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子逸,幸会神医了。”华子逸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伸出手,更没有太多的表情,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确实让福伯心头一紧。他好心介绍神医大能给华子逸认识,这小子竟然不知好歹?赶忙地对着他使眼色,福伯急得快要跺脚了。
并没有将过多的愤怒与不满表现于脸上,相反顾神医却是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华子逸,许久没有出声,深深地看了一眼他,顾神医半转过身子,对着叶枫微微点头,“走吧?”叶枫也是瞥了一眼华子逸,回头和福伯告辞,最后才转过身来正视站在一边无聊的南宫子默。
“南宫小姐,再会了。”笑着道了别,叶枫带着顾神医,二人很快的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内。
“华公子,这……”对于华子逸的冷淡态度,福伯更多的是不解。看着福伯一脸的疑惑,华子逸却是轻松的笑了笑,“没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说着,他有挑逗的看了南宫子默一眼,接着说到:“不是么?”
“像我。”仅仅两个字,却已经给了华子逸最大的肯定,南宫子默转过身去,独自的沿着一条小径离开了。
“像你?嘁!”不悦的轻啐了一声,什么叫像你啊?老子也是个人好不好!华子逸愤愤不平着,打眼看着一脸无奈的福伯,在其眼前挥了挥手,轻咳了一声。“我说福伯,您就打算今晚让我暂住在这里么?”指了指路边树下的长椅,华子逸戏虐的挑了挑眉毛。
“啊!?哦,你看,我这真老糊涂了,华公子请快和我来。”回过神来的福伯,一脸的歉然,赶忙引着路像内部走去。
话说南宫家真是大的惊人,即便是华子逸,在福伯东拐西转的引领下也不由得晕头转向了,这也太麻烦了,老子就是睡个觉,不至于走了近半个小时也没到吧?虽说这点路程到不至于让华子逸觉得半点疲乏,但一直走路也是够闹心的了。终于,在华子逸觉得自己就要受不了的时候,一处雅居出现在几颗巨大柳树之下。外围打着小栅栏,院子内种了不少他说不出名来的花草。
“这里是?”这里,已经远远的过了南宫家族的住宅区,出了奇的幽静,倒是个贤者隐居的极佳之处。正当华子逸四处打量的时候,几道强大而晦暗的气息若隐若现,根据第七感来说在这雅居周围一定存在着为数不多的高手。这倒是让他眼眉挑了挑,虽然并没感到什么实质性的危险,但华子逸却依然感觉得到那几处晦暗的气息同样在感知着自己,第七感告诉他,他们别自己更要震惊。小屋里亮了灯,一声古板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福子,人带来了?快有请。”说着,一个白发老者推门而出,就着朦胧的月光华子逸还是一眼便看出了老人眼中的那抹慧光。面容的饱经沧桑去丝毫不减浑身的英气,挺直的腰板手中却端着一个小茶壶,一脸和煦的笑容给然一种无限的亲和感。总体给华子逸的感觉就是,这老家伙,成精了!
“呵呵,华子逸华小友是吧?快请进,老夫有事与你详谈。”招呼着,老人示意福伯退去,一转身便进了屋。屋子里的陈设十分简单,除了日常的生活必需之外再无其他。回过头再看面前坐着的这位,华子逸不由得肃然起敬。能在南宫这个大家族如此受尊敬的,恐怕只有老家主一人了吧?就这么一位,昔日在京都打下一片天地的狂人,如今过得竟如此简单。
“怎么样,大概猜出我是谁了吧?”笑着看着华子逸打量着自己,老人率先打破了僵局,开口说道。
“咳,是啊,但小子有一点不是很明白。”
“讲。”老人往后靠了靠,似乎十分欣赏的与华子逸对视着。“外界的消息,说您……”
“我确实感了风寒,却没有传出去那么严重罢了,难道你还不相信你自己的眼睛么?”老人端起小茶壶并没有倒出而是直接自顾自的对着茶壶嘴畅饮了一口,“这些东西,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又何必在意?”
点了点头,华子逸虽然听得不是怎么明白,但也明白了七八。商业竞争,老一辈的人活在世上,不是比谁能量更大一些而是比谁获得更长一些。“那您这次找我来?”
“只是求小友一些举手之劳的事罢了。”老人随意的摆了摆手,就好像真的是一些杂碎之事似得。
“叫我小逸就好,什么事还请说。”华子逸此时也严肃起来,毕竟这世上值得他尊敬的人不多,当然眼前的老者就是其中之一。
“你的身份好像不简单?”并没有直接说出目的,老人很突兀的一句问话,确实然华子逸全身都紧张了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华子逸也是没有任何的害怕与恐惧,只是有些佩服这老人的能量罢了。自己在国外杀手界的青皇之名如日中天,几乎有点能量的人都会知道这么一个令人发指的名字。但自己的真名却从来没有人知道,没想到一回国,就被人查出来了?
