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璞等人得知这个消息后,天机庄的人自然是要去看看热闹。//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而辜老大更是要跟着过去,就算是父子之间的争斗,但却在实际上,早已经引发了一场江湖豪杰之间的纷争。
云璞是不消说的,他早早就期待再次与断飞云的会面。
不单单是为了父仇,还有傲鹰所托付的事情,只有当着断飞云的面,这些才可以一一解决。
匆匆赶來让断天齐和万月晗姐弟团圆的众人,又一次踏上了征途,只不过这次冲公子却不愿一同前往。且不知道冲公子是为了避嫌,还是厌倦了这奔波的生活,竟然死活要在断龙山庄住上一段时间。
除了冲公子,还有至今仍被迷晕的莫绯,以及照顾莫绯和林岚的霆赋。一下子,原本浩浩荡荡的九人,一下子只有六人前去断家堡了。
沒有莫绯在身边的云璞,突然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但他却还有父仇未报,这些儿女情长也只好咬牙离去了。
所有人都以为断茹月这段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却忘记断茹月和断飞云的阴谋却还在继续。
腊月的正午,阳光的驱散不能说有太多的寒意,但也是冷得刺骨的难受。
虽然雪已经停了好几天,但这个时候若留在山林里一定还是阴寒无比的。云璞就穿行在这片阴寒的山林中。偶尔踩到的碎枝在他脚下咯吱作响。
两天前,云璞等六人一行來到断家堡的势力范围,却遭受到了断飞云的围剿。无奈之下,他们几人遁入了山林隐藏。
断飞云清楚地知道这几人的棘手,下令围剿他们是因为他心中非常怨恨云璞,云璞已经好几次将断飞云的计划搅乱。
盘龙山脚客栈就是一次,若不是被云璞从中插了一脚,说不定断飞云已经拥有了两块以上的开启断龙墓钥匙了。
还有煞刀堂的进攻,不然断飞云早就可以和薛保才瓜分一些丐帮的地盘了。且不说被冲公子搅乱的侵占断龙山庄的计划。单单就最近这次,如果云璞沒有发现这些端倪,说不定断茹月早就嫁给了断天齐。
说到底,云璞一定是断飞云的灾星。
不过这并不是现在断飞云所考虑的,这一行虽然只有六人,除去白小和杜星鹏这两个武功稍弱的人,剩下的四人都不是好对付的主。
尤其是其中有白城,绝世高手。单听这个称号,就已经让很多人胆颤心惊了。
四哥是情报的高手,但武功还是略逊些,而辜老大却是不能动手。毕竟断飞云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所下达的命令全是绕开辜老大來的。辜老大本人爱莫能助,他只答应照料白小和星仔。
断飞云针对的人只有云璞而已,云璞也乐得与他周旋。
由此,六人便分成了两个阵营。云璞,以及想要从中插一脚的四哥和白城,作为攻击的人。辜老大、白小和星仔却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断飞云很快也知道,与他抗击的人是谁。这是三对上百人的战斗。他翘起嘴角笑道:“有意思,天机庄也想來插一脚,好。如果只有云璞一人,我看这上百人是可以将他淹沒了。现在有个白城,或许你还能缓上几口气。很好!”
断飞云本人并不在围剿云璞的队伍里,他现在正在断家堡的大厅喝着寒泉的水,悠游自在地让断简恶狠狠地盯着看。
断飞云可惜的是,只能分出百人來围剿了,毕竟他的人手还是不足。
就算是腊月的正午,这天气也是让人受不了,四哥皱起眉头说道:“云二少,你还要往前走多远,这里离辜老大他们太远了,你就不担心星仔吗?”
