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深呼吸,不要紧张,也不要看那些东西,记住你是谁,别让那些东西模糊了你的心智。”安仁蹲下在刘凯的面前,语句使用的很柔和,摸着他的后背轻轻拍着,开始对他进行心理疏导:“要是还难受就用雪磨一磨你的嘴巴和太阳穴,冷静下来,他们也想要杀掉我们,我们只是自卫而已,不会有任何的事情发生,我们会成功到达目的地,只是现在,需要等待一下。”
“我是刘凯,我是刘凯,只是自卫,只是自卫……”刘凯将雪地的雪疯狂摩擦到自己的嘴巴上,还有些颗粒物,没有消化完毕的东西融进了刘凯头底下的地方,他坐了起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爆出来的脑浆,那不甘心的眼神,狠狠的,角度的问题,刘凯以为这是他对自己的怨恨,是幽灵对仇杀者的复仇。
再也忍不住了,爬了一段距离躲在车子后面,又开始干呕起来。
其余人忍不住想要去看看刘凯,但他们知道刘凯必须要学会接受这一切,他们对付的人并不是小偷小摸的小偷,而是掌控了世界上几乎是所有的所有者,以后的道路将会更加的血腥离谱,这只是他迈出坚强的第一步而已。
安仁也不顾的刘凯的精神状态,他将维克多用他自己的衣服绑了起来,又搜身获得了枪械和子弹,将其的丢弃在一边,现在的他并不需要着一些,维克多用口水啐了安仁一脸,但安仁只是面无表情的用地面上的雪来抹干净脸上的口水喝浓痰,这种感觉是真的十分之恶心。
“当年将你的父亲杀死我并不觉得抱歉,甚至对于你的身份,要是有正当的理由的话,你也会死在我的枪下,可是我并不能,至少也给你们寡头一点警示,我一定担保你会活下去,以保证他们知道我已经来到了,这具有足够的威慑力,不是吗,我甚至放过了你,也算是某种善意,你懂的,我不想要惹一些我并不想管的东西。”
“所以,请不要挑战我,至少在我离开俄罗斯的时候,当然,若是你们敢在我离去的飞机上做手段,我将会把你们的脑袋搬家。”安仁的语句中没有透漏出任何的感情,就像是一种技术十分成熟的电子合成音。
远处有车过来了,是维克多来的路上,剩余的三人已经将枪给拿在手上,周礼再一次弯弓,他在安仁的点头授意下,箭矢行动飞跃了雪花的阵地,将无头之箭射入一辆车的发动机内,车前盖内部散出了浓厚的黑烟,周礼再一次弯弓搭箭,连续两箭将剩余的两辆车停下,最后安仁用左轮挟持着维克多,对他说:
“让他们放下武器过来,不要耍花招。”
维克多咬牙切齿,他也是有尊严的,大吼大叫的想要挣脱这个比自己矮上两个头的安仁,但发力技巧并不如身经百战的安仁,他轻轻松松的将他的右臂和右脚卸掉,左轮膛中,维克多听到了一声咔哒的声音。
“最后一次机会。”又来了,又来了,维克多的牙齿都在打颤,为什么,这个看起来比自己小的毛头小子威慑力竟如此瘆人?他想到了小时候在森林里跟父亲打猎时候跟丢了,一个人在黑夜中行走遇到的蛇,那蛇嘶嘶地声音被勾起。
维克多牙齿紧咬,当年的他害怕蛇,但现在的他并不怕安仁!他说话了:“将武器放下,全部放下。“
三辆车,十五个人,他们面面相觑,在安仁又一次威胁下放下枪械,但肯定的,他们的身上藏有武器,安仁又警告了一番,他们才慢慢将自己隐藏的小手枪放下来,最后举起手走了过来,三人将他们全部绑起来。
“很好,还有人会来吗?“安仁问维克多。
“如果我不回去,那么会又源源不断地人过来。“不甘心,但是还是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按照安仁前面地意思来说,他并不会现在杀掉自己,那么,他就还有机会,他要联合其余地寡头彻底在这个国家杀死这个人。一时间,他十分配合安仁的行动。
又拿起了车里面的卫星电话让自己家族中的打手不必再过来了,等一会就会启航回去。
做完这一切,维克多被单独绑了起来,将和剩下的三个人在处理尸体,实则是将尸体全部放到一个地方堆在一起罢了,用车上的工兵铲将雪胡乱堆在一起便做完事了,可以看到维克多那愤怒道极端的眼神,恨不得啖其血肉。
刘凯拿着枪,他的腿还是软的,但是距离他十步以外的就是那些被绑起来的打手,他们一个个都身强体壮,用看猎物的眼神看着刘凯,看样子是想要说出若不是我们被绑住了,肯定第一个将这个孬种给一枪爆头。
刘凯想要用安仁教他的眼神盯回去,但是他没有,眼神居然回避了,心中害怕的同时还在愤怒自己为什么要怕这些人,明明他已经强大到可以单人解决这群“普通人“。
呲牙裂嘴的,看起来十分滑稽。
远处又有车辆过来了,那是门捷列夫的车,后面还跟着五辆军卡,一辆上面还带有重机枪,一名士兵站在上面,带着护目镜和穿着一身厚重的军大衣。
门捷列夫将车停在一边,看到了面前的镜像,依照他对安仁的了解,这肯定是维克多首先动的手。而不会想着,到底是谁开的枪。
“朋友,耽误你时间了。“安仁说道,带有些内疚的心情。
“说什么话呢,同志,接下来就交给我了,放心去莫斯科,已经不会再经过一个寡头的地盘了。”说罢,让已经下车列方阵的士兵将尸体放平,目送着安仁开车离开,卷起雪卷。
门捷列夫吸了两根烟,他看着自己带过来的总共就十二名士兵,这是他培养的心腹,不会将现在所表现的现场说出去的,只要他不下命令,他们就能将现在的所有东西都烂在肚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