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鹏程观望一番后进行推理,道:“日月即明,明即为光,光可照明,光明即是亮如白昼,所谓白昼即可以以日代替,按此推断,应该在日潭寻找线索为先,况且掌门所言白灵珠在南海这一带。”
陆晓雪颔首一笑,心中正是这个推测,道:“没错,日、昼即为白,所以说白灵珠多数在日潭。”
什么和什么啊?鱼华水眨眨双眼,一知半解,感觉像是算命似的!不太可靠吧。
郁鹏程又继续推测道:“日月在天,天为乾,乾乃西北方,天卦为阳,由此更可断定,应在西北方日潭一岸寻找龙灵元珠的线索。按照八卦上天理推断法,绝对不会错,况且龙灵元珠是天地间至灵之物,定与天理相应。我们这就去往日潭西北岸,一查究竟。”
八卦运行天理,天理藏于八卦,按照这一系列的实质条件,结合天意与灵性,虽不是十拿九稳确定,但基本上测出龙灵元珠方位。按照八卦上所推断之法,去寻觅龙灵元珠的所在一定不会错。
鱼华水觉得有道理,宁可信为真,反正要四下搜寻龙灵元珠,先从西北方日潭入手也好,总比盲目寻找要强上许多。
但刚将转回身来,鱼华水顿觉头晕目眩,浑身打起冷战,接着四肢失力,瘫倒在地。
“华水!”陆晓雪一见,心头一阵紧张,忙大步至水边的鱼华水身旁,担忧的道:“华水,你怎么了?说句话啊!……”
见鱼华水毫无回应,若清猜想后,说道:“陆师妹,郁公子,他是不是身中的迷魂花毒没有完全解清,所以发作了导致昏迷不醒?”
除此之外,别无可疑之处,但三人想想又不对,要是花毒未解清,那应该全未解清,不可能单单鱼华水一人,当时花小蝶是共同为之解毒,绝不会有所遗留,一定另有别的原因使他晕倒。
郁鹏程伸手把住脉搏,诊断出鱼华水是突发之疾,但又诊断不出是何疾症。
一些平常症状,郁鹏程当能诊治,但眼下摸不清是什么状况,苦叹自己没有专业人士的医术啊!
四下察视一眼,并无什么可危之物,那就奇怪了!郁鹏程视线不轻意落在潭中,刚才鱼华水站在水边有一会儿了,想必病症与潭水之中有关,即道:“我们先带鱼兄弟到岸上去,再想解救办法!”
这时,四人倒影刚离开水面,随即有几粒不明之物喷射出水面,溅起点点水花,发出轻微的水滴之声。
郁鹏程有所发觉,忙道:“快离开这,越远越好,水中一定有邪物!”
然而,水面飞射出如同暗器一般的沙粒直袭往四人,郁鹏程忙握剑横挡,数颗沙珠打在剑上,发出锐耳声响,震得剑锋“嗡嗡”震颤。
“三师姐,我们快扶华水到岸上去!”陆晓雪见郁鹏程抵挡水中射来的暗器,不多迟疑,连忙与若清架着鱼华水臂膀快步上岸。
郁鹏程运用“先龙剑诀”,剑在上空产生七道残影,而又合七为一。刹那间,金光四射,照映水天,剑如游龙直插而下,爆开七簇巨大水花,使整个潭中水波猛荡,惊骇四周。
待水花如雨落定,定睛一看,被力道掀上岸的是三只鳖鱼。
陆晓雪与若清扶鱼华水到岸上,鱼华水甩甩头醒了过来。
“鱼公子,你醒了!”若清惊动非常,一时弄不懂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又立刻醒过来。
陆晓雪心存激动与喜悦,道:“华水,,你没事吧?让我们担心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会儿晕倒一会儿又清醒,呵呵,反正没事了就好!”有陆晓雪的关心问候,鱼华水心下高兴万分,比吃了仙丹解药还舒服。
但不明白为什么在水边晕倒,转过视线一见郁鹏程站在岸边,且在不远处有三只三足鳖类之物,鱼华水脑门一闪,终于明白了原因,而更加担心郁鹏程的安危,急忙叫喊道:“恩兄,快离开它们,别让它们射中你的影子和身体,快闪呐!”
