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师妹!我会拿到释奴文书...我要有钱,要出人头地....”
“唐无乐!你不要欺人太甚!....”
“爸!妈!你们还好么?姐姐!你.....我很想回来...离开这鬼地方....”
躺在旧塌上的李略满头大汗,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外面的天色刚蒙蒙亮,被熏得乌黑的木窗上,褪色的破纸被风吹得哗哗直响。
痛苦的人有各自痛苦的理由,很容易从已经存在的哲学领域里找到共鸣之处。英雄却不会这样,他们存在的意义就在于反抗或者拯救。走别人不走的路这是英雄的特点。
反抗与镇压永远都是人类历史上最灿烂的篇章,在这些篇章里,人性的美丽以及阴暗都红果果的摆在桌面上,就像是一道道供饕餮饱食的大餐,美不胜收之外,还滋味隽永。
统治这个世界的永远是坏人,好人就只配反抗,反抗成功的好人也很快就会变成坏人,千万年以来莫不如是。
压迫与反抗从来都是对立的,也是亘古存在的,只是这两种行为都只是针对一小部分人。具有伟大或者邪恶情操的人终究是少数,就像你我一样庸庸碌碌,在经历出生,成长,交配,繁衍,然后衰老的人,很少有机会参与这种伟大的进程。这是一个脱胎换骨的过程,也是一个自我完善的过程。
以上,就是李略穿越后对于世界本质的看法,很透彻,也非常的深邃,不过,这些思想基本上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只是在无聊的时候表现一下自己还有思想,还有看法,不是一根腐烂的木头。不过身体与思想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思想指明的道路,身体限于现实,往往会走一条孑然不同的道路,这是一个非常无奈的事情。
所有的反抗者在反抗之前都是对将要承受的后果预估不足。后果显现的时候,已经没了退路,只能一步步的走下去,付出的代价越多,反抗的意志就越是坚强。此时,反抗的最初原因已经消失不见了,此时的反抗只是想让自己的付出与收获相等。
在寻求付出与得到之间的平衡,对于人类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不过,坚定的意志将人的能力放大了很多,持之以恒的干一件事情,总能做出一些成绩来的,这是事物发展的本质所决定的。
这时半夜的李略恍惚之中觉得自己正身处在前世,年老又患有疾病的父母,等着他回去尽孝。
最难以放下的还是活着的人,他的姐姐。后来姐姐匆忙就嫁了个比较富裕的家庭,他的求学用度大部分就由姐夫家承担,但隐约得知姐夫对她并不好;很多次他都想问姐姐,是不是为了自己才这样做的,终于没问出口。
终有一天自己要出人头地、挣很多钱,补偿这一切!
“姐,姐……”
这时李略被人摇醒,猛地坐了起来,睁开迷茫的眼睛愣愣地看着叫醒他的人。女子的声音说:“东家,你做噩梦了。”
“我做噩梦了。”李略机械地重复了一句。
戚绣转过头,将自己红肿的左脸避开他的视线,递过去一块湿毛巾。李略胡乱擦了一下脸,就翻身起来,推开木床开始翻找。
戚绣问道:“你还有个姐姐?”
李略不答,一会儿就把地契从床底下的暗格里找了出来。戚绣诧异的看着他,李略道:“这铺子胜在地段好,来来往往的人多,随便做点什么营生都能维持生计,你拿着还是有用。”
“我与东家虽是故人,但你也不必……对我这么好。”戚绣嘴上这么说,却没多少推辞的意思,她应该确实很需要这个。她又问,“你怎么不自己留着?”
