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不想理会这样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便转身回屋。♀
“你......你......说你那,还不快给本小姐站住。”少女见钟离不理会她,竟然一个腾空窜到了钟离的面前,单手搭在了钟离的肩膀之上。
“快说,你是谁?”
钟离蹙了下眉头道:“我就是我。”
“本姑娘问你叫什么,打哪来?”
“吾姓吾,名唤是狼,自我娘肚子里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谁不是自娘肚子里来的。”
“小姐真是厉害,连这些都知道,小的佩服,佩服啊。”
少女小嘴一厥道:“你叫武施琅?”
“不错。”
“你不姓江,如此说来你的确不是这谷中之人喽。”
“没错。”
“大胆武施琅,没有谷主的允许谁让你擅自进谷的?”少女说着那左手的长鞭卷上钟离的腰身。
谁知那长鞭还没落,便被一只修长的手一把抓住,那长手猛的向前一带,少女的身躯跟着向前飞去。
“果真是一只野性未去的小野狼,不问缘由便随意挥鞭打人吗,看来是缺管教了。”
少女的身体被重重的甩在了地上,发出“噗通”一声。后面的一干人包括江九都有些傻傻的看着少女。
想象中的叫喊并未如期而至,少女慢慢的坐起了身,她揉了揉双眼,又看了看那二人,却看见那一高一矮两个人正定定的望着她,高的那一位头上带着顶黑色的幕璃,想来她并未眼花,刚刚她被带向前的那一霎那。她看到那飘起的幕璃之下,那张绝世俊彦,那双温润而又深邃的眼眸。她此生从未见过这样俊美的男子
“小姐,你。没事吧?”江九小心翼翼的问道。
少女理也没理他,陡然的站起了身,一把抓向了公孙及的幕璃,那白皙的小手还没伸到近前,却被另一只柔荑狠狠的抓住。
“小狼女,你娘没交你对待客人要谦恭有礼吗,你这般刁蛮任性。小心以后嫁不出去,最后变成老姑娘。”
“武施琅,你这,你这.......”少女气的直哆嗦。她自小娇生惯养,所有人都将她捧在手掌心里,哪里受过这般侮辱,又不会骂人,一时却找不到好的言词来回嘴。气的面色通红。
“珠珠,你在做什么?怎么可以对客人这般无礼?”江行双手转动着轮子,慢慢的走向了前。
少女回过头,看到江行,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葱白的玉指。指着钟离道:“哥,哥。这武施琅他,他欺负我,你一定要为我报仇。”
身后的一干人见她人指着钟离叫吾是狼,都不由的低下了头,一幅憋紧了气的样子。
“他叫钟离,是哥请来了客人,珠珠,你这么大了也该懂事了,不能总是耍小姐脾气了,对客人要有礼貌,这是最起码的礼节。”江行的目光很冷淡,语音中带着浓浓责备之意。
“哥,你也说我,你瞧瞧这小子,更不懂礼节,连名字都是假的,自己明明叫钟离,却说自己叫什么武施琅。”说到这里她陡然的停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钟离。
身后的几个侍卫在也忍不住,“噗嗤”一口都笑了出来,江九猛然的一个回身,一个个立时低下了头。
“你们,你们都欺负我。”
“江小姐,你要学会尊重别人,别人才会尊重你,以你的身份,相信在这里谷里没人会欺负得了你,舍弟脾性有些顽劣,又酷爱开玩笑,刚刚多有得罪,在下带她想你赔罪,还请您莫要怪罪才是。
江珠有些呆愣的看着公孙及躬身颔首,那黑沙幕璃之下的惊鸿一瞥,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江行淡淡的看了公孙及几眼才道:“珠珠,人家已经向你道歉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也莫要在闹腾了,否者我定要将母亲请来,好好管教与你。”
“哥,你别在提母亲啦,母亲如今已经被那大恶人迷失了心智,事事都听他的摆布,就连我都不见,如今我们巴彦已经成了那大恶人的天下了。”
“咳咳.....”江九不断的咳声打断了她的话,她似有所觉的看了看钟离二人。
江行转动了下车轮对将九道:“推我进屋吧。”
江珠却颠颠的跟在身后大叫道:“哥,你等等我,我还没说完呢!”
