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就在慕风表情凝重将肩膀上的咕噜轻轻放在地上,示意它去保护陆蝶衣的时候,天空中忽然出现了小凡的声音。
慕风一震,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已经被人抓住,全身瞬间瘫软起来没有一丝力气,在慕风惊恐的双眼面前赫然是面带阴狠笑容的古冥宗主。
原来这家伙刚消失就是为了引小凡和他一通进入虚空,而后乘其不备来抓自己啊。古冥宗主刚一出现,小凡便是紧随其后的出现在了他身旁两三米远的地方面色惊慌的看着受制于古冥宗主的慕风。
“别动,你速度再快也不会比我捏断他脖子快吧?”古冥宗主朝小凡冷声说道。
小凡当即便是面色铁青眼里充满了怒火的瞪着他,心里却也明白,只要他的手稍稍一用力,慕风瞬间就会被他杀死。
“我说过,我不会杀你,我也可以放她走,但是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出来!”古冥宗主见小凡果然害怕自己会杀死慕风而迟疑,便是冷笑一声一脸得意的看着他说道。
被人抓住脖子的慕风只感到呼吸困难,有些窒息,而且从他手中竟是释放出一团淡紫色的魂气,不断注入进自己的身体,不一会儿慕风便感到全身都变得有些僵硬根本没有半点儿力气可以驱使。
“天牢?”慕风声音颤抖艰难的说道。
“不错,这就是天牢!”古冥宗主冷声一笑,当最后一丝紫气注入慕风身体后,古冥宗主便是松开了慕风的脖子将其丢弃在地。
失去舒服的慕风踉跄不稳的跌倒在地,瞬间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包围了一般,自己的命魂竟是在这一瞬间就完全失去了感应,仿佛就回到了从前那个没有命魂的自己,根本感觉不到半点儿魂气存在的证据,紧接着慕风又是感觉到自己全身莫名的出现了疲软无力,想要从地上站起身来,脚上却根本使不上劲。
慕风心中大骇,看来天牢已经在这刹那之间发作了,果然不愧是连小凡都畏惧三分的秘术啊,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自己的命魂完全封印到连自己都感知不到的程度,而且全身也在这刹那之间变得虚弱无力。
“哈哈哈,哈哈哈,是我赢了!是我赢了!”当把天牢注入慕风身体后,古冥宗主像是得到了一场巨大的胜利一样连声狂笑起来。
“可恶!你去死吧!”站在一旁的小凡此刻再也按耐不住,怒火中烧的他,提起手中巨大的血斧就朝古冥宗冲杀上去。
“哈哈哈,事已至此,你也拿我没办法,怎么样?给他人徒做嫁衣的感觉如何?”古冥宗主此刻却显得无心和小凡纠缠,身体不断向后闪烁倒退,和愤怒到似乎已经失去理智的小凡保持一定的距离。
此刻慕风全身疲软无力,身体就好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瘫坐在地,全身隐隐作疼,慕风现在才能真正的体会到之前陆蝶衣所承受的痛苦,而且他也知道这种痛苦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还会越来越重。
而另一边前去追杀古冥宗主的小凡突然在半空中停了下来,而后便是一个闪烁瞬间移动到了慕风身旁,弯腰一把将慕风从地上搀扶起来,愤怒的眼神让周围众人不敢靠近。
“哼,别以为古神玉的事只有你才知晓,他有能驱使古神玉的力量,你不就是看上了他这个力量才不惜屈尊陪在他身边吗?”古冥宗主也是紧随其后飞到了两人上方一脸傲慢不屑的看着小凡和慕风说道。
“现在他的命在我手里,要么玉石俱焚,要么就乖乖跟我合作,到时候也许我一高兴会给你一点儿残羹剩饭,否则你什么也得不到!”古冥宗主在小凡愤怒的眼神注视下,眼神阴冷轻笑道。
听完他的话,慕风心里一颤,下意识的朝身旁搀扶着自己的小凡看去一眼,虽然他早就有所警觉,小凡就是在利用自己能使用古神玉的力量,才会不留余力的陪在自己身边,但这层窗户纸此刻被人捅破,还是让慕风心里有些难以释怀。
“哼,即便是又怎样?现在他在我手里不是吗?”小凡面对古冥宗主的冷嘲热讽,稍稍沉默片刻后冷声一笑,朝身旁的一脸茫然的慕风看去一眼回答道。
“是吗?那就要看他愿意跟谁了!”
