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道:“嗯,好,兵器方面,圣教会给你解决一部分。两淮连年干旱,鞑子不但不救民于水火,反而是横征暴敛更甚,百姓思变久矣,是块起事的好地方,我看好你们。”
郭子兴激动道:“谢谢教主,太感谢了,这下我们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张无忌哈哈大笑道:“蝴蝶谷之聚可不是仅仅让你们来见见我这个新任的教主的,而是要借此机会把我圣教这股绳拧起来,形成一股强大的势力,驱逐鞑虏,复我汉人河山。再不能向以前那样各自为战了,这是一场圣教自上而下的战争,所有人都不可避免。这是一场圣战,圣教中人人人有责。你是我圣教的一份子,而我作为圣教教主,支持你是必须的。”
郭子兴高兴道:“那太好了,太好了。”
他身后一个面容丑陋的怪异大汉心中却是一紧:“自上而下,难道教中这些法王和散人、掌旗使都要出面亲自主持起事了?”
“朱元璋,咱们也是老熟人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张无忌盯着那丑陋的汉子道。
本来还热闹的场面因为他这句话突然变得安静下来,朱元璋急忙站了出来,躬身道:“不敢,朱元璋参见教主,属下身份卑微,有些不敢往教主跟前凑。”
张无忌哈哈大笑道:“鞑子都敢杀,怕我干什么?难道我比鞑子还可怕?”
这句话一出,朱元璋嘿嘿的笑了起来,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只有韦一笑等身边亲近之人心中暗想:你可比鞑子可怕的多了。
一众人等热热闹闹的簇拥着张无忌往前走去,谷中央已经搭建起一座一丈高、三丈大小的木质高台,前方则是大大小小的柴禾堆,再往里一些则是密集的居住区,这么多人挤在这个谷中,它就显得有些小了。
“颜垣,把厚土旗的兄弟从城墙上撤下来,换轮班的兄弟上城警戒。把这座高台,扩大一倍,做成塔状,我要明日晚间这座火塔一但点燃,要烧上一天一夜不灭,它的滚滚浓烟,要笔直冲上天际,就是谷外的人都可以看见。”张无忌指着那个高台,对颜垣说道。
颜垣道:“遵教主令。”转身离去,干脆利索。
唐洋向张无忌躬了躬身,转身跟着走了。
韦一笑看着二人离去,道:“厚土旗和洪水旗负责城头的警戒,属下把沿路招揽的江湖人物又编了一军,由欧阳德荣任统领作为后备军。蒙古归化军在山谷深处驻扎。”
张无忌点了点头道:“蝠王,你做的不错,蒙古归化军是把双刃剑,用的好了是把利器,用的不好,那就要伤着自己了,安全为上。总之,就一个原则,咱们圣教兄弟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蒙古归化军,但凡有一丝反叛的苗头,杀!”
一个平淡“杀”字清晰的进入每一个人的耳中,震撼了每一个人的心灵,虽然他们听的清清楚楚这个“杀”字并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可这些以杀戮为生的人们还是忍不住心肝一颤。
这只是精神力的一个应用方面而已,随着修为的日渐提升,对于精神力的应用,他也越发的得心应手。
一众豪杰跟张无忌杂七杂八的说了一会话后,就逐渐散去,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张无忌的身边就只剩下了韦一笑和亲卫,张无忌带着他们来到当年胡青牛居住的木屋,推门走了进去。
“蝠王,有心了。”张无忌看着干净的屋子说道。
韦一笑道:“教主客气了,胡青牛在教中虽然地位低微,但是他那身医术可是就连当年的阳教主也是不敢小瞧的,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可惜了,如此一个人才,也算是英年早逝了,圣教损失了一个很大的助力。
屋子还是那座屋子,人却是不在了。蝠王,要细说我的师承,还真就只有胡青牛算我的师傅了,虽然他从没开口说要收我为徒,但是他却把他的本事都认真的传授给了我。随我去祭拜一下这位胡先生吧。”
韦一笑随张无忌走出了木屋,在门口找了一个士兵,跟他吩咐了几句。
张无忌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胡青牛夫妇的坟头,几个明军士兵也抬着一些东西走了过来,行过礼后,放下东西就回去了。
侯成带人正要去处理这些东西,张无忌叫道:“侯成,我来吧。”
两只熟鸡、一只烤山羊、一筐馒头、一坛酒水以及若干纸钱、香烛。张无忌把吃食都摆在二人的坟头,点燃三柱香插在坟前。
“胡先生、胡夫人,当年那个病秧子少年张无忌长大成人回来看你们了,现如今,我也是明教中人了,咱们是一家人了。
而且,我跟你们说啊。我现在是明教教主了,身边这位是青翼蝠王韦一笑,一个教主、一个护教法王来拜祭你们,你们泉下有知也该感到有面子了吧。
胡先生,虽然当年你没有收我为徒,但是传我本事却是真的,我还是叫你一声师傅吧。师傅,你的医术我会找人传下去,一定会发扬光大的。师母,你研究的那些东西,我也会慎重找人传下去,我认为你研究的那些东西还是十分有价值的,你在下面和师傅好好过,不要再为这个争吵了。”
张无忌点燃纸钱,在旁边烧着,韦一笑也凑了上来,帮忙一起烧纸钱,笑道:“胡青牛,当年你肯定没想到那个病秧子少年会成为明教的教主,更想不到他将来还会贵为这片土地的国主,要不你肯定会收他为徒的。”
“师傅、师娘,今天好吃的也不少,你们好好吃喝,徒弟和蝠王陪你们好好吃点、喝点。钱,你们要收好了,下面用得着。”张无忌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对着坟头说着话,看到纸钱快烧完了才这样说道。
就在坟头前面坐了下来,打开酒坛子,倒了三碗酒,端起碗倒在了坟头上,这才又倒了两碗,端起一碗酒一干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