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捡起一张他丢到脚边的纸揉开一看,险些吐血。Www..Com这是什么?幼稚园的小朋友的随手涂鸦?
“喂!你就是闯入者?”不知道何时那个小矮人转了过来,露出一张红润娃娃脸,只是眉头高高的皱起,狭长凤眼带着绝对的残忍暴戾。
凌月星离没来得及惊讶他的鹤发童颜或者实在是太矮了的身高,一对上那双凤眸凌月星离便条件反射的向后跃了一大步,和小矮人拉开距离,全身戒备。果然不愧是一百层大BOSS的右手,和九十九层以下的人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而且……
凌月星离没有把握能赢他,即使此时异能可以使用,天马兽和小雪可以出来帮忙,她仍旧没有把握!
看到凌月星离瞬间做出的反应,小矮子暴戾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赞赏,“反应不错啊,看来这么长一段时间外界的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没有被消磨掉嘛。”
凌月星离微微眯起眼,双手握拳化出双月刀挡在身前。
“哦呀!双刃双月刀?真是让人惊喜!”小矮子一点儿也不把凌月星离的戒备放在眼里,娃娃脸上勾着嘲讽一般的笑容,似乎在他眼里凌月星离的对他的防御状态和戒备都是笑话。
凌月星离深深呼吸压制住心中涌起的怒火,在绝对实力面前,她很清楚自己不可以任性和嚣张,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凌月星离不觉得自己对比自己弱小的人嚣张有什么可耻,同样的她也不觉得比她强的人杀她伤她有什么可恨。
杀与被杀,强者生存弱者淘汰,这是这个生物界如何发展都不会改变的生存潜规则。
小矮子似乎对凌月星离的自制力很赞赏,伸出手朝凌月星离勾了勾手,“作为**塔建立以来唯一一个一路闯到九十九层并且完好无损的人的奖励,给你三次本大爷不还手的攻击机会。”
他一说完,凌月星离便迅猛的攻了过去,没有直接向小矮子冲去,而是在他身周疾速的跳跃,而随着她的跳跃,无数的风刃从四面八方向中心地带的小矮子飞去。
出乎凌月星离意料的是,小矮子竟然不躲不闪的站在原地,闭上眼,眼见着带着双月刀淡红色刀气的风刃就要将那矮小的身躯拦腰砍断。
一瞬间只听到‘砰砰砰’的声音,风刃撞击某种硬物的声音。
抬眼看去只见每一道风刃都准确无误的向小矮子凌厉的飞去,只是每一道风刃竟然都被小矮子闭着眼睛徒手轻轻的用手刀一砍便化作一缕清风消散开来。
待风刃散去,凌月星离看着连个衣角都没有破的小矮子,默了。
她记得这是什么,看似轻飘飘其实威力慎人的某种境界——‘混沌之原’。
早在瞻镜渊之时就在圣芷娴那里见识过了,只是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遇到会‘混沌之原’的人。
要知道,她可是连‘无我境界’都没有领悟啊!
如此打下去,也不可能有胜算了。
“继续,你还有两次机会。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活着的时间吧。”小矮子嘲讽至毒的声音传来,森冷森冷。
似乎在死亡边际行走,凌月星离却因为如此而冷静了下来,敛着眉思考着什么,眼角突然接触到小矮子画画的桌上竟然有一面镜子?!
凌月星离微微诧异的看向镜子然后看向那张漂亮的娃娃脸,而小矮子似乎知道凌月星离在想些什么,脸色更臭凤眼里暴戾更甚了。
“该死的女人!也许本大爷对你太仁慈了些。”事实证明恼羞成怒的男人是可怕的,看那双聚满暴风雨的眼睛凌月星离就知道了。
只是此时凌月星离却意外一改之前警戒的态度,捡起地上的一张纸摊开看了看,和虽然比毕加索的油画还要抽象,但是现在可以确定他果然是在画他自己了。
“嗯……这画画的有些……”眼珠在纸上和真人上来回转,傻子都知道是在作对比。
“女人,放下!”气压改变了,小矮子发怒了。
凌月星离看着小矮子脚边的纸都绕着他做起了圆周运动,也知道不能再下去会弄巧成拙了,顿时扬起一张笑脸,“其实画得还不错。”说谎!
小矮子怔了怔,下一秒娃娃脸慢慢的红了起来,“废话!还用你说!”
凌月星离险些喷笑出来,但是还是赶紧压制住了,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可是为什么你只画自己呢?应该多画一些别的比较不会乏味啊。”
小矮子冷冷的嗤了声,“你以为谁都可以那么荣幸的让本大爷为他作画?”
“那倒是,而且大爷您的画也不是谁都有那双慧眼欣赏的。”眨巴着眼,凌月星离表现出很诚恳有崇拜的一面。
小矮子咳了咳,掩饰自己越来越红的娃娃脸,没办法,心道,没想到自己一直觉得画的不怎么好的画在外面的人看来竟然这么好,真是让人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看到小矮子眼里对于闯入者的暴戾消失不见,凌月星离暗暗松了口气,再接再厉起来,“虽然我知道自己长得一般般,但是人家真的很想要大爷您的画,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荣幸请你帮我画一张呢?”