古冥宗主轻声一笑,而后便是朝远处躺在地上还昏迷不醒的陆蝶衣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隔空一抓,地上的陆蝶衣竟是身体轻盈的飞向了他,眨眼之间便是在慕风惊骇的目光注视下,陆蝶衣就已经静静的悬浮在了他身旁,而他的手像是有着巨大吸引力一样将陆蝶衣的身体牢牢吸附在距离他半米不到的地方悬停着。
“你要做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放她走吗?”看着陆蝶衣此刻被古冥宗主牢牢控制在自己身旁,慕风当即便是朝他惊呼道。
“那你就要问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出来救你了!”古冥宗主冷声一笑眼神阴狠的看向慕风身旁的小凡回答道。
“卑鄙!”小凡愤怒的朝他喊出两个字。
“卑鄙?哼,我承认若是单打独斗我未必是你的对手,但论心机你还差我太远!而且真斗起来,你也未必就能赢得了我。好了,现在慕风该是你自己做决定的时候了,你若是来到我身边,她就可以活命,如若不然!”
古冥宗主冷声一笑,隔空托起陆蝶衣的手忽然出现一团赤红色的火焰,看到火焰出现慕风瞬间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他是打算杀死陆蝶衣啊!
“慕风别过去!”慕风表情呆滞,虽然他知道古冥宗主这样的做法令人不齿,甚至令人发指,但他现在已经别无选择。
慕风轻轻睁开小凡的手,踏步朝对面的万战等人走了过去,刚走出一小步就被小凡挡在了身后表情凝重的朝他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但是你们若是伤害我的朋友,我就算是死也会让你们梦碎。”慕风苦涩一笑,抬头看着天空中古冥宗主冷声说道。
“很好,很明智的选择,你若是敢阻止的话,就当真一点儿希望都没有了,现在他体内有我的天牢,就算你把他带走也无济于事,何不你我合作?”古冥宗主见慕风踏出这一步,当下便是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看着慕风身旁表情复杂凝重的小凡大声说道。
就在慕风距离万战等人不足五米远,万战等人已经是面带阴冷笑容等待着自己时,身后的小凡却突然发出一声怒喝,紧接着便是化作一道红光一闪而逝,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
小凡临走时发出的这一声悲壮凄凉的怒喝,让慕风心中倍感酸楚,但现在的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了啊,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企图,但今生恐怕就只有对你说一声对不起了。
“抓住他!”当慕风踉跄不稳艰难的来到万战等人面前时,古冥宗主当下便是朝他们下达了命令。
被两名古冥宗长老一左一右抓住的慕风倔强的抬起头看着半空中的古冥宗主竭声喊道“现在可以放了她了吧?”
