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讲道理(1 / 1)

所谓的兵器,就是拳脚的延伸。

在天朝的传武界,基本没有说哪门哪派只传下了刀剑兵刃,而没传下拳脚功夫的,如果有,那多半是传承断了。

拳脚筑基,兵刃诛敌。

日本剑道不怎么讲究这一套,但上杉清他是个很有规划,考虑周全的人,他的剑道师父没教过他,他就自己去买了书学。

他不可能保证自己每次面对恶鬼的时候手中都有剑,学一些拳脚体术在他看来很有必要。

他买过刚柔流空手道的全套网课,还买过八极拳的拳谱--八极拳在日本很火,也很受欢迎,天朝八极大师神枪李书文所谓的“刚拳无二打”的名号,就是中二的日本人起的。

他学的不精,在拳脚上的天分也没有剑道上的那么高,但他刻苦,并且有足够的时间,所以赤手空拳,他也很能打。

刚刚他一个箭步踏出,用了八极拳中“震,碾,闯”三种发力方式,劲由脚跟传自腰背,再到臂膀拳头,腰马合一,手上的招式是空手道刚拳的路数,一拳就顶在了远坂虎的下巴上。

不是上杉清自夸,你别说是远坂虎了,就算是职业的拳击手来挨了他这一下,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也得趴下。

远坂虎突然遭此重创,只觉得下巴传来一阵剧痛,整个脑袋都在发颤,眩晕感不可抑制的传来,应该是被打的有些轻微脑震荡,趴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竟然没起的来。

他带的那三个小弟,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

“你这混蛋!竟然敢对我们的大将出手!!”

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不良愤怒的破口骂着,举步冲了上来。

上杉清眉毛一挑,面不改色,将书包往旁边一丢,身躯微微弓起,伸手扶住了剑袋中木刀的剑柄。

他心中飞快的计算着迎面而来的三个不良的方位,调整着木刀的角度,找准了时机,一记居合就拔刀斩出!

这一刀是他精心计算的由左下斩往右上的逆袈裟斩,命中了第一人的左腿,第二人的小腹和第三人伸出的拳头。

前文曾经提过,所谓的木刀,特别是昂贵的高质量木刀,在材质和打击感上来说,和铁棒是差不了多少的。

被打中了左腿的,当即哀嚎着就倒下,被击中小腹的更不堪,弯着腰和要给上杉清磕头一样,根本直不起腰来,被木刀打在拳头上的倒是没受到什么重创,只是捂着手在原地痛的跳脚。

你无法指望这些不良有什么强大的战斗素质--他们只不过是一些十五六岁的孩子罢了。

被人打了,你有空抱着伤口喊痛,不如把注意力集中在敌人身上,防备接踵而来的连击。

就像现在,在那挨了打的不良抱住手痛呼的空隙里,上杉清飞起一脚,踢在了他的腿弯,直接将他踢到了街边的墙上,跌坐在地。

一拳一刀一腿,四个不良被瞬息间打到在地,那些围观的高中生哪里见过这个,大河剧里都不敢这么演,四周瞬间就像炸了锅一样,嘈杂的讨论声不绝于耳,他们看向上杉清的眼神里也多带上了几分敬畏。

日本人敬畏强者,追随强者,刚刚上杉清的强势出手,让他的形象在这些学生中又高大了几分。

他拍了拍手,冷冽的目光睥睨一周,确认了这三个跟班一时半会站不起来之后,提着木刀,信步走到了远坂虎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远坂虎大口的喘着粗气,脑袋还有些不清醒,但他能当上不良的头目,确实也有些本事--起码抗击打能力不错,这会儿正挣扎着要站起来。

上杉清没给他机会,一脚踏在了他胸口,将他踩回到地上。

远坂虎比他那几个跟班小弟强一点,他的斗志还在,他口中骂骂咧咧的,伸手去抬上杉清的脚,还试图翻身脱困。

然后他伸出去的手就挨了一木刀,直接被抽得红肿起来。

上杉清目如寒渊,眼神深邃而冰冷,没有留半分情面。

他社会阅历比这些小孩子多得多,遇到事情他也宁愿吃点亏,息事宁人,而不是优先用暴力来解决问题。

因为他知道,以暴制暴,只会带来无穷的后患。

人类是群聚动物,现在是法治社会,他要在乎别人的目光,也要在乎法律。

风评这种东西,是很重要的。

是,他和不良打架,一次两次的,可能舆论都是站在他这边,因为他是自卫,是不良找茬在先。

但要是三次四次,五六七八次呢?

那不良是不是有毛病,只找你的茬?天天和不良打架,你又能是什么好东西?

会不会有人这么想?

被人打上标签容易,摘下来可就难了。

他希望自己的人生履历不会沾上这种污点,他希望能顺利的完成自己制定的未来规划。

一旦事情到了非出手不可的地步,他就不会留有半分缓和的余地,什么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那都是建立在势均力敌,知根知底的情况下的。

对于这些思想幼稚的不良,既然动手了,就要把他打服打怕,否则他们三番五次的来报复,上杉清不怕麻烦,还怕风评被害呢。

他举起木刀,用力猛刺--黑檀木刀带着凛冽的风声,擦着远坂虎的耳根插进了地上地砖的缝隙里,立在那儿,远坂虎几乎都能感觉到木刀上的冰凉寒意,眼眸中带上了几分恐慌之色。

你说他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他是海城中学最能打的不良,结果没反应过来就被上杉清放倒,他早就明白过来了,这小白脸恐怕是个干架的高手,虽然自己是被偷袭,但是看他解决自己手下的招式和速度,就算一对一的拉开单挑,他也不会是对手。

他的心中,已经对上杉清存有了“畏惧”。

心中有了畏惧,就会在各种意义上被压着打。

上杉清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屁股坐在远坂虎柔软的肚子上,远坂虎倒也算硬气,上杉清特意用了不小的下坠之力,他竟然忍着痛没出声。

上杉清也不以为意,他轻轻的拍了拍远坂虎狰狞与痛苦神色并存的脸。

“好了,现在”

“你可以听我好好讲道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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