝶翼般的长睫微抖,精致的小脸儿瘦了一大圈,尖尖的下颌隐藏在雪球的毛领里,那双杏仁般的眸底闪着一抹清冷,唇瓣儿微启:“我喝……”

闻言,缅甸王子将那木桶差人搬走,眼色瞟了瞟地上滚下来的水壶。

琉璃知会了他的意思,弯下腰,将那水壶拾了起来,她才想打开,缅甸王子忽地制止她:“等一下。”

“昂卡王子莫非是后悔了?”琉璃捧着水壶问。

“不,我来看着你喝。”说着,昂卡王子勒紧了缰绳,潇洒的跳下了马背,箍住她的手腕带她上了马车。

那个侍女幸运的逃过了一截,用袖子擦了擦血渍继续跟在轿子旁侍候。

马车内。

温暖的空气全被昂卡王子带来的寒气所代替,琉璃端坐在一边,昂卡王子如狼似虎的盯着她美丽的侧颜,唇角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将水壶壶盖打开扔掉,而后大掌箍住了琉璃的脖子将她强行的拉到了自己面前:“我来喂你喝!”

说罢,昂卡王子极为变.态的捏住了琉璃的虎口,朝她微张的小嘴儿里拼命的灌着清水,清水直呛她的喉咙,琉璃拼命的咳嗽,拼命的摇头,呛的她几乎快要窒息,小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裘狐大氅边边,喉咙里泛着呜咽的声音。

侍女抹着眼泪听着这委屈的声音却不敢上前,其他人也充耳不闻。

“唔……”琉璃的小脸儿上布满了清水。

昂卡王子似乎很喜欢折磨人,很享受折磨人的块感,他揪着她长长的青丝,嘴里含着一口水直接凑到她的唇边强行的灌了进去,然后惩罚似的撕咬着她的唇瓣儿,死死的捏着她的腰肢,她的肩膀,她的锁骨,快要将她揉碎了。

“唔……痛……”手无缚鸡之力的琉璃痛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但是昂卡王子却依旧没有放开她的打算,他将琉璃反压在身下打算在轿子里强行要了她。

琉璃意识到什么,惊吓的急忙用小拳头砸他的胸膛,用脚踹他的身子。

昂卡王子箍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双臂摁压在头顶上,惊吓之余,琉璃抬起头死死咬上他的耳朵。

“啊,臭婊.子!”昂卡王子反手甩了琉璃一个耳光,打的琉璃嗡嗡作响。

琉璃咬着唇瓣儿愤恨的瞪着他,就在昂卡王子再想甩她耳光的时候,他忽地面露痛苦的表情,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似的滚到了琉璃的脚下。

琉璃大惊失色:“天……天,这是……这是怎么了?”

“来……来人……”昂卡王子血红着眸子吼着。

“昂卡王子……”

“王子……”

“王子……”

一时之间,炸开了锅,缅甸王昂喜利忽地意识到什么急忙骑马上前,看到自己儿子的痛苦神色急忙问侍女:“王子随身携带的荷包呢。”

“在……在王子身上。”侍女磕磕巴巴的说。

缅甸王急忙下马翻出昂卡王子的荷包,拆开,里面竟然空空如也!

“完了,这下完了,都用光了,这下可完了。”缅甸王垂头丧气的说,似乎灰蒙蒙的阴霾笼罩在他的心底。

其实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儿,昂卡王子的鸦.片.瘾上来了,现在他的那些鸦.片.粉全部没有了,所以他只能这么痛苦着,毕竟离缅甸之路的距离还有一大段的行程。

缅甸王昂喜利也不是个善茬子,他恶狠狠的瞪着琉璃,伸出食指警告着:“我告诉你,若是王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必定让你赔命!”

