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谁有罪?(1 / 1)

“好端端的马儿怎么会死的,礼部尚书,你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交代?”

高大威严的金銮殿上,一身龙袍的老者蹙着一双深邃的眸子,满是冰冷的的俯看着殿阶下,那个瑟瑟发抖的中年男人。请使用访问本站。舒悫鹉琻

“启禀圣上……马不是……不是礼部负责的,所以……所以微臣不知。”

“好一句不是礼部负责,就想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老者不怒自威,他洞彻着双眸中冰冷,浅浅一笑后,正色痛斥道,“只怕礼包尚书这个位置你也早该推的一干二净才是吧!”

听着大殿内久久回荡的话语,站在朝堂左面最前面的蓝袍人儿,沉着眼眸,攥紧拳头,缓步走上前,满是恭敬的抱着拳开口道:“启禀圣上,这一次喜马是将军府挑选的,所以和礼部没有任何关系,末将愿意承担罪责。”

“将军府?”微微沉下眼眸,老者撇过头,满是深意的看了眼身后,那坐在纱帘后沉默不语的的凤袍妇人。

会意出她眼眸中的波澜,老者微微颌首,他半掩着唇角,干咳两声,略带吞吐的摆摆手道:“慕容将军不需要替礼部这群官员顶什么罪,太子大婚本就应该是礼部负责的。所以——来人啊,取下礼部尚书的官帽,关入天牢!”

“微臣冤枉啊,微臣冤枉啊!”

跪伏在地上的礼部尚书,是个努力半辈子,好不容易才出人头地的中年男子,他一身赫红色长袍,一脸惊恐的看着殿外走进的两个侍卫,从他头上摘下那厚重的官帽后,无力的在那哭喊着。

瞥了眼男子哭喊的声嘶力竭的模样,沉默些许的的慕容昀心中一腔热血涌上至高点,他温柔的抚摸着那边悬挂在腰间的配剑,眼眸一沉,双手抱拳却正准备将嗓子眼的话说出来的时候,一个声音却快他一步,豁然响起,道:

“父皇息怒,儿臣觉得皇兄大婚事大,所以我们却不该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了吉时——”紫袍男子停顿了片刻,打量着那已经被侍卫拖至殿门前那狼狈的男人,暗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礼部固然有罪,可是父皇却不如怀着仁慈之心,给他们个代功赎罪的机会,毕竟筹谋太子大婚这等大事,礼部少了一个帮手,却也是行不通的。”

打量着几步外紫袍男子脸上的认真稳重,游振广会意的点点头,他垂下眼眸,正准备改变主意的时候,却只听见纱帘后的妇人悠然的开口道:“圣上,臣妾认为,太子大婚重要不假,只是奕儿所说什么戴罪立功,实在行不通——这一次本就应该是礼部疏忽,若是圣上不严惩,却只怕落天下一个笑话我们皇家的口实。”

鲜少会在朝堂说话的慕容雪瑶的一句话,将朝堂内本好不容易平和下的空气又一次弄的紧张来了。

——皇后一直是母仪天下,赏罚分明,她的一句话,无疑让刚刚看见生机的礼部尚书又一次掉入了无限的深渊。

“嗯!皇后所言即是,那朕还是依照先前的认定吧。”指着那已经被侍卫将要拖出殿门的男子,游振广满是威严的说道,“你们将礼部尚书关入天牢,明日午时……”

“圣上且慢,这本就是将军府之错,末将甘愿替尚书大人进天牢。”双手捧着腰间取下的配剑,慕容昀快步上前,一副大义凛然的膝跪在了地上。

他抬起那双坚毅的眸子,闪烁着满腔的铁骨铮铮,与高座上的老者对视着。

注意到他手中的配剑,坐在纱帘后的慕容雪瑶却再也沉默不住了,她慌乱的站起身,凝视着佩剑上精美的纹理,惊恐的瞪着双眸,呆立在了原地。

——所有人都知道,慕容昀的这把剑是当今皇上特意赏赐给他的,它代表的是永远不能撼动的将军之位,如今他把它奉还给皇上,行动中的意思,在场的所有人又有哪个看不明白呢?

老者倒吸了一口凉气,用眼角撇了眼纱帘后,已经慌乱至不知如何说话的妇人后,沉下眼眸,低声问道:“慕容少将军,你可知道把这把剑还给朕的意义?”

望着剑壳上精美的纹理,慕容昀闭着双眸,郑重其事的回道:“末将知道,皇上曾经与末将说过,当末将将配剑奉还之时,就是末将主动请辞去将军之位的时候。”

慕容昀的这句话,令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年少有为,文武双全,这般不可多得的良将之才,以后的前途绝对是不可限量的啊。

感受到纱帘的微微晃动,游振广面露踌躇,到了嘴边的话,却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下去了。

——慕容昀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利益分明,方才这么明显作为皇上的游振广,是想找个人给他当替罪羊,可是没想到他倒好当着满朝文武,直接请辞将军之位了!

