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阳得到列阳示意,便上前一步道:“狂煞,你不要狡辩了,你有能力杀死白虎,那又有谁可以夺取白虎之元呢?”
这时候谁说话谁便是怀疑对相,段阳却没有考虑太多,却不知要为此事背上多大重负。
碧琼以及四位主座等人的心思全转在段阳身上,均在怀疑他私吞白虎之元想要干什么,此刻间,一片寂静。
不久,一侧女弟子处挤进来一人,笑着向各位师姐打招呼。
杜秀则问:“丁师弟,你怎么这么久才来?”
丁许笑容不敛,道:“人有三急,人有三急嘛。大师姐,整个秋水峰只有我一个男人,不太方便啊。”
肖婉、韩玲则是忍不住一笑,对于严格的大师姐,也只有丁许可以做到顺其自然的回答问话,且不乏些许幽默之意。
“唷,这戴面具之人是谁?各峰上下聚焦于此,该不会只是来围观他吧?”丁许讶然的问,一脸茫然,“就凭这几十颗小石头,能困住人?”
“真是少见多怪!”韩玲瞥他一眼,瞧不起的道。
“韩师姐,别这样说,我才不相信这些小石头有大力量呢!”丁许说着便迈前一步,伸手去试,顿觉力量从手上溃散,修为外泄,幸亏身后有人及时拉了一把,退了回来。
郑风松开抓在他衣肩的手,轻拍两下,道:“丁师弟,好奇心不能太大,这样会害了自己的。”
丁许干笑一声,道:“多谢郑师兄及时出手相救,师弟我谨记教诲!”
郁鹏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丁许不简单,竟敢以身试阵,他的行为看似漫不经心,意下则是想摸清此阵厉害程度,但不知他为何要如此做,再看被困的狂煞,郁鹏程更是不解,他为何又只身闯“书山秘阁”,虽然曾在“云岭”白虎洞,追问过其身份,但如今仍是怀疑他是不是鱼华水。
付佑端详一眼,道:“一看此阵便知蕴藏了玄妙无比能量,幸亏丁师弟距离甚远,否则必受其害啊。”
丁许神情尴尬,左右不是,道:“大家别拿我当话茬儿,倒是说说此阵是如何厉害啊,也好让我死了这好奇之心!”
郑风无奈摇摇头,说道:“别小看分布开来的小石头,这些可都是采取石林峰上之石,每一块的布局与石林迷阵一样,换句话说,眼前这一切,就如同石林迷阵,有着玄奥无比的力量,可消散阵中之人的修为,凡是入此阵中,就算有逆天修为,也是无法运用,只能任由阵中法力消散掉平生修为。至今,还没有人可以从中逃脱过,不对不对,之前有一个,他是逃出来了,只可惜修为已废。”
“这个我知道,你说的是鱼师弟嘛。”丁许呵呵一笑,而又面如苦水,“只可惜他……唉,如今也只能想一想他了。”
付佑看一眼阵中央,道:“这狂煞的修为果真不同凡响,在此阵之中竟如此平定,不作无用挣扎,他似乎知晓此阵的厉害之处。”
“知晓此阵?!”郁鹏程与郑风几乎同时惊出声,若非付佑一言,还不曾注意到狂煞的举止,能知晓此阵厉害之处,必然亲身经历过,除下派中主座等人,那只有鱼华水和陆晓雪以及列阳曾误入过。
狂煞平静的坐着,面具遮住了神色,心下却是纷乱如麻,想不出任何办法逃离此阵,只怪自己一时大意,也没想到碧琼会仿出一个“石林迷阵”来,虽说不运用真力,但此阵之中依然是消散修为,只怕等不到天明,所有修为殆尽,任人宰割。不仅苦苦一笑,抬眼扫视周围众人,当目光移到郁鹏程、郑风处,稍作停留,不经意间发现丁许手指腰间竹笛。
收回目光后,狂煞无奈摇头一笑,心道:“还是瞒不住他啊,看来他有办法破解这天下最厉害的玄奥之阵了,他似乎对蜀山剑派非常了解,有何渊源呢?就连书山秘阁如此重地,他都有布局地图,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啊?”
狂煞此时才细想前后,只觉得江月山更加神秘,好像很早很早以前就在策划某个局,隐隐约约觉得,周围有许多人都成了局中棋子,似乎自己也是其中一颗。
另一侧,殷阳神色不定,看一眼阵中央的狂煞,又看一眼身边之众,神色复杂,不知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若幻则道:“狂煞是魔道重要之人,修为不容小窥,但是他不作任何反抗,难不成就这般束手就擒了?这和传言中的狂煞大不一样啊!”
碧琼倒是被一言提醒,无论是谁困于阵法之中,都会拼尽全力想方设法破阵,而狂煞却丝毫不动,莫非他入过此阵,知晓了其中真正厉害之处?“石林迷阵”虽广为传播乃天下第一玄阵,但是无人亲身经历过,不知其中玄机,便会尽力破阵,可是狂煞听知此阵时,就未作半点挣扎……不,自他一入此阵,便没有多费一丝力气,他似乎早就识得此乃“石林迷阵”之阵,那么他又是如何识出的呢?
列阳心下也渐渐确认狂煞必亲身经历过此阵,前后想想,开始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一年之前失踪的鱼华水?一思即罢,待他修为耗尽,摘下其面具,便可一睹庐山真面目了。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之中不乏有人打起呵欠,困乏之意袭上头。再看狂煞,依然平定的坐在中央,与开始没什么两样。
“好困啊,还不如回去睡觉呢!”丁许怨叹一声,又打起哈欠,一副欲睡模样。
“丁师弟,别不争气,让其他峰头的师兄弟看笑话。”杜秀教训道。
丁许忙打起精神,面对这个严格守规的大师姐实是无奈,道:“呵,我只是说,睡觉是一种享受,非常享受,尤其对我们秋水峰来说,最为重要,因为按时睡觉可以养颜。哪位师姐师妹都想漂亮嘛。”
“你还说,正经点!”杜秀训斥一声,便没有再与他追究,毕竟他说的有道理。
郁鹏程观察一眼阵中央,道:“他不多费半点气力,在阵中可以多等些许时间,若非明白其中厉害,他又何苦如此坐以待毙呢!”
狂煞自知修为已散去多半,心下不紧埋怨江月山,既然让丁许来送信,又为何迟迟不出手相救呢?难道他是故意多等,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