“我们回去吧,你得罪了那小狼女。看来以后行事要小心些了。”公孙及很自然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之上。
钟离看了看他修长的手臂道:“那狼女似乎看到了香喷喷的兔子肉,一时还顾不得我这顽劣的弟弟。”
公孙及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一夜无梦,晨光穿透她淡青色的帷幔,她紧眯了下双目,才匆匆的起身,她要赶在公孙及起身前起来,她昨夜在睡前已经将妆容卸去,你那人皮面具还是最早的那一幅,她来之前就带上它,虽和那总座主有过一面之缘,却不知道若在和他相对,又会是何样。
“小兄弟,小兄弟。”一着敲门声传来,钟离悄悄的嵌起一角公孙及的沙帐,却见他仍在熟睡,便没有叫醒他。
“侍卫大哥,何事?”
那侍卫见只有钟离一人出来,便说道:“小兄弟,我家少爷正在前厅等您二人去前厅用膳呢!”
“我大哥身体有些不舒服,让他先睡会吧,我与您前去吧。”
“那小兄弟就随我来吧。”
江行一个人默默的坐在厅堂之上,桌上早已摆满各式的膳食。
“江九,你昨日派去的郎中怎么说?”
江九忙躬身道:“回少爷,那郎中说那位公子中的乃是一种奇毒,且毒确已攻尽心脉,与我们相像的一样,恐怕时日无多了,但那位钟小兄弟却似乎不知道毒性,那位公子一在要求郎中要向他隐瞒毒性呢。”
“此人不简单,绝不可小觑,无论如何都要派人暗中盯住他的动向,不可让他发现,决不可出现差错。”
“属下明白。”
“江少爷,让您久等了。”钟离走了进来,微一躬身又道:“江少爷,您可还记得进谷之前您答应过钟离的事情?”
“小离放心,我已经叫江九将谷中最好的郎中筋都请来了,待吃过饭,你就可以领他们一起去给那位兄弟瞧瞧了。”
“多谢将少爷。只是我那位兄弟现下有些疲劳,还没醒,只有我一人前来了。还请您莫要见怪才好。”
“无妨,一会江九会派人在另行准备一份膳食给他送去的。”
“多谢。”钟离也不在客气拿起碗筷吃了起来,那些膳食很是清淡爽口,钟离足足吃了两大碗白饭才作罢。
“江少爷,你说的那件事我考虑过了,我想我却是不适合做你的衣钵传人。”
将行微微一滞,定定的望着她。
“但我却是可以帮你的。”
“少爷,夫人派人来接您去宗庙,说是有长老会要开。”侍卫的进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如此的迫不及待吗?”江行冷冷的说了一句。
江九忙递上了一方丝帕,江行拭了拭唇角又道:“与我一同前去可好。”
“我吗?”钟离有些诧异。
“既然想要帮我,就必需先要了解我们巴彦族里众生之相。”
“也好,只是.....”
“你不必担心那位兄弟,一会江九会领那几位郎中去给那位兄弟把脉的,你若不放心,我晚上在行叫他们来一次就是。”
钟离点头道:“如此,那便走吧。”
阳光普照,寒气依旧袭人,钟离自马车之上走了下来,身后江九已经将江行抱坐在了轮椅之上。巴彦的宗庙很大,门前早以围满了老老少少的人群,钟离默默的跟在江九的身后,穿过一众人群走了进去。
“少谷主,请上坐。”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江行也没推脱,江九推着他慢慢的走上了那高台的最顶端,旁边刚好坐着将夫人。钟离站在江九的身后,偷偷的看了她几眼,却见她仍是那副淡然的神情,始终目视前方,不曾看江行一眼。
“既然少谷主已经到了,我们现下就开始吧?”刚刚说话的老者继续说道。
江夫人慢慢站起了身,沉声道:“各位长老叔伯,家父走的早,江玛承蒙各位多年的辅助,才使得我巴彦多年来一直趋于平和的稳固的,如今少谷主已经长大成人,又经过多年的磨砺,现下却是可以独挡一面了,故此,江玛的任务也算完成的,今天就借这宗庙大会,就将这族徽交予少谷主,至此以后,本夫人将退居幕后,不在过问族中大小事务。”
钟离心下一滞,心道,看来这江夫人是想交接大权了。
江行也是微微一滞,抬起头看着江夫人,显然他也是没想到将夫人会如此作为的。
不光他如此,整个庙堂都是静悄悄一片,显然众人都未想到江夫人此举的。
良久,大堂只上发出了一声清咳之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颤颤微微的走了出来,声音很是沙哑。
“老朽认为夫人此举万万不可。”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