琉璃嘴唇苍白。

现在谁都不敢动弹缅甸王子,所有人顿住了脚步,眼睁睁的看着缅甸王子抓狂的满地打滚,眸底赤血,他的双手死死的抓挠着轿子的木质,挠的十指都出血了。

琉璃抬起脚想躲避他,不曾想,昂卡王子并不打算放过她,抓住她的脚顺着她身上爬,忽地掐住她的脖子,冲着她死死的咬了一口,鲜血满溢在昂卡王子的牙齿上。

琉璃捂着自己出血的脖子惊恐极了。

恰时。

乌云密布的天空上忽地飞下来一个纤纤女子,她带着白色面纱直接飞到了那个轿顶。

见状,缅甸的小兵们全部举起长矛对准了这个女子。

这个女子正是千落,她支身前来,勇气可嘉,风,呼啸过她的面纱,她姣好的面容隐隐约约的露了出来,那激昂的声音响起:“缅甸王,若是想让你的儿子恢复正常,你最好对我友好一些!”

听及,缅甸王半信半疑的抬头看着她:“你说话什么意思,我不懂,休想糊弄我。”

“哈哈哈……”千落仰头放声大笑,随即,将隐藏在袖袍里的东西取出来,凑到鼻尖儿闻了闻,轻轻的晃着:“缅甸王,我这里缅甸王子现在所需要的东西,怎么?还用我说出来吗?”

缅甸王神色一凛,随即惊慌:“你……你怎么知道……”

“你不必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问你,你想不想要!”千落霸气的问,言语间从不拖泥带水!

想,傻子才不想。

只有这个才能救他儿啊。

流苏的轿子顶端,千落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在她脚下伫立着的人们,她脚下所踩的轿子内坐着的就是白瑾泽心爱的女子。

呵……

若不是为了白瑾泽,千落才不会管这个闲事儿,爱死爱活,跟她一两银子的关系都没有。

残风卷起她长长的青丝,在女子中,她武艺高强,威风霸气,并无琉璃的娇柔和温情。

“想要,想要,女侠救救我儿啊。”缅甸王是一个极其护犊子的人。

“好啊,那我们来谈一个条件如何。”闻言,千落幽幽的蹲在轿顶上,一手攥着鸦.片.粉,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那双狐狸似的眸子看着满脸焦急的面点王,道:“第一,东西可以给你,但是必须要将轿子里坐着的公主给我,而且你还要主动跟乾隆皇上说是缅甸王子不喜欢公主所以才将她遣散回来的,不能将责任全部推给公主,另外,公主的嫁妆要如数奉还!”

“凭什么?”缅甸王火冒三丈的:“告诉你,我不同意,我宁可花银子来买,来,开价吧。”

“呦呵,好大的口气!”千落嗓音清扬:“缅甸王果真疼爱昂卡王子,短短的一年时间里,在这儿上花银两可真是大方,不知缅甸王今后还用什么来维持这个王国!另外,你可要想想清楚,若是皇上知道昂卡王子有这样的陋习会怎样发怒,他还会和你缅甸交好吗?恐怕躲都躲不及了吧。”

这番话可算是戳到了缅甸王的心窝窝里。

一年来,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流失了啊。

昂卡王子从轿子上滚下来,那痛苦的模样毫无那张扬跋扈之气了。

缅甸王心疼的不得了,只好妥协:“好好好,我……我答应……我答应……”

见状,千落满意的点点头,道:“缅甸王,你可不要耍我,若是耍我,我可饶不了你,另外,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今后,缅甸王子所用的东西,我都会免费提供,到了京城只要提我千落之名即可。”

闻言,缅甸王脸上染着喜色:“女侠此话当真?”若真是这样,他就再也不用每日大把大把的浪费银子了。

“自然当真!”说着,千落从腰封出取出来一根五彩羽毛的短箭‘嗖’的射在了缅甸王的脚下,道:“这个就是物件,拿着它来找我!”

缅甸王将彩色羽毛箭收起来,弯下腰握住昂卡王子的手,老泪纵横:“阿卡,别怕,一会儿就好了,一会儿就好了,女子有的是,这个条件咱们合适,以后你可以不用花银子就可以用那些东西了,知道吗?”