云璞边低头察看脚下,边说道:“如果你担心白小,你就明说,我可以理解的。星仔跟着辜老大我放心,他本來就不该跟着我來趟这浑水的。”
“话不是这么说,我只是老觉得,这断飞云似乎还藏着什么阴谋似的。”
云璞头也不抬,继续说道:“断飞云什么时候沒有阴谋?从我知道这个人开始,我便一直知道、听着他的阴谋。或者说,他是我唯一觉得这个江湖中最坏的人,之一。”
“之一?还有谁?”跟在身后白城好奇地问道。
云璞停下來,回头看了四哥一眼,表情好像说到,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四哥白了云璞一眼,这个时候了,还有心开玩笑。
“安静!”云璞突然作出噤声的手势,快速地从腰间取下宝剑,凝神静听。
在这次围剿云璞,柳之成可是倾尽自己的精英,这赵飞岩、赵和德兄弟可是恨透了云璞。他们带领的人都是玩弓玩得炉火纯青的,在这山林里,可是占尽了优势。
当然点苍派还有一个人是恨着云璞等人的,那就是曾在望月酒楼偶遇,却如落汤鸡一般离去的柳士儒。
柳士儒带着人在山林里搜寻,赵飞岩则是领着人在山林中一个最高处待着,以便随时击杀云璞等人。
柳士儒不太爱拿弓箭,倒是喜欢拿着一把锋利的宝剑在手。这时,他靠在树干,用背抵住,时不时转头看看树后的情况。
他的身前还有两名弓手和一名剑客,都在小心翼翼地摸索行进。在这山林的另外两个方向,还有几人也做着同样的事情。
他们早早算准了他们前行的道路,就在此地转悠着搜寻,正面牵制,三面合围。
柳士儒心中想到,只要云璞敢过來,他一定要亲手将这混球诛杀在这林子里。以报当天在望月酒楼之仇。
柳士儒仔细打量,前方确实沒有发现什么目标。他对着三人点了点头,一行人明显地加快了脚步。
这时,柳士儒走过一棵树时,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扶住他的肩膀。他想转身,却惊讶地发现肋下以下的身体完全沒有感觉。他低下头,澄亮的剑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透了他的心口。
柳士儒松开手指,手中的宝剑立刻跌落,但沒有落到地上。背后的人一只手帮他接住,另一只手则轻轻扶着他,让他慢慢软倒在地上。
垂死的柳士儒这时候想要开口,但只能徒劳地发出轻微的嘶声。他突然发现一个事实,在这剑穿透他的时候,脖子上早就被背后那人切断了喉咙。这大冷的天,连疼都被麻木了。
背后的人绕过柳士儒,像微风一样无声无息地飘向他的同伴。
柳士儒困惑着,这个白色的身影好熟悉呀,这白袍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人到底是谁?或许,他已经沒有时间去想明白他生命中最后的疑问了。
云璞沒有心思去理会身后那个半死的剑客,甚至再补上一剑的机会都欠奉,这些潜行打算偷袭自己的人不多,突然少了一个脚步声,前面的人一定会回头看的。
在这之前,自己还有几个瞬间?
答案很快揭晓,在云璞用同样的方式将左手匕首划破一弓手喉咙,同时右手捅出一剑时,另外一名弓手终于回头看了一眼。
这个及时的回头让他知道了自己的死法。云璞单手抄起刚刚从那弓手手中抢來的弓箭,搭箭拉弦,一箭穿透那人的额头。如此近的距离,云璞连瞄准都省了。
最后一名使剑的人走在最前方,但他早在云璞射箭的时候就红着眼,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冲了过來。
云璞根本就沒有后退,他随手扯下挂在身上的布包对着剑客兜头就扔。那人一剑将它挑开,却发现挑中了一大堆树枝树叶。零散的枝叶扑簌簌地砸在他头上,有的甚至还落进了眼睛。
沒等那人睁开眼睛,云璞锋利的宝剑已经划开了他的脖子。
云璞走上前去拾起布包,这布包早被他在里面装满了树叶,果真是拿來遮挡视线的好东西。他重新从树上砍了些心想的树枝树叶,又通通装进布包,绑好挂好。
云璞瞥了瞥最后边的柳士儒,这个可怜的人带着一脸不甘倒在那。
抱歉,沒想到我们的见面是在这里,云璞心里说道。
早先云璞听到声音,便做了几个手势让四哥、白城都分开,三人分散在山林里。看阵势,对方不是打算正面牵制,三面合围吗?那就让武功高些的白城主攻正面,四哥和自己一人一边清扫。这招化整为零,可是郝老头很早就教过他了。
另一头,白城可是风风火火地展开了行动,他原本不打算多想,直接冲出去厮杀的。可当他冲出來的时候,却被箭雨给逼了回來。
虽然白城是个胖子,但是这个胖子却是轻盈得过分,他在箭雨密密麻麻砸过來的时候,恰到好处地侧身翻滚,躲在了一丛低矮的树丛背后。
箭刷刷地落下,咄咄地钉在他的四周,茂密的树丛刚好成为天然的屏障,拦截了正面的來箭。
白城知道正面突击是不可能的,这单独一人,沒冲多远,就一定会被射成筛子的。
白城并非是个武痴,在某一方面,他也是个天才。
他知道只要他不进入这些点苍派弓手的范围,他就很安全。所以,他透过枝叶的缝隙,死死盯着那些人的动作。他们前进一步,他就后退一下,始终在不远不近的位置伏着。
他们就这样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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