小矮子本来没怎么注意看眼前这个穿着男人衣服,冠着男人发型的女人,被凌月星离这么一说便条件反射的朝她的脸看去。
凌月星离的脸是绝对的女性脸,所以为了配合她的打扮便稍稍做了一些掩饰和休整,使之中性一点,但是仍然与那张绝美妖冶的脸有五层相似,此时又露出蓝影仿佛带着的致命温柔微笑的眼神,绝对够男女老少通杀!
凌月星离曾经对蓝影说过,每一个人第一次见到她的眼睛时候产生的第一种感觉就是:挖出来,占有。
很非人的一种疯狂的情绪,但是却的确是如此。
不单单是因为她眼眸的颜色,更是因为她那种比圣芷娴春水荡漾功力强上几百倍的致命温柔,那是会让人产生被那种眼神看着就像得到全世界一般的厚厚的幸福感和满足感的错觉。
虽然很容易让人产生要挖出来收**占的感觉,但是却也成为蓝影最致命的武器。
蓝影没有凌月星离这般天人般的容貌,却有一双像魔咒般的眼睛,那种温柔照凌月星离的说法是:会让任何没有把心交出来或者定力不够的任何男女看到之后都深深的迷恋上。
凌月星离也很喜欢那双眼睛,也爱极了被蓝影看着的感觉,所以她深深记着那双眼眸。
为什么她能轻易的模仿出圣芷娴的眼神,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即使凌月星离的真实性格没办法完全模仿出来蓝影的眼神,但是也足够让人心湖荡漾恍惚了。
小矮子怔怔的看着凌月星离,凤眼看着凌月星离的眼睛觉得好像被什么卡住了怎么也转不开,脑袋更是一片空白,等他回神的时候,被眼前一张放大的绝美的脸庞吓到向后退了一大步,脸红到了脖子根,凤眼更是躲躲闪闪就是不看向凌月星离。
“你不帮我画了吗?”这个小矮子真是意外的纯情,原谅她荼毒纯情男的行为吧,美人计可是三十六计中人人皆知的名计呢。
小矮子猛地摇头,开玩笑,虽然说他没想到自己觉得很烂的画技在她眼里很好,但是他是不会容许自己糟蹋这么一张漂亮的脸和漂亮的眼睛的,就算她本人觉得好看也不行。
“啊……”泄气,然后沮丧的拿起双月刀,“那只能继续接着打了。”
小矮子看到双月刀才猛地想起眼前这个女人的闯入者,眉头猛地皱起,凤眸中卷起暴戾中带着一丝复杂犹豫的光芒。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欸?”凌月星离有些惊讶,然后很老实的摇摇头,“不知道。”
“那你为何来到这里,而且还闯进**塔?”小矮子皱着眉头继续问。
“啊拉,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本来受到旭阳帝王的邀请来到旭阳阁皇宫做客的。只是没想到在一间书阁找书的时候突然找到一本拿不起来的书,一时好奇就用力扯了扯,然后突然就掉了下来。说到这个,没想到地道底部竟然是毒石笋,还好我机灵,要不然早在那里被石笋插死了。”声泪并茂,假话七分真,才不会被人一眼看穿。
小矮子瞪着凌月星离,“旭阳帝王?千妖然?”
“对啊。”
小矮子看凌月星离的眼神更复杂了,“他带你到那间书阁?”
“对啊,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等了好久都没见他来,所以才翻书看的。”凌月星离开始有些困惑小矮子眼里那种复杂的神情是怎么回事了。
“千妖然有没有送过你什么东西?送的是什么?”小矮子突然问。
凌月星离嘴角抽了抽,为什么她会突然产生一种未来儿媳妇在受未来的家长拷问的感觉?天啊,这是个小矮子而且长着一张娃娃脸好不好?
“有,他送了我这个。”直接把戒指里的费尽千辛万苦才没被圣梵音毁掉的凤笛拿出来。
小矮子看到凤笛,还有凤笛上的玉佩猛然抬头看着凌月星离,一直看到凌月星离心里有些发毛才满眼复杂的把凤笛丢回给凌月星离,然后站起身到他的平滑的花岗岩桌上猛地按下一个手掌印,然后‘噜’的一声,门开了!通向一百层的门竟然开了!
“上去吧,既然和千妖然是那种关系……虽然那东西本来就不该是你一个人来拿的,但是看在你是从一层打到这里的份上,就便宜千妖然那小子让你带上去吧。记得日子到了要把东西送回来。”
“……知道了。”个屁!凌月星离抓着凤笛踏上第一百层,心里对小矮子最后说的那段话根本连根毛线都没听懂。就连‘那东西’是什么东西她都不知道。
话说难道第一百层不是终极大BOSS吗?不是只有打败终极BOSS才能回家吗?嗯……游戏里都是这样玩的……
一番胡思乱想,凌月星离就来到了第一百层楼,没有人,没有BOSS,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除了中间的圆柱体石台和石台上面放的盒子。
这是一个很漂亮类似于首饰盒一般的盒子,金色的主体色,除了底部四周镶着名贵的七彩的宝石、玉石,挖一颗出来买了都可以让普通人一家过上富豪般的生活了。
重点是,凌月星离打不开这个盒子,明明没有锁,也没有洞洞,唯一的算是洞的就是盒子底部一个深大概一公分的十字架凹槽,不过怎么看也不像锁洞。
嘛……算了,这个不重要,反正看起来是好东西,既然是好东西,而且还是被九十九个隐士高手重重保护的,她那么费劲的打上来,似乎不拿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所以,果断把盒子拿起来扔进空间戒指里,盒子的气息一消失,凌月星离就感到一阵白光闪过,然后她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一座青翠的竹林里,耳边还有潺潺的流水瀑布声,不远处还有一个小小的竹屋,而远处隐隐约约的看到**塔的顶端。
凌月星离整理整理自己的头发,心里暗叹,真不愧是个玄幻的世界,太玄幻了!竟然一眨眼功夫都没到她就莫名其妙的从**塔闪到了这边。
空间能力和控植力用不了,天马兽和小雪也叫不出来,那片毒石笋园的她掉下来的那个地道绝对不可能是出口,所以凌月星离郁卒了,她本来是想打算东西拿了之后便下楼问守层人怎么出去的,哪知它竟然这么玄幻的把她送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不过这里有竹屋,那是不是说明有人住在这里呢?
