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紧紧的抓着张无忌放在自己脸颊上的手,好似生怕一不留神,这一刻的温存和幸福就会飞灰湮灭一般。
就在这情意浓浓的一刻,一个声音突然冒了出来“公子,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女人啊,要有的话,早点说出来,我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小昭头都没抬,揉揉诺诺的道了这么一句话。
多好的气氛,立刻消失不见。
张无忌明显感觉到朱九真的手又紧了一分,周芷若的身子僵了一下。
张无忌哈哈一笑,道:“嗯,你们初次见面,先好好聊聊,大厅就不用去了,我和他们坐会去。”说着也不见怎么动弹,身子就从三女的包围之中闪了出来,速度极快的向门外飘了出去。
三女看的目瞪口呆,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起来,一笑而过,互相看了一眼,突然感觉也不那么陌生了。
小昭道:“这家伙肯定还有其他的女人。”
朱九真道:“他说了那么多,真假难辨。如果是真的,起码有一个人他还没说,那就是他的结发妻子不是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这就起码是一个了。”
周芷若眼神迷离,道:“不管他了,就算他是骗我的,也是他精心准备过才骗我的,我情愿他骗我一辈子。”
朱九真看着周芷若,叹了一口气,道:“妹妹啊,你真傻,我们也够傻的,不过,这种傻也许就是一种幸福,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家里的人了。他们喝他们的,我们也喝一杯吧。”
“好,这主意不错,是该喝一杯。”小昭赞成。
“你安排吧,醉一场也好,这段日子以来,总是以为自己活在梦里,太多不真实的感觉了。”周芷若痴痴的来了一句。
朱九真摇了摇头,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下床向外走去,招呼侍女准备酒宴。
突然,张无忌消失了的身影又迅速闪了回来,正好站在朱九真面前,道:“真儿,差点忘了问你,在我走了以后,有没有一个满脸脓包的丑女上庄子来。”
“丑女?你走了之后,没人来找过你。”朱九真摇了摇头道。
“是阿离妹妹?”周芷若问道。
张无忌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向外走去,也许阿离表妹还是走上了跟书中一样的情节,这让他的心情多少有些沉重。
“阿离?”小昭心头一震,想起了母亲的那个徒弟,头一低,什么话也没说。
张无忌走出门外,神识一探,提步就走,穿廊过道,很快就来到一个吵杂的院落,朱长龄的庄子虽然建的富丽堂皇,可是毕竟人少,没有那种可以容纳大几十人一起用餐的大厅,所以他就把席面准备在了练武场。夏日将近的半山,室外凉风习习,很是宜人。
这个练武场有一亩地大小,通体用青石板铺就,十分干净整洁。七张大圆桌摆在那里,坐满了人。
亲卫队本来是没打算坐下的,还是韦一笑明白事理,说你们就别到教主跟前碍眼了,侯成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才坐了下来。
酒已上桌,也上了几盘小菜,主菜还没有上桌。时间紧急,应该还在准备当中。
朱长龄和武烈的沟通能力还是不错的,跟韦一笑、欧阳智、侯成聊的火热,韦一笑等人顾忌到教主的因素,也是极给他面子,双方算是相谈甚欢。
张无忌走了进来,门口的教众发现,连忙站起来,躬身拜道:“教主。”
一时之间,教主之声此起彼伏,坐着的人纷纷站了起来。
“坐,坐,坐。”张无忌笑呵呵的,招呼众人坐下,他自己也马上摆正心态,放下对阿离的担忧,走到朱长龄一桌坐了下来。
欧阳智一脸看到偶像的表情盯着张无忌猛瞧,眼中闪烁着星芒。
张无忌权当没有看见,端起酒碗喝了一口。和众人聊了起来,过了半个时辰,主菜陆陆续续的上桌了。
张无忌吩咐众人尽情吃喝,今夜不用值班守夜。明日离开以后,再找这样轻松的日子可就难了,让一众属下好好放松一下也好。
席间慢慢聊来,朱长龄和武烈才知道了张无忌离开朱武连环庄以后的际遇,听的真是目瞪口呆,二人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三心二意,尤其是朱长龄此刻对于张无忌的强势更是没有一点怨言了,这个好似从天上掉下来的一个强盗姑爷,现在的他是怎么看怎么顺眼。
朱、武二人得到张无忌的点拨之后,武学修为精进神速,本来就十分高兴,只是偶尔想起张无忌的强势,心头还是会有些许不舒服的。眼下却开始庆幸自己的好运气了,席间纵情喝酒、谈天说地极尽豪爽之意,这倒颇符合韦一笑等人的脾性,双方杯来盏往,一场酒喝下来足足过了两个时辰。
张无忌虽然没有刻意控制,但是以他现在的强大修为,像是酒精这样的有害物质进入身体以后会被五脏六腑自动排出体外。整整两个时辰,吃了不少,喝的更多,但是到了最后,满院醉汉,就剩下他一个独醒之人,心中还是有些微微羡煞的。
支使庄客把众人送入卧房休息,自己也向朱九真的闺房走去,奔波了一天,吃肉喝酒两个时辰,身上却不见一丝劳累,不沾一点灰尘,肚子不饿也不饱,精神依旧抖擞,神清气爽就是他现在的状态,有时他也会怀念以前的日子,虽然现在修为高了,但是好多普通人的感受他却是再也感受不到了,貌似也失去了很多乐趣。
一路胡思乱想,走进朱九真的小院,一进院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味,眉头不由得皱了皱,看到朱九真的闺房之外有两个侍女正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张无忌哼了一声。
两个侍女这才发现院中进来人了,抬头一看,连忙躬身行礼,道:“拜见姑爷。”
张无忌瞅了二人一眼,推门而入,只见厅中一片狼藉,桌上、地上摆着七八个酒坛子,未开封的还有三坛子,桌上摆满了残羹剩菜,眉头又皱了一皱,里屋一阵轻微的鼾声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