“鱼兄弟,你没事了啊!”郁鹏程见到落岸上的是鳖鱼,不紧疑惑万分,闻声转过脸,又是一惊一喜,松了口气,收回剑准备上岸,一时间未能会解到鱼华水叫喊的用意。
正当郁鹏程转身之际,一粒沙珠从它口中射出,毫无知觉的击中了郁鹏程后背,任凭鱼华水再怎么叫喊已是来不及改变这已发生的事实。
“恩兄,我叫你赶快闪开为什么不听,你被它射中了身体,可能……可能会……”鱼华水心生悲痛,后悔未能改变事实,不忍的道:“恩兄,那是水怪蜮,被它射中了身体会得怪病,不治之症啊,最后会丢了性命。你怎么没有闪开啊?世上可没有第三颗往生豆蔻了。”
对于“洪泽湖”水怪记忆犹新,三足一尾,貌似鳖鱼,正是“含沙射影”的邪怪,此处的蜮形体没有那么庞大,但一样有让人害病送命的邪恶本领,刚才正是受到它们的射影才会晕倒。如今,郁鹏程已身中喷射,再也没有“往生豆蔻”来医治了。
陆晓雪与若清这才明白过来,鱼华水紧急叫喊原来是为了此事,然而倍加担心郁鹏程。
“鱼兄弟,你说的是水蜮?”郁鹏程走至三人面前,回首远远打量一眼,果然不假,三足立地正是蜮,也怪自己未能反应过来及时闪避,但后悔已晚矣!从未想到它们就是带有邪恶本领的蜮,一直认为是鳖鱼在作怪。
三人上前扶住郁鹏程,紧张的静静盯着,心想接下来他会晕倒,于是事先扶住。
郁鹏程平定心头的乱绪,暗暗作好心理准备,待发生的不愿发生的结果。
过了半晌,未见郁鹏程有任何不良反应。
“奇怪了,鱼兄弟中了水蜮的射影晕倒片刻恢复正常,而我这么久却无任何不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郁鹏程倍感纳闷,估计已是逃不过怪病缠身,结果则与所料相反,不知是何原因。
又过了良久,依然毫无半点不良反应,四人均是纳闷不解了。
最后,鱼华水打破了沉闷,道:“恩兄,可能是因为你吃过往生豆蔻,所以水怪蜮不能再伤害到你,不会得怪病,不然也没话解释了。”
不错,服过“往生豆蔻”者,一生之中将会百病不犯,气息源长,且延年益寿。
郁鹏程紧皱眉头,仍是不解,问:“鱼兄弟,如此说来,我认为并不确切,你未食用过往生豆蔻,又为何没有事呢?”
这个疑题确实难解,百般费解啊!
“对呀,鱼公子为什么会没有事?”若清冥思不解的问,一定是另有原因。
陆晓雪稍虑即道:“眼下不明白事情根本,尚不能确定无事。天地万物相生相克,既然水蜮有邪气,那么必有相克之物,并非无药可医,听说……”
曾闻鳖鱼甲壳可以辟邪抑病,由此可知,水蜮壳盖也定有此功效,其身有相克之物,或许取其甲壳能化解其病疾,但是此方法过于残忍,下不了手也说不出口。
“等等,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了!”鱼华水忽地想起,取出脖下配戴的“活玉观音”挂链,这是在“沭水之阳”的虞姬客栈时,那位押送“灵玉观音”的镖头所赠之物,说有辟邪驱病妙用,看来正是这挂坠化解了水蜮所带来的疾症。自得一笑道:“看来就是这块活玉观音救了我,机缘巧合,承蒙镖头所赠,果然有神奇作用,不然在洪泽湖时我可能就病死在那头大水怪蜮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