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昌惊讶道;“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周博笑道:“两颗益气丸都已服用,药力也都化尽,自然就醒了。”
贺昌看看周博,再看看司马宇和贺楠,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
我的天!
两颗药丸这么快就用完了?
小宇和楠楠可是连一颗药丸都没能完全炼化。
“不用担心,他们的状态不错,不过还要过一会儿才能醒来。”
贺昌点点头,道:“周先生,请外面用茶。”
不知不觉的,贺昌对周博的称呼,又变为了“周先生”,然而他自己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周博无论是医术、赌石,还是武术,在年轻这一辈中都是出类拔萃。
医术更是连京城李老都望尘莫及,自己这样称呼他也不算什么。
两个人在外喝了一会茶,天南海北的聊了一通,屋内的两人却始终没有什么动静。
贺昌心中焦急,他从小看着司马宇长大,跟自己亲生儿子一般。
贺楠更是他的亲生女儿,哪里会不担心?
急得贺昌在亭子里来回踱步。
周博安慰了好一会,贺昌这才坐下来,但脸上焦急的神色确实丝毫未减。
中午之时,有人送来午饭,两个人就在这亭子里凑合了一口。
直到日头偏西,司马宇和贺楠才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
贺昌激动的站起来道:“楠楠,感觉怎么样?”
贺楠得意的笑道:“明劲大圆满!”
“真的吗?那太好了!小宇呢?你怎么样?”
“嘿嘿,叔,我是明劲巅峰,距离大圆满也差不多了。”
两人说着,来到周博面前,表情肃穆,齐齐的躬身弯腰,对着周博施了一礼。
“多谢先生成全!”
周博点点头,笑道:“外物可借,不可依仗。若想走得更远,还要勤加修炼。”
“多谢先生,我记住了!”
两人说完,相视一笑,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周神医,这……这简直就是神迹!”
贺昌红光满面,爽朗的笑了很久才停下,当即安排晚宴庆祝一番。
周博淡淡道:“贺先生,这件事,你最好保密,治好贺楠,还可以说我医术高超。但是益气丸这个东西如果泄露了出去,后果你应该想象得到!”
贺昌神色一禀,猛然怀璧其罪的道理,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周先生,是……是我太激动了,我会保守秘密的!”
“嗯,好了。我也该回去了。”
“博哥,你在这多玩几天吧,我好好带你转转。你是要是想做大保健,我知道……哎哟……疼疼疼……贺楠……你松手。”
司马宇还没说完,就被贺楠揪住了耳朵,疼的他龇牙咧嘴,不停的求饶。
此时的司马宇,哪里还有药酒大会上翩翩公子的形象。
周博无奈的苦笑,道:“行了,差不多得了。”
“就是,我哥还在这呢,松手。”
贺楠松开手,瞪了司马宇一眼,冷哼一声,不再搭理他。
贺昌知道周博不是扭捏之人,于是道:“既然周先生有事,我就不挽留了。
今后若有什么事情,需要我贺家帮忙的,只管招呼一声。我贺家义不容辞!”
周博神色凝重的点点头,贺家好歹算一方大员,这样的承诺不可谓不重。
几个人互相告别,一众小辈听说周博马上要走,全都送到了门外。
贺昌派了一辆车,送周博回了西阳。
车子在高速上跑了一半,前面忽然堵了车,此时天色已晚,蜿蜒的车队犹如蜗牛一般缓慢爬行。
司机气的声音颤抖道:“周先生,这条路堵死了,恐怕后半夜也到了不了西阳。
不如在前面的出口出高速,然后走下道,速度比这样堵着应该还能快一点。”
周博睁开眼,淡淡道:“既然你觉得走下道快,那就走下道吧!”
“好嘞,您坐好,我加几个塞,咱们好快点下去。这该死的高速,早不堵,晚不堵,偏偏等老子到这他才堵。”
得到周博的同意后,司机的心情似乎舒畅了许多,话也多了起来。
不停的找话题和周博聊天,周博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望向窗外的眼睛,却充满了戏谑。
车子下了高速以后,速度就快了起来,司机也变得沉默起来。
又开了一段时间后,车子转入了一条土路,看样子司机是打算从山里穿过。
“啊,那个……周先生,这条路是近路,穿过这条山路,距离西阳就只有十几公里了,近的很。”
周博笑道:“看来你对这条路挺熟悉啊。”
“也不算太熟悉,就……就是以前跑过长途车,堵车到时候走过几次。”
周博冷笑道:“你热吗?”
“不……不热啊,那怎么出了这么多汗,空调打开吧。”
“好……好的。”
车子又开了一段时间,完全进入了大山之中,道路两旁,都是十几米高的大树,前后看不到一点灯火。
周博淡淡道:“你进贺家多少年了?”
“快十年了!”
“那你还敢做这样的事?”
司机浑身一抖,车子险些失控,随后强作镇定的笑道:“周先生你说什么呢?我刚才没听清。”
周博戏谑道:“没什么,你该停车了!”
司机一脚刹车挺住了车子,声音颤抖道:“周……周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
周博冷笑道:“从一开始上高速,你就在最右侧的慢车道行驶,仿佛早就知道前面会堵车一样。这还不够明显吗?”
“这……”
“告诉堵车的时候你十分紧张,所以心跳很快。如果你是因为生气,倒也说的过去。
可是我同意你改道之后,你的心跳不但没有降低,反而更快了,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从这里到西阳,起码又三条路可以走,而且距离都差不多,路况也都不错。
可是这三条路当中,唯独不包括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而你却恰恰选择了这里。”
随着周博指出他的一个个漏洞,司机浑身抖如筛糠,冷汗像是不要钱一样,哗哗的往下流。
说到最后,司机竟然直接下了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的磕着头道:“周先生,您大人大量,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