凌月星离走近竹屋。
“有人吗?”凌月星离唤了几声,没见人应才小心踏上楼梯上去,竹屋也没锁,凌月星离一推就进去了。
屋内干净整洁,没有繁多冗杂的东西,只有一个放着书的书架,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还有一张竹榻,连椅子都只有一张,看来这个屋子只住了一个人,而且是个男人。
因为没有梳妆台和女子房间特有的脂粉味。虽然东西很少,但是却并不显的寒酸,因为屋里的每一个装饰品都是上好的东西,特别是放在竹榻上的那张狐裘毯子。
不得不说,其实这个竹屋的装扮还是很合凌月星离的喜爱的,华丽,并不一定是金碧辉煌,繁冗复杂。这样的简单,也是一种低调的华丽。
清幽的环境让凌月星离紧绷的神经慢慢的舒缓了下来,强压着平静的心跳还是渐渐的加速起来,好一会儿才缓缓的平静下来。
凌月星离是个矛盾的人,她追求力量,成为为所欲为自由自在的人,但是她又渴望鲜血,享受**行走生死边缘的快感,她想或许她真的是一个变态也说不定。
她喜欢被崇拜热爱,又无所谓他人的厌恶。
蓝影对她的总结是,其实凌月星离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活着。
不管是被崇拜还是被厌恶,共同点都是他们的眼睛看着你,心里记着你。
她把自己最美最真的风华展现在阳光之下,她渴望鲜血从血管流出的那种快感,是因为她怕自己忘记她还活着。
漫漫的时间长河,按照蓝影在他们原本世界的计算,才不过一百多年,而其实每个时空的时间都是有一定误差的,就像她曾经在魔界帮魔王打了十几年的仗,但是在蓝影所在的,她们生命开始的原世界却只过了不到三年的时间,所以她活得时间或许林林总总加起来比蓝影多上上百年,所以她比她疯狂,也许是个性使然,也许是她本身热爱杀戮。
她到底活了多久?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的遇见死亡?Thisisacomplicatedproblem。
在九十九层与小矮子对仗时,那种神经紧绷拉扯心脏让它平静的感觉仿佛将她拉回那十年的训练期间。
“今天你们的任务是在太阳下山以前在那个村落里一人捕获个猎物,大人小孩老人都可以,到时候没有把尸体带到沙滩上来的人,或者尸体被抢走的人都要死!”穿着迷你服的山一样将她们压不过气来的教官指着岛上一派祥和的村落吼着,粗犷的嗓音中一片冰冷。
那时她十三岁,受训三年第一次杀人,而且杀的还是手无缚鸡之力无辜平和的,上一分钟还在问她饿不饿渴不渴的怀着孩子的年轻妇女。
幼小的手上沾满鲜血,妇女心脏停止前一直用一双惊恐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她,一直到尸体变得冰冷都没有闭上。那一秒钟她觉得她的心脏随之停止了。她死了,血液停止流动了。
直到蓝影抱着她,张开她同样沾满鲜血的手,温柔的跟她说:“看吧,你不是一个人,我的手同样沾了血,如果要下地狱,还有我陪你。”
那天她们第一次杀人,用沾满鲜血的双手埋葬了童真,亲手推翻了自己相信的侥幸,童话不存在,如果存在,也只是属于公主,而凌月星离和蓝影,不是公主。
没有童话,就让我们自己去创造,我们不是公主,那就当女王吧,主宰人世浮沉,让世界在我们指尖转动,我们不要做被命运牵住的人,我们做牵住命运的人。——From蓝影。
凌月星离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一片青绿。
记忆回笼,这里是旭阳阁的密室,而她被困在密室里,然后,方才做梦了。
嗯,也许是太久没见到蓝影想她了也说不定,不如等圣梵音病好了之后就带他去见见蓝影吧。
想到此处,凌月星离的心情变得轻松起来,看着那张翠绿做工精致竹榻,凌月星离毫不客气的爬上去盖着毯子再次睡了起来,幸好圣梵音要用的药不是那种昙花一现的,最珍贵的药用期有一个月的时间,所以此刻就安心的睡吧!
凌月星离不知道的是,在她踏入竹屋的那一秒,某个寝宫中懒洋洋的人突然睁开了清明的双眸。
“主上?”北昱正在汇报事情,突然见到主子猛地睁开眼眸,凌厉的光芒冰冷慎人,心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千妖然微微皱了皱,没有说话,深思专注的模样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不一会儿,像是清楚了什么,千妖然猛然从榻上站了起来向外走去,看得后面的北昱相当不解。
“主上?”
