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夏霁菡何尝看不出他的小心翼翼?她凭着对丈夫的充分信任,根本不想去探究自己的病,更不想知道丈夫要把自己送到哪个医院,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真是得了不知之症,那么显然丈夫是在有意隐瞒自己,他怕自己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那么作为自己,如果再一味的去探究自己的病情时,显然会增加丈夫的心理负担,所以,她不问。
如果自己果真如丈夫所说,只是长了个小瘤子,还是良性的,他煞费苦心执意要把她送到美国就医,就更用不着担心什么了。
所以,良好的心态,也是她的病恶化缓慢的原因所在。
赵刚说:“你让我理解了一个词汇,那就是铁血柔情。品书网”
关昊笑笑,自嘲地说道。
关昊想想,觉得又不全是这样,但是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样的,就端起水杯,把一大杯白水一饮而尽,说道:“好了,这个话题不能继续了,再继续谈下去,我就受不了了。说说你,最近一段工作是否顺心?”
赵刚说道:“我和老常配合没有问题,工作也没有问题,我们一致的原则就是做好该做的事,问心无愧就行了,守好、看好你留下的底子。别怪我们没有进取心,因为要超越你很难,给你看好就不错了。至于其他的我看的很淡,老常也是这样的心态。”
赵刚笑了,说:“这是我们沾沾自喜的时候私下里的叫法,你知道哇?”
“我们是这样做的,不想让督城的百姓和后来的当家人骂我们。”赵刚说道。
关昊说的很实在,也很真诚,没有一点的矫揉造作,完全是发自肺腑。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些人的意气用事,哪怕是细微的意气用事都有可能给他们的仕途带来隐性危机,在人代会上,他在谢幕时说的那几句话尽管不多,但是相当小心,以致很长时间他躲起来谢客,一是躲避记者,其中很大程度上也是躲他们,唯恐让他们不好做人,担心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影响。这次参加郑亮的高尔夫邀请赛,也是反复权衡并且看了名单后才来的。
关昊点点头,说:“那就好。”
关昊说道:“具体日期要等他们那头给我寄来就医的邀请函才能定。”
“基本定了。”
关昊看着赵刚,说道:“老赵,你一定要保密,这个婚礼的范围我不会扩大,原因你也知道,但一个朋友不请也就失去了婚礼的意义,所以,我会在头一两天通知大家的。婚礼的日期可能会在月底,你知道就行了。”
关昊说道:“我会的。”
丁海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喘着粗气说道:“哎呀,我可不跟你玩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累死我了——”说着,起身脱去了外套。
丁海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喘着粗气说道:“哎呀,我可不跟你玩了,我这老胳膊老腿的,累死我了——”说着,起身脱去了外套。
宝宝刚要喝水,听见爸爸问自己,就说道:“妈妈?妈妈和阿姨在一起。”说着,咕嘟咕嘟把一杯水一下子喝光。
宝宝听见在夸他,就抬头看着爸爸笑,不说话。
宝宝不好意思的捂着爸爸的嘴,不让他说下去,关昊果然很配合的不再说了。
这天,关昊终于接到了美国MD安德森癌症中心发来的就医邀请函,他的心放下了许多,他把这一消息告诉给了张振和冯春,冯春问了一些夏霁菡目前的情况,又反复嘱咐了他需要注意的事项,就挂了电话。
关昊拿着邀请函在她面前晃了晃后就收了起来,尽管是英文的,但他担心她看到那个反复出现的单词,即便她当时不知道这个单词的意思,她还可以查英文字典,他可不想让她看的太清楚。
充分的幸福和快乐的心情,对于病魔来说也是需要攻克的难题,这一点,她明白。
这天晚上,除去夏霁菡和周月在楼上说着女人的悄悄话外,他们一家人坐在一起闲聊。这是关家的特点,只要全家人都在,他们很少看电视,有的时候讨论家务事,有的时候闲聊,如果哥俩都回来的话,他们大部分时候都是在探讨关垚公司的事。今天的闲聊都是围绕着哥哥的婚礼而进行的。关垚几次跟哥哥说起婚礼的事,每次都想帮哥哥张罗张罗,哥哥总是说:“你忙你的,我目前没事,创意是自己出的,但具体操作交给婚庆公司,不能总是牵扯你的精力。”
“哦?那你说说看,她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婚礼?”关昊对弟弟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噗——”爸爸关正方正在喝水,听儿子关垚这样一说,一口水没憋不住,喷了出来,逗得杨雪和宝宝大笑起来。
关垚看到了自己的幽默成功,接着说道:“按照我对小夏的了解,她不喜欢繁琐和太闹的婚礼。”
“不说了,这属于知识产权范畴之内了,给我婚礼授权我就说,不授权我就不说。”关垚认真地说道。
“只要是哥哥的事,对我来说就没小事。”关垚认真地说道:“我公司的工会里养着好几个闲人呢,去年五一公司为几对新人举行了集体婚礼,别说,他们弄的还真不错,所以这事完全可以交给他们去操持,因为和婚庆公司打交道许多细节你连都想不到,再说了你哪是干这个的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