先不说他的才文,单单论起他与皇后的姑侄关系,这个话就没人敢说啊。

觉察出空气中的凝重,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红袍男人,摇晃着手中的折扇一脸趣味的开口道:“关于这一切,在儿臣看来这一切其实礼部无罪,将军府无罪——有罪的应该是老天,因为是老天不愿意让儿臣娶凤小姐为妃。”

听着这个豁然响起的声音,游振广的眉头不由蹙的更深了,他干咳几声,看着几步外那一脸平静的游龙涅,满是不悦的告诫道:“太子莫要胡说,今日不能完成大礼,朕还会让礼部重新选个吉时。”

收起了手中的折扇,游龙涅带着眼中瞬然泛起的那一丝丝坚决,人抱着拳,正色开口道:“儿臣明白父皇母后的良苦用心,太傅也从小教导儿臣,娶妻在德不在色!只是这个凤小姐的德,儿臣却一点都没看出来,儿臣看出的只有她做事的阴狠毒辣,以及为妇人的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事手段,只这些却实在与儿臣心中太子妃之位有所不符。”

“你……你说什么?”

游龙涅的一句话令周围的空气又一次升华,听着他从嘴角冰冷吐出的几个词儿,朝臣们相互张望,在凤韶冶背后不住的指指点点。

“太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示意一旁那已经脸色煞白的凤韶冶,游振广蹙着眉冰冷的问道。

从衣袖中取出一份药方,游龙涅没有直接回答,却只是恭敬的奉在双手前,道:“启禀父皇,母后,这有张方子是儿臣请人特意从凤小姐闺房里找出来的,儿臣本想着息事宁人,可是如今见天意竟然牵扯出这么多事,那只能拿出来了,还请父皇定夺。”

朝着内侍使了使眼色,内侍急忙走下阶梯,从游龙涅手中接过快步奉到高座前。

打开宣纸,上面娟秀的字体令游振广一看就熟悉的很,他一味药一味药仔细的浏览着,只是当看到最后一味药的时候,他的眼眸不由睁的更大了。

“太子,你当真确定这幅药是从桥语闺房取出?”

抬起那双冰彻的眸子,游龙涅十分坚定的回道:“儿臣不但确定,儿臣还有幸尝过这幅药的味道呢。”

将药方递给纱帘后的慕容雪瑶,游振广似乎却再也找不到该怎么把这件事原过去的话了。

注意到浏览药方时,妇人细微的表情变换,令游龙涅深深垂下的眼眸中荡漾着一丝得逞的微笑。

“一派胡言,语儿出自名门,怎么会配这种勾栏苑子用的药,本宫看来,十有是有人莫冒充她的笔迹故意写的才是吧。”

她柳眉微立,只是隔着纱帘凝视着游龙涅的眸子里,那腔怒气更浓了,她冷哼一声,小声在身旁的绿萼耳畔嘀咕了几句后,绿萼连声点头从金銮殿阶梯上下来后,快步走出了殿门。

目送那抹渐渐远去的绿色身影,游振广深蹙的眉头里泛起一丝久久难以平静的波澜。

觉察出他的疑惑,纱帘后的妇人急忙凑到他耳侧嘀咕着。

“皇后的意思?”

朝着几步外的游龙涅一怒眼,慕容雪瑶微微一颌首后,又恢复一身威严,缓步走回纱帘后继续坐着。

“咳咳!刚刚皇后和朕说了,关于太子说的事,稍后再议——首要的,是把眼前的事处理好,刑部尚书何在?”

“微臣在!”

一身红褐色长袍的男人摇摆着前摆,缓步走出了人群。

背着手,游振广转过身缓步走到高座前坐下后,正色开口道:“速速准备把刑部几个刑具搬上来,朕要亲自审案。”

“是,微臣这就去!”

看着中年男人弯着腰缓步退出大殿的身影,一脸茫然的游龙涅抬起头,他凝视着身旁那依旧跪在地上的慕容昀,深深蹙着的眼眸中一丝疑惑化为久久不能平静的波澜。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当刑部几个侍从将天牢用的些个邢具搬进金銮殿的时候,那夹带着阵阵寒光的刀刃,就

已经令在场所有人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看着侍从把最后一个刀具放下后,游振广抖了抖一身的威严缓步走下了阶梯。

“一切准备就绪,把人带上来。”

“是!奴才遵命!”

沿着金銮殿厚厚的红色阶毯快步走出殿门,内侍一个转身消失不见了。

目送这那点消失而去的身影,游龙涅黝黑的眸底泛起了一丝难以平静的波澜——这一次,这玩的什么把戏,怎么把邢具也搬上来了?

他站直身子,注视着殿门前那敞开的大门,深深的蹙着眉。

“带将军府马夫佟玄进殿。”

“那个黑小子?”这个熟悉的名字令游龙涅眼前顿时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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