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冷笑道:“第一,今天的东家是周家人,跟你没关系,你没资格叫我出去!第二,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让我出去?”
洛天的脸色当时就冷了下来,面若寒霜的看了一眼周博,又看向周富贵,淡淡道:“亲家公,要么你把他请出去,要么我出去,你选一个吧!”
周富贵脸色一变,看了看周博,又看了看洛天,讪笑道:“多大个事,不值当的!”
"不值当的?
我堂堂一个连长被一个小保安侮辱了,你跟我说不值当的?
"洛天怒道。
周富贵本就没主见,被洛天这一顿反问,只能尴尬的笑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到父亲被洛天怼的没话说,周博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他冷笑道:“侮辱你?
我不过是说出实情而已!你们连金牛药业现在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敢大放厥词,逼着人家陶总卖公司?
金牛药业是你们洛家的吗?
别说你们一个外姓,就算周家都没资格让陶总做任何决定!”
“我……”洛天当即就被周博怼的熄了火。
张绍芬色厉内茬道:“金牛药业对外欠债一百多亿,这个总归是事实吧?
这么多钱,用不了就要强制执行了,你们上哪找那么多钱还债?
还不上债,公司的所有资产都将被冻结,到时候你就是想卖公司人家都不买了。
我们两口子劝思柔卖公司有什么错?
倒是你,一个小保安,管的可到宽!有本事你拿出这一百亿来,帮思柔把债还上!”
周博眉毛一挑,讥笑道:“一百亿是吗?”
“怎么?
你拿得出来吗?
别说一百亿,就是一百万你拿得出来吗?”
洛天冷笑道。
“不就一百亿吗?
等着!”
周博冷笑一声,打了个电话给张思勇。
“喂,宁先生,您有什么事?”
张思勇的语气很恭敬,不过周博就没那么好的心思了。
他直接开口道:“钱转过来了吗?”
“转了,咱们签完合同立马就转了,不过资金数额太大,可能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到账!”
周博淡淡道:“两百亿,十分钟之内到账。
否则配方和你要救得那个人,都别要了。
至于你的命,改天我亲自去拿!”
“可是……”没等张思勇说什么,周博直接挂断了电话,包间内一片安静。
除了陶思柔,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周博,全都被他的电话内容惊到了。
过了半晌,洛天忽然大笑起来,显然根本不相信周博能在短时间内弄到两百亿。
旁边的张绍芬也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哎哟,现在的年轻人啊,吹牛也不打个草稿。
两百亿,还让人家十分钟之内到账,你知不知道凡是大额资金调动,都需要行长亲自审批?
别说两百亿这种巨款了,就算是上千万,都得费一番周章。”
“你不信?”
周博冷笑一声,低头看了一眼表,淡淡道:“没关系,还有八分钟,八分钟后自见分晓!”
“八分钟?
哈哈!”
“行啊,我就等你八分钟,如果八分钟内,两百亿到不了账,你又怎么说?”
洛天冷笑道。
周博笑了一下,转头看向陶思柔,微笑道:“陶总,如果八分钟后到不了账,不如就把公司卖给陈家吧,也省的洛先生交不了差!”
洛天一听立刻皱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思柔卖不卖公司,跟我有什么关系?”
“刚才你在走廊谁给你打的电话?
贺昌吗?
司马家现在真是病急乱投医,连你这种边缘人都用上了。”
周博嗤笑一声,冷冷的看着洛天。
他神魂无比强大,几百米之内的轻微响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何况刚刚与洛天擦身而过,又怎么可能听不到电话里的内容?
洛天听见贺昌和司马家两个名字,神色顿时一变,沉声道:“这与你无关!”
“希望你可以一直这么硬气!”
周博冷笑着说一句,便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不在搭理他们。
洛天两口子见状,冷哼一声,也不再说话。
周富贵一家满脸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旁的周毅皱着眉,却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包间内的气氛依旧沉闷而紧张。
……西阳某个豪华酒店内,张思勇屁股底下像是安了弹簧似的,猛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吓得旁边刘思洲一哆嗦。
“出啥事了?”
“出大事了,宁远刚才打电话说,如果十分钟内那两百亿还没到账的话,交易就取消!”
刘思洲一听,也傻了,惊呼道:“这怎么可能?
那是两百亿,又特么不是两百块!”
“别废话了,赶紧想办法,你有那个央行行长的电话吗?”
“我哪有啊,找你五师兄,他手底下有一个人经常跑外……”师兄弟两人急的像是火烧了屁股,无数个电话打了出去,整个天师府的所有外务人员,全都动了起来。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两个人终于松了一口气,齐齐瘫坐在沙发上,全身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玛德,这个宁远肯定是我上辈子的仇人,这辈子专门来折腾老子的!”
张思勇笑骂道。
刘思洲翻了个白眼,说道:“待会大保健,你请!”
“滚,刘思洲你好歹也算个出家人,虽说咱们道门不像那帮秃驴一样,假惺惺的玩什么戒色,但你也不能去那种污秽的地方吧?”
“嘿嘿,你还小,不懂……”张思勇翻了个白眼,说道:“不如去喝酒吧,你请……”“你就知道喝酒,早晚喝死你!”
张思勇笑了一声,没有搭话,心里却然想起了与周博一起街边撸串的情景。
过了一会,周博的脸又忽然换成了宁远,他微微皱眉,随即又独自笑了起来。
不知怎么,尽管宁远从未对他有过任何好态度,但是他对宁远,却始终恨不起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损友之间互相为难,却又不得不给对方帮忙一样。
哪怕对方像是勒索一般,开口就是两百亿,他的心里也从未有过一丝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