李略头也不回地说道,“西南巴蜀、苗疆一带的南诏起兵叛唐,还勾结吐蕃联军作乱,长安市井路人皆知。剑南节度使麾下剑南军、山南军接连败北,羽林军、天策军、神策军、龙武军频繁点兵,出征极可能就在近日。我要去打仗,管不了铺子。”
说起这南诏之乱,还要从一个江湖门派说起,西南有一江湖门派名唤“五仙教”,不过中原江湖把它们称作“五毒教”。因为五毒教是一个历史悠久,非常神秘的组织。就连他们自己许多教众都不知道五仙教是怎么创立起来的,对于中原武林来说,五毒永远是一个最神秘的门派,他们自给自足,一般不涉足中原,但是一旦惹上他们,除了一死,别无他法,不然五毒将会对你追杀至天涯海角,再加上五毒难以解释的施毒之术,常常杀人于无形之中,五毒成为武林人士最不愿意招惹的门派。
主要还是五毒的门派武学融合了苗疆蛊术与五毒毒术以及控虫之术,通过对毒和蛊的神秘运用,以各样奇诡之剧毒攻敌;更可操控圣蝎、玉蟾、灵蛇、风蜈、天蛛五种蛊虫,此皆为苗疆不传秘技。
但是五毒教出现了一件事情--就是那教中长老乌蒙贵盗取《尸典》叛逃并建立天一教,南诏王看中其拥有高战力低成本的尸兵,欲将其纳入麾下;而乌蒙贵面对被五毒教和中原讨伐的窘境,欣然接受了这个有力的靠山。从此南诏王怀着图谋中原的野心,同祸乱百姓的天一教相勾结,倾尽全国之力为天一教铸建了烛龙殿,意图染指中原!
南诏王还化名“王照南”,潜伏到巴蜀在蜀州城建立聚贤山庄这支隐藏势力,一是监视中原武林各个门派动向,二是作为将来发兵攻唐的据点。之前囚禁在少林禁地的明教法王--血眼龙王萧沙出逃后,聚贤山庄庄主(即南诏王)将自己擒得血眼龙王一事公布天下,与萧沙有深仇旧怨的各家各派纷纷前来要人。王照南顺水推舟启动“屠龙大会”巨大阴谋,以切磋比武的方式角逐最终处置血眼龙王的资格。
中原江湖的五大门派掌门:纯阳观李忘生、七秀坊叶芷青、藏剑山庄叶英、万花谷东方宇轩、少林寺玄正接到信函后亲自前往,当众掌门和江湖人士来到巴蜀之地后,其食宿行程都由聚贤山庄庄主(即南诏王)安排,他偷偷在众人每日的饭菜中下了微量的“悲酥清风”,而后众人行至黔中融天岭摘星崖时,南诏一品堂大将凤迦异与南诏高手突然杀出,一举将功力尽失的众掌门制伏。至此五大掌门被困南诏,天一教与中原武林的矛盾一触即发!
得知五大掌门遭遇诡计被擒后,中原武林怒浪汹涌!朝廷知道南诏叛唐,亦是大惊!
接着朝廷命剑南节度使率兵八万出戎、巂州,往击南诏,南诏王遣使谢罪请和,请还其所虏掠,表示愿意归附于唐朝,若不允许则“归命吐蕃,云南之地,非唐所有也”。剑南节度使大怒!竟敢威胁我大唐!于是不许,就进军至西洱河,兵临南诏首都大和城,不过被南诏击败,唐兵死六万人。但南诏方面亦损失惨重,云南自曲、靖二州以下东爨居地被唐兵破坏。
朝廷见到前线战局糜烂,就调派天策军统领李承恩为主帅去巴蜀。李承恩在军师朱剑秋建议下,联合起中原五大派来缓解后勤和兵员,于是天策发起以此为目的的“轩辕社”来团结江湖势力,在剑南、融天岭、黑龙沼等地与南诏展开对峙。
而中原五大派为保证掌门不在期间门派诸事不受影响,五大派纷纷选举出纯阳卓凤鸣、七秀萧白胭、万花僧一行、少林玄钟、藏剑叶晖为代理掌门。
另外五大门派还派出顶级高手前往烛龙殿,其中纯阳灵虚子上官博玉、少林般若堂首座澄见、藏剑三庄主叶炜、万花谷琴圣苏雨鸾及七秀代理门主萧白胭皆将前往;除此之外,五毒教掌门曲云心系同父异母的兄长东方宇轩及师姐叶芷青,也带领五毒教众来到了黑龙沼。
为了严密防范江湖侠士和朝廷密探救援,天一教增派无数教徒看守烛龙殿,并特派青翼蝠王、白眉鼠王、龙威大军将、南之雷神、醉蛛老人、天一教“圣童”等人在龙跃殿、风蜈殿、玉蟾宫、天蛛殿、圣蝎殿分别看守五大门派掌门!
