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柒大喊一声，运起全身的灵力，背水一战。”
九渊一直在下面盯着他们打斗，藏在袖子里的手越捏越紧。
凤霆看到白柒柒打得很吃力，不免得有些担心。
他朝着九渊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一个旁观者一样，云淡风轻地说：“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她？”
“三四个月的相处，就算是冰块也能捂热，你就忍心这么看着她死在你面前？”
九渊藏在袖子里的手又握紧了一些，但是面上纹丝不动。
这个凤霆，看来也不是一般人。
他就在场外淡定地看着白柒柒和鸶幽来回打斗，白柒柒打不过他，素白的衣服上还沾了不少血迹。
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凤梨手里的剑上。
那把剑，是她前世亲手刺入他胸口的。
脑海里关于这三四个月的画面一幕幕在眼前划过。
他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自然有些动容，但是千年的恩怨，也不可能因为这几个月的温情就一笔勾销。
尤其是，当他知道凤梨是带着目的而来的。
凤霆听着他说的这些话，大概就明白他的意思了。
九渊大概是以为，这一世的“凤梨”，就是前世要了他命的凤梨。
说不定还是带着记忆重生而来，向他讨好的。
凤霆喉咙里溢出低低地笑声，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长地说：“她，并不是上一世的那个人，而是从另一个空间，前来拯救你的人。”
九渊听到他这话，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你什么意思？”
仔细听的话，他声音里还带着一丝颤抖，那分明是不敢置信。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凤霆笑着说道。
九渊感觉到脸上的表情都僵硬了。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仿佛心底的冰山顷刻倒塌，所有的冰雪都化成了春水。
这个念头，他不是没有想过。
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他呆呆地将目光投向上方的人，脑海里闪过她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真实地存在的。
白柒柒一个不留神，被鸶幽一掌打伤，在半空中吐出一口鲜血，身体不受控制地下垂。
九渊突然朝上面飞过去，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将她抱在怀里。
就在那一刻，他突然从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变成了成年人的身形。
稳稳地将白柒柒抱在怀里。
一脸痛苦的白柒柒：“……”
唉，看到这家伙总算来救她了，心里还是有一点点高兴的。
“怎么，九渊，你要插手？”鸶幽擦了擦嘴角的鲜血。
刚才和白柒柒交战的时候，她几乎是用了全力，所以他身上也挂了彩。
九渊将白柒柒放在地上，拿起她手上的追月剑，神色冰冷地看向鸶幽。
“我本不想动手的，这是你逼我的。”
九渊飞到半空中，握住剑柄朝里面注入魔气。
很惊奇，追月剑作为灵剑不仅没有反噬他，还与他的魔气融为一体。
他一挥剑，强大的魔力从中央向四周震动，波及了整座城池。
白柒柒躺在地上，捂着阵阵作痛的胸口，一脸担忧地看着九渊。
凤霆从铁笼里走出来，脸上带着笑意，像是在幸灾乐祸。
“这次，为了你，魔尊越界了。”
白柒柒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你知道他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吗？就是因为我告诉他，你不是凤梨。”凤霆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