“那些事先放着。”清雅慵懒的声音此时多出了一丝雀跃,连脚步好像都轻快了不少。
北昱整个人石化在原地难以置信,这、这是他们伟大的主上吗?不对不对,虽然主上的体制是有点……呃……和常人不一样,但是不管什么时候从来都是不会把自己真正的喜乐显现出来的,这次怎么……
那边,凌月星离裹着狐裘把自己卷成一个蚕蛹,睡得白嫩嫩的脸颊粉扑扑的,睡着的她少了凌厉的冷傲,多了丝令人怜惜的小女人的娇气。
千妖然看着躺在他的竹榻上睡得香甜的凌月星离,嘴角的笑容渐渐的加深,稍显慵懒与邪魅的眼眸柔出是一片宠溺的柔软。
真是调皮,竟然躲到这种地方来,不过这是不是说,可爱的猎物自己跑进笼子呢?如此,貌似不是趁虚而入吧。
凌月星离睡得正舒服,突然感觉好像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在盯着她,不舒服的微微蹙起眉,缓缓的掀开眼帘,看到一张略带眼熟的脸,但是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唔……
千妖然看着刚刚睡醒,大大的眼角微微上挑的猫眼带着薄薄水雾,看着他很迷茫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傲娇如女王的波斯猫刚刚醒来的模样。
千妖然也不出声,等着她自己回神。
而凌月星离迷茫了一会儿才猛地意识到竟然有人在她睡着的时候接近她,而她却没有发现?!是她警觉性降低了还是来人实力太高。
矫健如豹子的迅速往后一跃与之拉开距离,凌月星离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一身深蓝色金边松垮华贵的长袍,垂挂与腰间的是价值不菲的玉佩,挺拔的身躯,一张白皙俊雅的面容,银发披肩,只是简单的勾着浅笑,却散出慵懒邪魅又带着一丝阳光的清雅气息……
真是个矛盾的个体,不过这张脸貌似有点熟悉的感觉的说,但是她有很确定绝对没有见过拥有这种矛盾又和谐的气质的男人,更何况……这个男人的存在感根本不可能会让她忘记。
对方没有杀气,凌月星离也就放松了些,只是眉头微微蹙起,“你是谁?我是不是见过你?”
千妖然笑容加深,却带出一丝危险的味道,“你不记得我了?真是让人伤心呢。”
凌月星离微微眯起眼眸,脑筋飞速的转动,这里是旭阳阁的密室,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像他这样一身衣玦飘飘平安无事的进来的……
“千妖然?”
“是。”千妖然坐在竹榻上,邪魅的眼眸满含笑意。
凌月星离有些不自在的换了个姿势,真是奇怪,他们又不熟,顶多是一个送礼来捣乱她的婚礼,一个心安理得的收着不认识的人送的好东西而已。
“你似乎对我在这里一点都不惊讶。”确定对方的身份,凌月星离也不再警惕,施施然的走到一边唯一的椅子上,支起一只手抵着下颚懒懒的开口,带着一抹疏离。
千妖然,旭阳阁的帝王,与圣梵音同名而立的男人,相信没傻到这种时候和瞻镜渊开战。
千妖然自然知道凌月星离的想法,笑容不变,眸中却因为她语气中的疏离微微改变。
“那么请星离姑娘解释一下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是我想现在比较重要的不是应该把我带出去吗?陛下。”她来旭阳阁的事邱毅知道,而且她也相信瞻镜渊的皇城内有旭阳阁的侦察兵在那里,旭阳阁的皇城内同样有瞻镜渊的侦察兵,相信她被旭阳阁的人带走又凭空消失在旭阳阁内,这是怎么也说不过去的。
本来她还在想着要是靠她自己的两个脚丫子找到出口还不知道要猴年马月,正好这里的主人来了。
顿了顿,千妖然还未出声,凌月星离又接着道:“还有,凌月星离如今已为人妇,不能称之为姑娘了,或许你可以称为我为……凌月夫人。陛下。”
这次,千妖然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听到她自称人妇,心被紧紧的揪起,怒气更是不受控制的涌起。
“出去?”千妖然冷冷的笑了,“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凌月星离的声音同样冷了起来。
“字面上的意思。”
两双眼眸对视着,里面同样波涛汹涌,空气渐渐的流动缓慢起来,气压越来越低,隐约的好像有什么在压抑,等待着最好的时机,等待着爆发。
蓦地,好像接收到什么信息,千妖然眉头皱了皱,衣袖一拂迅速的离开竹屋,凌月星离紧随其后却发现已经找不到千妖然的半点人影了。
“该死的!”凌月星离低咒,环视着这青山绿水,心情无限糟糕,竟然被囚禁了!这算是囚禁吧?是吧是吧?难道是因为她之前对密室表现得太过热切所以老天自以为是的把她送过来,顺便把她关在这里省得她以后出去祸害他人?
我擦!不就是欺负老娘没领悟‘无我境界’,没领悟‘无我境界’就不可能突破,然后到达‘混沌之原’吗?总有一天老娘绝对会学会,而且还要把这些混蛋全都拉去爆菊!竖中指!
旭阳阁。皇城。宫内。
千妖然坐在大殿之上,听着下面文武百官说的话,半眯着眸子挡住一片骇人的冷光,微勾的唇角,似笑非笑。
“陛下,漠北是我旭阳阁的命脉所在,不可姑息啊!”一个老臣痛心疾首。
“陛下,末将求旨,领兵攻打瞻镜渊!”