“这和要托给我的事有什么关系么?”直视着老人的眼睛,华子逸丝毫不避让的与其对视着。
“好,很好,就凭你这份淡然,这事就非你莫属,还望小友务必答应啊。”老人似乎很开心,到笑出声来。
“好了,现在能说了吧?”端起桌子上的水壶,到了一杯纯净水,话说得多了,他华子逸倒是觉得口渴了,咕噜咕噜的一饮而尽,又倒了一杯……
“娶了子默。”“噗……,咳,咳咳,你说啥?”华子逸差点一口水喷在老人脸上,赶紧擦了擦嘴角,将手里的水杯放下,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疯狂的老人。
似乎早已经料到华子逸的反应,老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依旧一脸平淡的看着华子逸。“好吧,我失礼了,但是这也太扯了点,娶她?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不行,这绝对不可能。”华子逸一边摇头一边擦拭着桌子上的水,老者似乎并没想到他能拒绝,毕竟这条件给任何一个男人开出来,那个人都会二话不说甚至上赶着同意的,谁曾想他却拒绝了。
“为什么?”想了想,老人还是开口问道。
“你怎么不雇用我把他们全杀了?”华子逸根本没有准备,根不能消化这老头的疯狂决定,反问道。
“你宁可把它们都杀了也不愿意娶她?”老人又是震惊了一番,惊讶的看着华子逸。
“我为什要娶她?我有病?”
“呵呵,好吧,我只是想让你无偿帮助我南宫家罢了。只要你不能把京都的人都杀光了,南宫家的敌人就永远不会消失。”直接将自己的私心说了出来,老人还是那么平淡的笑笑。
“你说的这么赤裸,我都不好意思了。”有些难堪的挠了挠头,华子逸长吁了一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双手握着杯子轻轻搓了搓。“你想用婚姻来捆住我?还是说你觉得一个杀手身边的一个女人会好过?”听到这话,老人的脸终是变了色,可能是内心有些激动和挣扎,连嘴角都是牵动了几下,这才开口:“我也不想啊,唉……你当我真的想将自己的亲孙女,就这么白白的交给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子默命苦啊,从小就没了娘,虽然从小我百般疼爱,但还是没能改变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性格。”
见得老人那疼苦悔恨的模样,华子逸反倒是轻松了不少。至少从现在起他说了心里话,所以谈判才刚刚的开始。华子逸从来没有打心底里相信过任何一个人,不论他是什么职业,多大年龄,即使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之时,他也是半信半疑,这是作为杀手的基本准则。不然,物竞天择,非死即伤。并不想直接回答或者表达什么同情,只是耸了耸肩撇撇嘴,一副不可置否的样子。
“我知道可能让你接受她会很难,但至少我希望我们南宫家和你可以处在一个合作共利的关系上。”老人尴尬的笑了笑,张了张嘴并没好意思在说什么,他的要求很过分。一面之缘的华子逸,还是救了他小孙女的恩人,第一次交涉竟然提出来这样的要求,于情于理都是不合适的。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开始了凝固,二人都没再说话,屋子里有了一小段安静,静得只能听到窗外的蝉鸣,和俩人的呼吸。
“我们之间会有什么利益关系么?”似乎找到了投机点,华子逸再次开口。
“从个人角度上讲,华公子所拥有的财富是无人能敌的,不是么?”“呵。”并没有反对,华子逸等着老人继续说下去。“那么多的钱停留在欧洲账户里,难道华公子就不想有我们给你做担保,将这一笔巨款转账到华夏来?”
“我已经求福伯去做了。”“那么,这就算是我们之间第一次利益关系吧,福子年轻时一直跟着我,才打出这片天下,我并没看错他,他的眼光有时候别我更加毒辣。”直到老人说的是福伯,华子逸点了点头。老人见他并没准备要说什么,才继续开口。“回到华夏的你,一人独大,从来不看重名利,这才让我更加坚定要招揽你,哪怕是像今儿这样不惜一切。你可以先跟子墨订婚,实在不合适,到时再推掉也无妨。”
“你低估了一个杀手对雇主的忠诚度。”站起身,华子逸伸出手与老人身来的手紧紧相握。“毕竟你的雇主只支付了你这么一个筹码。”
“而且我还不一定想要。”“算我强迫了你。”“没人会这么做,更没人敢这么做。”相视着,两人大笑出声来。
“合作愉快!”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