昂卡王子只要有那些东西就不管其他的了,他双眼猩红的奋力爬上了马车,抓住琉璃的头发将她直接拖了下来,琉璃的后背剐蹭在了冰凉的白雪上,她咬着唇瓣儿看着这个癫狂的昂卡王子。

“给你,这个臭表子我不稀罕要,快给我,快给我。”昂卡王子一脚踹着琉璃一边骂骂咧咧的。

缅甸的男子真粗鲁,千落这样想着,虽然她视琉璃为情敌,但她却看不惯男子欺负女子,千落展开手臂来了一个‘大鹏展翅’将手里的鸦片粉扔给他们,紧接着单臂捞起琉璃飞到了空中,紧接着消失不见。

留下了捶胸顿足的缅甸王和缅甸王子。

这回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千落带着琉璃飞过了草原,飞过了山川,飞过了高耸的山脉,一望无际的白雪覆盖在整个天下,残风呼啸在琉璃的嘴里,呛的她喘不过气来:“你……你是谁啊?”

千落没有搭理她。

“你是谁?”琉璃又问了一边,但是千落还是没有理她,琉璃凝着她酷酷的眼睛还是噤了声儿。

好酷的女子。

*

皇宫。

早朝后,乾隆皇上抚着眉心问:“白学士,永礼藏宝图一事查的怎么样了?”

白瑾泽默不作声,恰时,大阿哥永礼双手抱拳上前一步,道:“回皇阿玛,前些日子儿臣和白学士讨论了,这段日子皇宫没有什么大事儿了,所以我和白学士打算出去寻找藏宝图的线索。”

“为何偏要出宫寻找?”乾隆皇上捏着鼻梁问。

永礼道:“回皇阿玛,因为藏宝图在江湖上消失已久,所以线索要在江湖上寻找。”

“听闻这个藏宝图是一个小皇室所遗落的,这个小皇室不知为何后来落魄,引起了江湖人的追杀,糟了灭门,还有人说这个小皇室是要反清复明,总是谣言纷纷,吵的朕头疼,你们查,看看有没有遗落下来的皇室后人,若是有就……”说着,乾隆皇上做了一个杀戮的动作。

“是。”

“是。”

行走在御花园的小路上,永礼止住脚步看着白瑾泽:“白学士,你应该比我清楚藏宝图的线索在哪儿吧。”

“大阿哥此话怎讲?”白瑾泽被莫名其妙的话问的愣了愣。

“那时琉璃患了瘟疫,你在崂茶山的雪山之顶采下来了一朵紫雪莲,若是不知道藏宝图或者藏宝图的机关,白学士会这样安然无恙的回来吗?”大阿哥审视的看着他。

很显然,永礼想套白瑾泽的话。

“大阿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白瑾泽声音不温不火,眸子清寡:“我摘下了紫雪莲就说明我有藏宝图的线索?那么,我可不可以告诉皇上你娶了元霜就是为了太子之位呢?”

“你……”永礼没想到白瑾泽的嘴巴也这么厉害,拂袖而问:“那你跟我解释解释你是怎么采到紫雪莲的。”

“我会飞。”白瑾泽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你……”大阿哥气结。

枫叶老先生在半路等着白瑾泽,两个人并肩走:“瑾泽啊,你和大阿哥何时出发啊?”

“不出意外应该是明日了。”白瑾泽道:“师父,现在外界人都在传当年崂茶山的皇室族人要反清复明。”

“现在江湖上还有很多人对这个藏宝图感兴趣,自然要端出点什么由头了。”枫叶老先生嗤道:“因为大家都怀疑当年崂茶山上的皇族有漏网之鱼,如果到时发现了藏宝图,杀人也有借口了。”

“师父言之有理。”

枫叶老先生顿住脚步将他拉到一个假山里,压低声音严肃的说:“瑾泽,此次出去一定要小心,你和大阿哥出去不要让他对你有所怀疑,虽然我知道你也是为了琉璃出去的,但是千万不要被人抓住了把柄,另外,一定要比大阿哥先找到崂茶山皇室的小主人。”