“……陛下,请听臣说一句,瞻镜渊崛起十年却可以繁荣强大成这般模样,并非偶然,臣想,这般土匪过境的挑衅,实在不太像镜渊帝王会下的命令。”还是有些沉思理智的。
“臣也同意太傅所说,陛下,瞻镜渊虽与我旭阳阁明争暗斗十年,却没有过大的冲突,可见镜渊帝王并非虚有其表,请陛下三思。”
“……”
千妖然听着百官你一句我一句的各执己见,思绪转啊转,瞻镜渊突然袭击旭阳阁漠北地区?嗯,玩得有点严重过分了,漠北是旭阳阁的龙脉所在,这般挑衅,是在宣战吗?圣梵音的脑子莫非真的在床上躺了几天就退化了?
缓缓的勾起一抹残酷的笑,千妖然看着大殿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帝王手指在扶手上轻敲。
“这么无聊的话……就开战吧。”
殿下有人欣喜有人忧。
对于瞻镜渊,旭阳阁的大臣们大部分都存在偏见,若是十年前瞻镜渊崛起之战旭阳阁没有在做岸上观,陛下不下令不准插手的话,哪有今日的瞻镜渊?不知道感恩也就罢,竟然还做夜袭他们漠北龙脉的事,真是卑鄙无耻!看来就算瞻镜渊从附属国崛起成大帝国也无法改变那小家子气。
——魔妃狂妻——
时间退回一天前。
瞻镜渊。皇城。宫内。
浅淡药香弥漫的屋内,完美白皙如同艺术家般的手接过一个精致的瓷碗,将里面乌漆抹黑的药一饮而尽,其苦味即使每天都喝仍然让圣梵音忍不住微微蹙眉。
这么苦的东西,为何效果会比药丸好上那么多?她是从哪里学来这些在西大陆从来不曾存在过的疗法的?
“啊~又在想小离离吗?”一张巴掌大的妖孽脸突然出现在圣梵音面前,背后半透明的翅膀纹理在阳光下显得七彩流光。
圣梵音对于修的神出鬼没已经完全免疫了,只要不危害到瞻镜渊,他才懒得管这只时常会让人想抽他的精灵呢。见过啰嗦的人却没见过这么啰嗦的精灵!
“切~不理人家!”修不满的噘噘小嘴,绕着屋子飞了一圈还是觉得无聊至极,他天天不是在这皇宫内转悠,就是在圣梵音面前转悠,快要无聊死了,又不能违背和凌月星离的约定抛下圣梵音,啊啊啊啊啊!他开始想念欧丽晨露那个疯女人了,虽然她把他可爱的头发折腾成这样,但是一样不损他的美丽不是吗?嗯……
圣梵音瞥了眼在房梁上躺着的修,有些无奈,心里知道,他会一直守着他肯定是因为凌月星离的吩咐,只是没想到向来善变的混血精灵竟然会这样遵守约定,莫非是因为凌月星离用了什么让修无法拒绝的东西与之交易?
还未来得及出声,外面便传来声音,“陛下,皇长公主来了。”
圣梵音怔了怔,出声:“让她进来。”
他醒来这几天圣芷娴都没有过来看过他,他想是因为在愧疚,但奈何他此时身体有恙,况且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人。
修听到下面的动静,眼珠转了转,把身上的气息隐藏起来。精灵气息对于强者来说,存在感是很大的,因为与人类的味道不同。
门打开,圣芷娴一张漂亮的脸有些消瘦苍白,凤眸水光荡漾,柔弱楚楚可怜的仿佛需要依附着别人才能生存的弱小的模样,更是让人觉得一阵怜惜。
“皇姐。”圣梵音看着圣芷娴,心下一痛,毕竟若不是他,今日的圣芷娴必定早已是立于整个玄天大陆的巅峰,曾经的圣芷娴,比天才还要天才的存在。
圣芷娴听到那一声皇姐,恍惚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施施然的走进屋内,嘴角荡漾起一片柔和的笑。
“陛下,真是抱歉,现在才来看你,怎么样?还好吗?”
“嗯。皇姐呢?”
圣芷娴身躯微微僵硬,“啊,我没事……对不起……”说着,眼泪突然一颗颗的掉下来,让圣梵音一时之间有些恍然无措。
圣芷娴是谁?曾经玄天大陆的超天才存在,十四岁成紫尊,十六岁领悟‘无我境界’十七岁进入‘混沌之原’,朝堂之上侃侃而谈,文武百官皆服从的女人。
十三年前他身中剧毒,他若死去,圣芷娴身为皇长公主,瞻镜渊唯一仅剩的皇室血脉,她可以顺利登基成为玄天大陆上第一个女帝,成就一番丰功伟绩在历史上永久留名,然她却宁愿放弃一身巅峰成就为他渡毒,在病榻之上躺上十年之久。
圣芷娴是他的同胞姐姐,是在凌月星离出现以前让他感到温暖的亲人,不能失去,无法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所以,救她,并不后悔。
死?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死,怎么说呢?他相信凌月星离啊。
“皇姐你……”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啊……我……我除了对不起还能做什么?我真没用,我是废物……”说着,眼泪掉得更凶,从怀里扯出一条手帕擦着泪水。
圣梵音还想说什么,突然间却感觉有些昏昏欲睡了,难道今日这么快就累了?一丝困惑闪过,身子渐渐无力,看着边上依旧掉着泪的圣芷娴,无奈的叹息,“……不管如何,你是我姐姐,我们是亲人……”
圣芷娴怔住,看着渐渐合上眼的圣梵音,咬着唇把手帕塞进怀里起身开始在屋内翻找着什么,最后在一边的柜子最底层找到了一个盒子,看一眼里面躺着的东西,然后塞进宽大的袖子里,若无其事的出了门。
修从房梁上飞下来,在空气中嗅了嗅,看着昏睡着的圣梵音,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啊拉,有好戏看了,凌月星离说的是让他守着圣梵音的安全又没让他守着瞻镜渊的安全,所以……
精灵,始终是一种善变的生物,更何况是没有天地制约的混血精灵呢?