“放?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在你身上种下天牢吗?”古冥宗主冷笑一声,紧接着便像是丢垃圾一样将陆蝶衣从几十米的高空向下随意一扔。
“不!”看着陆蝶衣的身体失去了空中坠落而下,慕风当即便是发出一声急呼,拼命想要挣脱左右两人的束缚,然而现在的他全身经脉都已经被天牢封锁,根本没有半点儿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陆蝶衣的身体重重摔落在地。
“一开始我就知道那家伙就在这里,所以我要是硬来的话他肯定会阻止,于是我干脆就对你演了一出戏,现在你种了我的天牢,那家伙也绝望而去,不过我知道他肯定还会再回来的。”古冥宗主看着慕风眼泪夺眶满脸痛心疾首的样子,身体轻飘飘的落在了慕风面前朝他冷声笑道。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如果陆蝶衣死了,我也不会苟活!”慕风看着远处摔落在地的陆蝶衣痛声朝古冥宗主喊道。
“哈哈哈,中了我的天牢你的命就由我不由你了,你以为你想死就能死吗?若是想死就可以死的话,那个叫陆蝶衣的小女娃早就自杀了!”古冥宗主不屑的笑道。
听到这个慕风当即便是从悲愤中回过神来,虽然身体酸软无力隐隐作痛,但头脑还是非常清晰的,于是便在想要是陆蝶衣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话,自己必将咬舌自尽,然而这个念头刚一出现,身体瞬间就好像是被人用力捏了一下一样,全身猛然传来一阵束缚感让慕风连眨一下眼睛都变得万分艰难。
此刻的慕风这才恍然大悟,一旦中了天牢竟是连自杀都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
“接下来你就安心在这里住在我这里吧,没想到我在闭关多年,原本没打算去沾染这件事,现在看来是上天注定要给我这个机会啊,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推辞!”
古冥宗主见慕风天牢发作,当下便是仰天狂笑起来,而就在此时一旁的咕噜似乎是知道了慕风有危险,拍动着双翼飞向慕风,却被他抬手一挥狠狠的击落在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噗通噗通的再也飞不起来了。
看到这些,慕风心如刀绞伤心欲绝却又无能为力,片刻后才深深呼出一口气“既然如此,我也无话可说,只求你能遵守诺言放她们一条生路”
“哈哈哈,承诺?老夫这辈子许下的承诺那么多,若都一一遵守,老夫岂能有今天?为了免除你的后顾之忧,老夫这就帮你彻底解脱!”
古冥宗主在听到慕风的请求之后,狂笑连连,而后便是伸手指向了远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陆蝶衣,指尖凝聚出一团炙热的赤红色火焰。
“不要~~”在慕风声嘶力竭的哀求声中,古冥宗主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阴狠的笑容,指尖的赤红色烈火便是飞射向了远处的陆蝶衣。
轰~陆蝶衣的身体刚被这团火焰接触到,瞬间便被点燃,整个人都被熊熊烈火包裹。
慕风眸孔里火光跳动,脸上的表情变得凝固起来,喉咙就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半响说不出话来,不一会儿眼泪便是夺眶而出。
“放心吧,她不会感觉到痛苦的,把他关进秘阁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古冥宗主冷声一笑朝慕风左右两名长老挥了挥手厉声用命令的口吻吩咐道。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慕风眼泪停止了流动,当看着陆蝶衣在熊熊烈火中化作漫天灰烬随风飘散时,整个人脑海已是一片空白,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可饶恕。
“嗯?你说什么?”当慕风被人夹着从自己身旁经过时,听到慕风喃喃自语的声音,古冥宗主微微一愣疑惑道。
“绝对不可饶恕!!啊!!!”忽然间慕风竟不知是从哪儿来的力气挣脱了夹着自己的两名古冥宗长老的手臂,体内血脉膨胀全身就好像是要爆炸了一般仰天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
“什么?”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周围众人皆是一惊,就连古冥宗主也是大吃一惊,一脸不可思议难以置信的样子看着此刻跪在地上仰天怒吼的慕风。
“绝对,绝对~不可饶恕,都去死,都去死吧!”因为陆蝶衣惨死,慕风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漆黑的双眸瞬间变成了赤红色,身上的黑色甲胄轰然被震碎飞落出去。
几名想要靠近的长老忽然被一股强大的气流掀飞出去十多米远,肉眼可见在慕风体内赫然是涌出磅礴的腥红之气,比起之前小凡凝聚出的血斧还要浓郁百倍,紧接着这些腥红之气便是围绕着慕风急速旋转,转瞬之间竟是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漩涡腥红龙卷,将慕风整个人都包裹起来,外人根本看不清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