且说那南诏--唐初,分布在洱海地区的众多少数民族部落经过相互兼并,最后形成蒙巂诏、越析诏、浪穹诏、邆赕诏、施浪诏、蒙舍诏六个大的部落,称为「六诏」。“六诏”之一“蒙舍诏”(因其在其他五诏之南,又称“南诏”)。在唐廷支持下,逐渐吞并另外五诏,统一了洱海地区。开元二十六年,唐廷封蒙舍诏主皮逻阁为云南王、越国公、赐名蒙归义。唐廷扶植南诏的目的是联合南诏与吐蕃抗衡,以确保帝国西南疆的安全。
永徽四年,为获得大唐的支持,蒙舍诏细奴逻派子逻盛炎出使大唐,高宗皇帝封细奴逻为巍州刺史。其他五诏与河蛮部落,受吐蕃威胁,常弃唐归附吐蕃。南诏始终附唐,因而得到唐的支持。开元元年,当今圣上李隆基封南诏皮逻阁为台登郡王。
开元二十五年,皮逻阁战胜河蛮,取太和城。次年,李隆基赐皮逻阁名为蒙归义,进爵为云南王。封王制书里说封王的原因是洱河诸部潜通犬戎(吐蕃),蒙归义率兵征讨有功。开元二十六年,皮逻阁谋乘胜兼并五诏,张建成建议厚赂剑南节度使王昱,请求合六诏为一。王显向朝廷代请,得李隆基允许。
天宝四年,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遣使至云南,与皮逻阁言语不相得,皮逻阁很不满意,遂心生反意。
.......
听罢李略的话后,戚绣也没劝他,只小声道:“你心里还念着那杨……”
她和李略都在寿王府上呆过,这话显然指得是杨玉环。戚绣这个小媳妇平素缩手缩脚的,李略发现她却是很聪明,而且知道得不少。他淡定地摇头:“值得…爱的,只有真正关心你的人,正是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并不是她富贵美貌,就值得别人付出,她又不是你什么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好像是在向世人敞开他的胸怀。戚绣也听明白了,她抬起头,眼睛里流出晨曦的流光,似笑非笑的表情,与平素胆小怕事的形象毫不相称。
说罢李略找了一身干净里衬,一大早就打井水沐浴。料峭春寒时候,敢直接打井水上来洗澡的人,身体一定很好。据说作战之前换清洁的内衣可以有效降低受伤后伤口感染的风险。李略到古代后也依样画瓢形成了一个习惯,披甲之前若有机会,务必沐浴更衣。
才打造好的胸板甲正挂在卧房的木架上,今天李略并不打算穿,还不是去出征,没必要打扮得与众不同。他照常穿明光铠,全身铠甲重五十多斤需要叫老莫进来帮忙才能披好,然后取了墙上挂着的一把护身横刀,长兵器和弓箭都一律不带。
李略手按佩刀从卧房里走出来时,已变成了一个浑身被铁甲包得严严实实的铁人,沉重的金属泛着幽冷可怕的光泽,走起路来都哐当直响,步伐厚重。
老莫见东家的打头,眼里露出敬畏之色,门外的戚绣神色也是一凛,俩人弯腰向李略行礼。武装让李略脸上的柔和也消失不见,一道剑眉露出不怒自威的气势,平素的略哥儿摇身一变成了李执戟。
不一会儿,铺子外面有军士喊李执戟。李略便大步向前门走了出去。他走在大街上,瞧见各个坊里,一家家小吃店早在钟楼鼓声敲响前就开张营业了,一处处小吃摊上,灶下的柴火都在明亮而温暖地跳跃着。
赤膊的胡人师傅“梆梆”地打着馕饼…齐鲁来的山东师傅掀开蒸笼,白气腾腾直冒,面香四溢…蓄着两撇弯曲如钩的大胡子的六十老叟将刚刚烤好的芝麻胡饼用竹夹子一一地夹出炉子,花一样地摆在竹箩里,那芝麻胡饼金黄酥亮香气扑鼻……
东市十字大街第二曲巷口,搭着一个小棚子,棚下支着一口大锅,旁边是一具长长的面板,一个十**岁、腰系蓝布围裙,挽着袖子,露出两管白生生手臂的大姑娘,正一边干活,一边跟客人爽快地打着招呼。
大姑娘生得颇有几分姿色,尤其是那张唇角自然上扬的小嘴儿,瞧着便透出几分喜气儿。
莫看她这饭摊子小,却是五脏俱全,锅里沸汤滚滚,灶下燃着柴禾,旁边案板上放着一大块和好的面团,一根擀面杖在她手里俐落地舞动着,片刻功夫一张细细薄薄的大饼便擀出来,麻利地一叠,使刀一切,便成了千丝万缕。
客人多,棚下的活儿也就多,她要揉面、要擀面、要切条、要下锅,要应付客人,一个人居然应付自如。
一个宽袍大袖,踩着高齿木屐,颇有魏晋古风的高瘦汉子飘飘然地走到饭摊前面,很简练地道:“面片儿,一碗!”
