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重甲战兵更是在阿古达木的指挥下,分出两队从左右两路进击,准备包饺子。
韦一笑长啸一声,“范大哥,速去帮助庄铮。”声音刚刚传出,他已经犹如蜻蜓点水一般踩着鞑子战兵的头颅快捷无比的激进十多丈远,银光闪闪的两只手掌拍向阿古达木的头颅。
阿古达木身为鞑子重甲战兵千夫长却穿着一身跟普通战兵一模一样的战甲,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手中的这柄弯刀比其他战兵手中的弯刀足足大了一倍。
正所谓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战兵刚一出现,军荣整齐肃杀,韦一笑就开始琢磨这支部队的指挥者了。可是所有的战兵都是身着一模一样的战甲,直到刚才他才锁定了阿古达木的位置。
阿古达木只觉头顶一黒,条件反射般的把手中的弯刀向着头顶上方递了上去,刀刃冲着韦一笑。
这倒成了韦一笑飞蛾扑火了,如果不变招就这么直愣愣的扑向了那巴掌宽的弯刀刀刃。只见韦一笑银光闪闪的右掌快捷无比的拍在了阿古达木的刀面上。
阿古达木只觉从刀上传来一股巨力,弯刀瞬间向着右方移去,大有脱手之意,身子不由自主的随着这股巨力向右挪动了一步撞在了右边的属下身上,身子也侧了半个身位。
不待他反应,韦一笑借这一掌之力,身体向着右方激荡开来,躲避开弯刀的刀刃。右足在一名战兵的头顶一踩,他以更快的速度向着阿古达木激射而去,右掌瞬间就拍在了阿古达木的侧过来的脖颈上。
阿古达木脖子上的软甲瞬间起了一层冰爽,软甲之下的脖子一瞬间被韦一笑一记寒冰掌击的断了所有生机。
此时阿古达木的亲兵才反应过来,纷纷举刀向韦一笑刺去,只是此时所有的战兵都在执行阿古达木先前的命令包围万安寺门口的那一撮魔教叛逆立杀无赦,大家伙都在一个劲的往前冲,即便是韦一笑犹如飞天蝙蝠一般在众人的头顶盘旋,他们也在一丝不苟的执行着千夫长的命令,可谓军纪森严。
是故虽然阿古达木的亲兵极力想要给主人报仇,依旧被身后众多的战兵推挤着向前而去。
韦一笑借着那一掌之力身子飞起,盘旋一圈立刻踩着众多战兵的头顶向庄铮等人奔去。庄铮等人已经退无可退,正在跟鞑子战兵血战,锐金旗所属已经出现了伤亡,形势十分危急。
鞑子战兵里三层外三层把庄铮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范遥在鞑子头顶不断盘旋,一足、一剑只要落到鞑子的身上必然有一名鞑子战兵倒地。
外围的鞑子战兵自动分出一部分人来专门针对范遥做出攻击,明晃晃的弯刀向着天空如林一般竖了起来,逼得范遥不得不转着圈的攻击,他的杀敌效率也越来越低。
韦一笑一看是这种情况,干脆也不往里面闯了。就在外围杀了起来,边杀边喊道:“范大哥,你先进里面帮庄铮,咱们替换着来,总要多撑一会才是。”
范遥看着韦一笑在距离自己五六丈远的地方踩着鞑子的头顶跑来跑去,凡是被他踩到的鞑子都倒在了地上,在宽敞的大街上形成了一道一米多宽的空白地带,竟然对鞑子战兵的前进造成了一定的阻碍。
他眼前一亮,内心里不由暗赞:韦蝠王真是要的。
随即回道:“蝠王,放心好了,里面有我呢,今儿一定杀个过瘾。”说罢哈哈大笑着冲庄铮等人跃去。
庄铮等人结成圆阵与鞑子战兵拼死相杀,双方已经处于胶着状态,鞑子战兵死伤不少,锐金旗死伤却更加严重,本就在人数上悬殊太大,这下明教的人手更是有些捉襟见肘。
好在有欧阳兄弟两个半步先天四处救火,才好不容易撑到现在。也就是因为双方伤亡过大,尤其是鞑子一但倒地简直就是天然的屏障,这才把鞑子的队形在阵前分开了一些,要不庄铮等人早就让冲散了。
范遥一个先天高手冲了进来,虽只一人却犹如虎入狼群,战力可观,庄铮等人身上的压力顿时为之一轻。
阵前的鞑子队形已经混乱,后方的鞑子战兵却依旧有条不紊的向前前进,只是被韦一笑略微阻拦一下,成了简单的添油战术。阿古达木死亡的影响逐步显现出来。
……
大道上的火把还没有熄灭,东方的天际却已经出现一丝红晕,逐渐扩散开来,很快一个漂亮的不像话的鸡蛋黄出现在了东方天际。
往日,这个时间正是寂静了一夜的大都开始复苏的时候。今日,所有城门禁闭,街道上连个鬼影都看不见一个。蒙元朝廷并没有肃清每一条街道,然而今日里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闭门不出。
即便是从远方而来的游人或商队或各色人等在大都的郊区发现蒙元军队调动的迹象时也都明智的选择了裹足不前。鞑子几十年的残暴统治给天下留下了赫赫威名,没有人敢不上心。
万安寺门前的大道两旁的民居之中依旧有兵刃相击之音传出,惨叫声却已经很久没有传出来了。
万安寺门前,鞑子重甲战兵的尸体被堆成了一个一丈多高三丈多宽的圆。圆的中心,张无忌孤零零的躺在担架上,半个身子都浸泡在血浆之中。圆上,范遥、韦一笑、庄铮、欧阳兄弟、侯成等十多人静静的站立着,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全身说不出来的疲惫,更有无尽的痛楚。
鞑子的重甲战兵终于到了极限,不再进攻了。站在血浆之中怔怔的看着前方的尸堆发呆。
“呜……”南城门楼上的号角突兀的响了起来,大道上的重甲战兵听到号角之声立刻原地整队,一个又一个战兵从大道两旁的民居之中走了出来,加入了队伍。丝毫不顾及身后的敌人,他们的敌人也累了,看着龟壳似的敌人离去,即便是灭绝老尼这样的人也兴不起半点追击的念头了。
众人只是静静的看着鞑子战兵整好队伍向后如潮水一般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