……
时间回到现在。
瞻镜渊。宫内偏殿。
气氛比之以前更加的严肃阴沉。
看着手中的战帖,严玉幕从来没有这么头痛的时候,竟然在这种时候要跟他们开战?开什么玩笑?如今陛下和帝妃,一个受伤在卧,一个消失无踪,他忙得焦头烂额的旭阳阁竟然还这么可恨的来插一脚,他真的是……
“军师,末将觉得事出突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旭阳阁怎么会突然要与我们瞻镜渊开战?”邱毅一张国字脸严肃非常。
严玉幕自然也觉得这战帖出现得有些莫名其妙,虽然瞻镜渊和旭阳阁小打小闹十年,但是两国却是相当默契的以民为主,并不会产生什么大冲突,这旭阳阁突然来战帖,理由却只是说他们瞻镜渊太过分?他们瞻镜渊做了什么让他们觉得过分了?
反常即妖啊……
“不管如何,邱将军先去点好兵马,前往边关镇守。”
“是。”
严玉幕扶着下巴沉思了下,总觉得有什么怪异感,好像很多事情都不合理,可是他们却总是忽略了,就像明明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可是他们却有意无意的忽视了,是什么呢?嗯……不管如何,这件事已经不能在瞒着陛下了。
——魔妃狂妻——
经过无数次的试验,事实证明单靠凌月星离此时的格斗、古武什么的完全无法与这个世界的玄幻相抗衡。
凌月星离趴在草地上揪着小草可怜的叶子,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她未知的情况下悄然发生,有些烦躁,但是她却在此处无可奈何。
轻轻阖上眼帘,凌月星离慢慢的陷入了睡眠。睡前的前一秒心里还在嘀咕着,若是此刻她领悟了‘无我境界’,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等凌月星离醒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天上月亮高挂。
眯着眼睛看着天上的月亮,凌月星离忍不住抽抽嘴角,这是个什么世界啊,地下密室里竟然不仅有太阳还有月亮?!
侧头,意外的看到一株植物从土里冒出头来,以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发芽,长出一片片叶子,然后长出花苞,最后开出一朵浅黄色的小花。
一个生命长成的过程在凌月星离眼中缓慢的进行着,凌月星离一瞬不瞬的看着,好像有什么在随着它的成长在心上发芽,隐隐的要破土而出,只是在关键时刻,那株植物竟然不长了,而且周围也没见到与之相同的植物。
凌月星离觉得有点憋屈感,伸出手轻轻碰触了下那朵小花,未料那株植物竟然活物一般,花朵猛然合上,就连叶子也害羞的一片片的包着枝干,最后猛然缩回了土里连个踪影也没有。
凌月星离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地面上连个小洞都没有,心下更加的郁闷,这是什么植物?竟然还会害羞?
不知道是什么植物,但是那种感觉却久久绕于心间,有什么就要破土而出。
接下来的时间凌月星离一直在做着一件极其不华丽的事情,天天趴在这片草地上等着那棵植物再长出来。
而也如她所愿,这棵植物只要到了夜里便会悄然的破土而出,然后一夜经历植物的一生,要是被碰触,它便害羞似的缩回地里不再出来,但是第二晚又会再长出来,没有被碰触,它便在第二天太阳升起之前悄然的缩回土里,夜晚再一次进行着生命的成长。
凌月星离一直在研究这株古怪的植物,它一直在进行着生命的演化,从种子发芽,长大,开花,没有结果,然后时间倒带,又变回一颗种子,然后继续,如此反复。
真是一条神奇的生命。
——生命,乃是世间最为强韧的东西,即使是一颗植物,它破于尘土,生于寒冰,钻于石缝,长于沙漠。
凌月星离怔然,微微闭上眼眸,一道暖流在血脉中缓缓的运转着,她在这一刻领悟了生命的意义,找回了心脏跳动的理由。
脑海中有一道声音似有若无的响起。
——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
——周围有什么。
有植物。
——你为何闭上眼眸。
因为这里没有危险。
——你为何觉得安全。
因为这里有植物。
——为何有植物就觉得安全?
因为……
因为……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呢?她从来没有想过对于植物对她来说是什么,它们可以是她的武器,它的情报员,解闷的故事家……它们……为何相信它们?因为……是了,因为它们不会背叛,它们绝对忠诚,她,信任它们!
啪的,有什么在脑袋中炸响,脑海迷雾一片,凌月星离仿佛处于一片白雾之中,周围一片安静,她有些不安,有些惶然失措,但是又有什么在使她平静下来。
渐渐的,空气中好像出现了什么,一点一点,绿色的,好像萤火虫,它们在靠近她,似乎有些小心翼翼,是怕对她的惊扰,还有怕她对它们的伤害?