这家小店只卖汤面,无需特意说明要吃面片儿,实际上他是在跟这位大姑娘打招呼。
坊间消息大姑娘姓蒋,因为爹娘就这么一个女儿,特意给她起了个大名,叫蒋潇。蒋姑娘的面片儿汤是本坊里的一绝,早上起来喝碗片儿汤,又管饱又暖和,附近的居民常来照顾她生意,时间久了,便都叫她面片儿而不名。
“好咧!
接待完那人,后边又凑上来一人,个头儿只比那口大锅高上那么一点点儿,头发用一块陈旧的布条束着,却依旧显得乱蓬蓬的。他规规矩矩地向江姑娘一鞠躬,用生硬的中文顿首道:“我的,一碗,谢谢。”
这是个倭国人,虽然他是客人,一样要花钱消费,但是对店主他的态度非常恭敬客气,以前的倭国人可不是这样,不过高宗皇帝一场“白江之役”,大唐把他们的水师打得全军覆没,倭人从此便再也不敢摆出一副“东天皇致西天皇”的狂傲架子来了。
此时,李略正微笑着同街坊们颔首招呼,小麦色的肌肤,雪白的牙齿,阳光俊朗的气质,很受时下女子们的欢迎,尤其是他的笑,总是带着些腼腆、带着些羞涩,碰到某个辣女抛来的媚眼儿时,他的脸蛋儿还会稍稍地红上一红。
就这一红可不得了,登时就撩得女人们心痒痒的。女人这种生物,是属弹簧的,你强她就弱,你弱她就强,碰到这么一个年轻俊俏,动不动还会脸红的小郎君,坊里闲得无聊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常以逗弄他为乐,每每逗得他羞红了脸庞,便会哈哈地乐上半天。
这时蒋潇向李略打招呼:“略哥儿,吃汤面么?我下面给你吃。”
李略摆手道:“不了,我要去校场点个卯。”
就在李略要快步离开的时候,蒋潇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离了摊子唤住他道:“略哥,这个面饼你拿着!”
李略会意,浅浅地笑应道:“晓得了!”