“师父放心,徒儿定会注意的,也会尽快找到崂茶山皇族的小主人,这也是完成了我母亲的遗愿。”白瑾泽摸着腰封上的玉佩说。

“是啊,当初你母亲拼死保住了她好朋友的藏宝图,并让你寻到她好朋友遗留下来的后裔。”枫叶老先生回想着说。

*

京城。

繁华的京城挡不住热闹的小贩们在街面上贩卖着一些热气腾腾的吃的。

“快来尝尝啊,刚出笼的小笼包,美味多汁诶。”

“新鲜的老鸭汤啊。”

“小米粥,小米粥啊。”

各种各样的叫卖声络绎不绝,寒冷的冬日恍若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街头上涌动着花样的男子和女子,老人和小孩儿,每个人的脸上都喜笑颜开的。

琉璃在宫中长了许久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热闹的景象,还未等千落稳稳的落下,琉璃便喜悦的指着地面:“女侠,把我放下来好不好?我很喜欢这里,我想去看看。”

“……”千落不作声,在心里暗暗的鄙视,真是没见过世面,这些东西她连看都懒的看了,她还偏偏当成宝贝似的。

“喂喂喂,女侠,你怎么不放我下来啊,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但是你把我放在这里就行了,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琉璃觉得她真的是一个冰雕。

闻言,千落冷冷的瞟了她一眼:“在我面前,不要把自己当成宫中的格格,我是奉命办事,我要把你带到我大哥那里去。”

“你大哥那里?”琉璃只觉得全身上下充满了强烈的不安感:“你大哥是谁啊?不会是土匪头子吧?要不是强盗?”

千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对,我现在就是要把你送过去当压寨夫人!”

“压寨夫人?我不要,放我下去,放我下去。”琉璃惊恐极了,好不容易从龙潭爬出来,难不成又要一脚踏进虎穴。

“啰嗦。”千落顺手将帕子堵在了她的嘴巴里。

无奈,琉璃只好泛着‘恩,恩’的音节,千落想了想又用面纱捂住了她的眼睛。

一刻钟后抵达目的地。

这是一个绸缎庄,琉璃的眼睛被蒙着,只能听到千落同一个男子说:“江南绸缎上了吗?”

“上了上了。”

莫名其妙的话让琉璃觉得奇怪,难不成这个女侠要带自己看料子?可是为什么给她遮住眼睛啊。

轰的一声。

一扇沉重的门被缓缓打开,夹杂着些许的尘土。

紧接着,一股子铺天盖地的昏暗朝琉璃席卷而来,空荡荡的回声,泛着嗒嗒的脚步声,琉璃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千落,你回来了。”嘈杂的各式各样的男声喷涌而来,琉璃一个哆嗦,不会是要把她卖给这些土匪头子吧。

“恩,回来了,人我也带回来了。”千落将琉璃朝地上一丢。

琉璃‘哎呦’一声,把她当猪一样摔吗?摔的她快要疼死了。

“千落你轻着点,这要是被内谁看到了不得心疼死啊。”其中一个人说。

“我管呢,人我都带回来了,难不成让我当她的丫鬟伺候她啊,想得美。”千落不屑的拍拍手:“饿了,有什么饭?”

“都准备好了,鸡鸭鱼肉,要什么有什么。”

“这还差不多,她丢给你们处理,我去吃饭了。”

“好咧。”

几个人看着地上的琉璃,忽地,对视一看,将她抬了起来抬到了隔壁的一个清新雅致的屋子里。

“唔……唔……”琉璃怕了,这是要把她弄哪儿去啊。

“得罪了!”几个男子将她放在长塌上,把眼睛上的黑布扯下来。

琉璃这才看清了周围,光线有些暗,周围没有窗子,但是蜡烛点的却格外的多,她看着眼前的几个彪形大汉,不由的问:“你们是谁?为什么把我绑到这里来?你们想干什么?知不知道我是谁?”

“四格格,我们只能回答你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四格格。”一个男子呆头呆脑的说着。

琉璃颇有些无奈:“既然知道我是四格格还不把我放了。”

“就是因为你是四格格所以才不能把你放了。”

“为什么,你们好大的胆子!”琉璃有些温怒。

“至于为什么就要等我们大哥来了亲自给四格格说了,四格格好生歇息,我们退下了。”说罢,他们将门锁上离开。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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