凌月星离没有动,她看着它们,突然勾起嘴角温和的笑,然后小绿点们都怔了怔停在空中,好一会儿才又缓缓的向凌月星离靠近,最后,终于,凌月星离看到了这些小绿点是什么。
小小的,尖尖的耳朵,翠绿色的叶子装,半透明的翅膀,小小的,精灵。
它们绕着她转,发现没有危险后便越发的大胆起来,有的趴在凌月星离的衣服上,头发上,有的趴在凌月星离的鼻子上,笑容满面的,好像拿到了什么巨大的奖品。
迷雾渐渐散开,周围出现的是一大片大片的原始森林,到处都是小绿点点,树上、叶子上,唧唧喳喳的,很是热闹。
凌月星离从来不喜欢被不熟悉的人和其它生物碰触,即使是熟悉的人也不一定能碰触她,但是此刻她却任由这些小得彻底的小精灵们包围着她,它们趴在她的皮肤上,轻柔至极到有些痒痒,有些飞到她的脸颊边好奇的伸出手指碰了碰,然后发现什么惊奇的事似的露出一脸惊讶,然后扑在凌月星离的脸上,亲亲摸摸。
有一只趴在她的脖子上往她的衣领里爬,凌月星离有些无语的伸出手用指甲小心的将其拎了起来,吓得周围的小绿点全部飞散开。被凌月星离拎着的更是一脸惊恐,小翅膀猛扇。
凌月星离噗嗤笑出声,好可爱的小东西,这么小,会不会她轻轻一捏就死掉呢?将小东西放在手心上,凌月星离孩子气的伸出食指在小精灵爬起来要飞走的时候轻轻一用力,推到它,它再爬起来,她就再推,如此反复,被玩弄的小精灵火了。
猛地飞身扑在凌月星离的鼻子上,浅绿色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好像在骂她,可惜凌月星离听不到,只觉得小家伙超级可爱,顿时咯咯笑出声。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这个古怪的森林中,引得更多的小绿点从树干中飞出来,盯着眼前的人直看,然后群起而动,一大片大片的小精灵都扑到了凌月星离身上,微微清凉的感觉却是充满灵气的,一瞬间,凌月星离回到了现实。
凌月星离缓缓的睁开眼,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勾唇浅笑。
‘无我境界’,终于领悟了。
‘我中有它,它中有我’这便是‘无我境界’。
短短的一句话,原来饱含了如此之多,相互的可以把生命交给对方的绝对信任,对方可以是任何有生命能回应你的东西,而凌月星离是植物界的主,对以前的她来说,对它们的存在和使用是理所当然,从来没有想过去了解植物,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她是主,它们是仆,她给它们成长的力量,它们理应更有用的为她效忠。
她对生命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她的心跳麻木也让植物们觉得恐惧,所以它们在尊她敬她,也怕她。
如今,她终于感受到活着的心跳声,感悟到再渺小的生命在成长中的感动。
——“因为你没有心。”
如今她已经有了。
——“你在生命垂危四面楚歌之时,你是否有能把后背交给他的人?”
可以,她知道了,这叫信任。
凌月星离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全身心都放松到把每一个毛孔都打开,然后感觉到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在迅速的钻到她的身体里,占领她的每一根筋脉,抢走她对自己身躯控制的半份权利,甚至是眼睛,耳朵,鼻子,五感等等全身上下,除了思想外都被抢走了一半的控制权。
凌月星离尽量放松的让其拿走她的身体的一半控制权,直到身体被侵略的感觉平静下来直至消失,凌月星离才缓缓的走向一边的湖,想要看看进入‘无我境界’的自己是什么样的。
虽然脑中对于‘无我境界’的合体变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毕竟看过圣梵音进入‘无我境界’时的场景。但是当凌月星离看到自己的变化时,还是忍不住怔了怔,闪过一丝惊艳。
水中的她,一双水绿色的眼眸满是生机,水绿色的头发长及脚踝,在月光下泛着朦胧的浅绿色的光芒,耳朵依旧小巧,只是变得尖尖的,一只耳垂还带着一条莹绿的长到肩膀的条形绿色宝石耳环,特别是她的背后,两对浅绿半透明的翅膀,纹理复杂而绝美,闪着七彩般的萤光。
如果她这幅模样出现在别人面前,一定以为她是真的精灵,然后拖去要么吃掉要么卖掉或者做收藏品。
只是令凌月星离都有些惊讶的是,她的感官系统似乎增强了十倍之多,眼睛竟然可以透过水面清晰的看到湖底游荡的鱼儿,湖对面的森林里飞舞的蝴蝶,远处**塔中修复东西的敲打声,甚至是周围空气稍微的一点点波动都能感受到……
难怪之前她对上‘无我境界’就毫无胜算,TM人家早在自己前脚踏出时就知道自己后脚想要干什么攻击哪里了!难怪玄机老人那么得瑟,丫丫的!下次见到他不报抢弟之仇才怪!