他走出了坊门步行至城北校场,从城中各处家中和驻地的将士也陆续赶到,一时间尘雾蔽天人山人海,眺望过去好似一片铁水钢海。
职业军人的家眷随军迁徙,大内禁军长期驻扎在长安附近,所以大多人的家也在长安。没有战事的时候,除了轮流上值驻防的部队,别的将士常常可以回家休整,还能把军饷钱粮就近拿回家里;因此不少人也像李略一样,径直从家里四面赶来集结。
上万人在一个校场上,起初有点乱糟糟,等时辰到了就开始整顿行列,各指挥清点人数上报。整个形式不同,但程序和李略在现代军训时好像也差不多。将士们分开腿昂首站立,行伍十分整齐整肃,起码看起来大内禁军很有点精锐的气象。
这帮人不仅是衣甲一致队伍整齐好看而已,还有些看不见的东西。就如李略披的一身铠甲五十多斤,若没有点力气穿这么重还要带兵器等物走路都吃力。还有那些远程神臂手,厉害的从小就训练,一般也起码要练个三五年,不是随便拉几个壮丁就能凑数;各军步骑也是身经百战,血里火里留下来的种子,历经边疆从未停止过征战。
李略等人的统帅是羽林军兴庆宫殿前司果毅都尉张淳德,但并不那么容易见到统帅,半天了甚至连张校尉的影子都没见着。
过了很久才看到一队重甲骑兵举着旌旗团团护卫着一员大将从校场外过来,只看见骑兵中有人披着红色斗篷。他们从军阵前面策马而过,张淳德的脸都没看清就走过了。
然后听见前面有人大喊道:“兵部令,五日后出征!尔等都备好用物,三日内到各营兵房,预期不到者以擅离职守论罪。不得有误!”
校检台子上的大将就站了一会儿,兜一圈很快就上马大摇大摆地离场。过得一会儿李略这股人马的长官才骑马回来,长官叫陈功,是个中年圆脸大汉,一嘴黑胡子,这家伙李略倒是认得,因为他才是直接统帅他们的将领。
按大唐军伍编制,作战训练时都通常以一个府为单位,一千二到一千八百人;以折冲都尉为长,左右果毅都尉各二人为副。往上的高级统兵大将一般不会直接过问校尉以下的具体事务,只有才是中下层武将士卒的直接领导者是校尉。每府辖4~6团,每团200人(有时以300人为团),团设校尉。每团辖2旅,旅100人,旅设旅帅。每旅辖2队,每队50人,队设队正。每队分为5火,火10人,火置火长。李略就是火长,手下有十多兵。
团校尉陈功带着亲兵来到自己的队伍前面,翻身下马,立刻就喝道:“胡飚!旅帅胡彪何在!”
李略听到喊胡飚,立刻提起了神,因为胡飚正是他所在一旅的旅帅。
这时就有个马脸大汉怏怏从队列中挤了出去。旁边一员武将顿时骂道:“胡飚,你可知罪?”
马脸汉子愤愤道:“他们赌钱出老千,不然我也不会带人去砸赌档……下手是重了点,打残了个人……”
“啪!”毫无征兆的一马鞭突然就甩了过去,“不知死活不懂规矩的东西!”他骂完转头看陈功的脸色,见大胡子汉子微微点头,便声色俱厉道,“卸下兵器,解甲,给我打!”
几百人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大气不敢出,胡飚立刻就被几个亲兵按翻在地。很快他就变成了很可笑的样子,上身被脱得精光,却还戴着头盔,那模样简直像被剃了毛似的。
“啪!啪……”鞭子带着劲风,打在皮肉上的声音叫人心惊胆寒。被按在地上的马脸大汉咬着牙愣是没叫一声。
还好没打几鞭陈校尉就抬起手来,“行了,没时间给他养伤,记着回来算账。胡飚,旅帅你就别当了,降作本旅第三队第四火的火长。胡飚你第三队第四火的火长叫李略?”
李略听罢愣了愣,忙朗声道:“末将在!回陈校尉的话,末将正是第四火火长。”
“你代替胡飚,当旅帅。”陈校尉从容道。
李略顿时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团校尉手下三百余众,怎将自己一个小队正记得如此清楚?又何德何能突然连升几级,直接从小队长变成百夫长(旅帅)?
但这时候与陈校尉废话显然不明智,李略忙应道:“末将多谢陈校尉提拔栽培!”
陈功投来目光,竟然露出一丝笑容:“你一个火长,却能得张都尉指名道姓嘉奖,本将敢不刮目相看?”
李略无言以对,靠关系才升官,如何服众?果然看了一眼“拔毛”的胡飚,那厮的目光已然十分不友善。
最大的问题是自己哪来的关系?张淳德不仅是羽林军大将,还是太子的家臣,压根不沾边的人……左思右想,难道是杨贵妃的缘故?
李略在点完卯后,拽着蒋潇给他的面饼,他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唐无乐重伤。巴蜀唐家、江南叶家火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