但是现在重要的是,她已经在这里待了十余天了,外面都不知道怎么样了,圣梵音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是要赶紧出去才行。
张开翅膀凌月星离飞向空中,密室始终是密室,一定有什么地方是出口才对。今天以前这里太大她没办法,但是现在,她有强大的感官系统,更何况这里到处都是植物,要找到出口,简直易如反掌。
不到一刻钟,凌月星离便飞到了一个小瀑布处,瀑布中间有一个被水幕挡着的山洞,看来那里就是出口了。凌月星离还发现,这里竟然离那个有竹屋的竹林仅仅十米之隔。
凌月星离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觉得自己有点蠢,竟然这么久都没发现这里是出口,同时又觉得有点幸运,在这里意外的领悟‘无我境界’。
走过长长的一段地道,然后就是开始爬楼梯,直到出现一道门凌月星离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后才从‘无我境界’退出来。
果然是密室吗?凌月星离爬出来才发现那个所谓的门竟然的一张床榻,而且还是一张帝王的床榻。看来这里是千妖然的寝宫了。
离开这里的时候,凌月星离顺手在千妖然桌上的一副字帖边上画了只猪头,其实她想画的大一点的,但是没想到千妖然的字写的很好,与圣梵音的刚劲有力,霸气十足不同,他的字就如他的人,慵懒邪魅中带着一丝清雅,秀丽中带着一抹蛊惑人心的美。
所以凌月星离一时被那字迷惑了心神,大发慈悲的只在边上画了一只猪。
凌月星离速度极快的躲过旭阳阁的影卫网,极其顺利的逃出了旭阳阁的皇宫。来到了就位于旭阳阁皇城不远处的山崖断臂崖,那崖边有她要的药材。
从崖顶往下看去可以隐约的看到雾气茫茫中,崖壁上有一株草散发着金色的光点。
找到了,只有旭阳阁的断臂崖才有的金子草。
金子草喜毒,而断臂崖下是满满的置人于死地的瘴气,由于四周都被包围形成一个小盆地,所以空气在崖下冷凝了下来,使瘴气变得更加浓厚进而化成了另一种毒瘴,而金子草最爱的毒就是这种毒瘴气。
凌月星离为了找这种地方可是研究了地理、地图整整两天一夜才让她找到了断臂崖。
魔兽受不了这种毒,凌月星离也就没有叫天马兽和小雪出来了,她可以憋气二十五分钟,而这二十五分钟不出意外的话足够她自己下去把药采回来了。
崖壁因为夜晚的雾气有点湿滑,凌月星离不能运功影响自己憋住的气,所以只好靠着自己的双手双脚攀爬下去。
有金子草的散发出的光做导航,凌月星离很快就在雾气中移到了金子草旁边,伸手摘下它的时候脚下一滑险些掉下去,好在凌月星离反应够快迅速抓着边上的一小块凸起,内息有一瞬间的波动,已经花了十七分钟了,她需要赶紧上去。
凌月星离嘴上咬着金子草,双手双脚迅速往上爬,爬到一半的时候速度慢了下来,因为她听到有人竟然跑到断臂崖边上,而且不一会儿便传来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便是一阵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粗喘声。
凌月星离抓着石头的手青筋冒起,王八蛋,竟然跑到这种地方做这种事!脑残!
心里竖中指,凌月星离往旁边正准备往爬几步,却听到上面传来的声音顿了顿。
“嗯……亲……亲爱的嗯……瞻镜渊和旭阳阁马上……马上就要开打了……我们算不算最大功臣?嗯……主上他……啊慢点……”
“在老子身下竟然还想着别的男人!欠教训!”说着就是一阵猛烈的**撞击声和女人更加高昂的声音。
凌月星离额角爆出十字架,这两个混蛋!快给老娘说清楚什么叫瞻镜渊和旭阳阁就要开打了,而且你们还是最大功臣?!
骨头咔嚓直响,凌月星离眼眸慢慢冷凝了下来,干脆直接上去把这两个人抓住再来问算了!
只是令凌月星离意外的是,她的手才移动了一下,上面便猛然朝她射来了两只飞镖。
“谁?!”
凌月星离身子一偏躲过飞镖,手上却一滑,身子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口鼻猛地吸进一口瘴气,晕过去前一秒凌月星离在心里朝那两个狗男女竖中指,最好别让她撞见你们,否则一定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后心里暗暗祈祷,虽然死不了,但是也别让她掉到什么又远又奇怪的地方,这瞻镜渊和旭阳阁的事她都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呢!
骨节分明如同艺术家的手执着一张宣纸,俊美的脸上勾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北昱隐在除了千妖然再无第二人看得到的地方,满心困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方才主上脸色还异常阴沉,看到案桌上他自己写的字后心情就好了呢?
“主上?”好一会儿,北昱才小心翼翼的开口。
“嗯?”指尖在纸边那异常煞风景的猪上流连,因为猎物私自逃走的不满竟然因这可笑的几笔而好上很多,或许他真的中了那个名为凌月星离的毒了,而且中毒颇深。
“瞻镜渊边疆已达五十万军马。”提到这个,北昱如今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他不认可的瞻镜渊竟然真的要与旭阳阁开战了?小打小闹那么多年,终于开始认真了?而最让他不敢相信的是,几日前才因为他提到与瞻镜渊开战而不悦的主上竟然这么简单的送出了战帖。
“知道了。”轻飘飘的应道,似乎此事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
元历3789年,统治整个西大陆的两大帝国开战,任谁都可以想象那是一番如何的血流成河,战火纷飞,平静的湖面被打碎,引得两国百姓人心惶惶,居心叵测的人蠢蠢欲动,谁是那只蝉,谁又是螳螂与黄雀,谁想坐享其成,谁又坐收渔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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