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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出天心里是这般的心思,好半天后才是摇摇头道:“师太这话从何说起?我根本就是不认识什么所谓的魔教之人。所以这话我是不能回答你的了。”
太虚子也不生气,道:“那我们来换个话题吧,你就说一说当初在刘府的大厅里面当着众人的面将你救走的那人是谁吧?你与他又是如何认识的了?”
余出天微然地笑了一下,道:“师太说的那人就是魔教中人吗?请恕在下直言,当时在刘府的时候,师太还记得是谁那样的气势凌人,想要置我于死地吗?而就是那人,你口中所谓的魔教之人,却是慈悲心肠,侠骨丹心,舍生救下了我,照我看来,如果真要说什么魔教中人的话,应该就是当日那将要逼迫我的人了。师太,你说呢?”
太虚子心下生恨,但是嘴上却是不敢显露出来的了,只道:“好一张利嘴,倒是很会说的了。那你的那位救命恩人到底又是谁呢?是不是姓连?你又是如何与他认识的了?”
余出天道:“恕我无可奉告。”他听到这太虚子竟然知道了连大伯的一丝身份,心里还是很惊讶的,稍后一想就是明白一定是文治告诉他们的了,当场也就不感到奇怪了。只是连大伯身份隐秘,自己也还不全然知道,就要他来告诉这些不相干的人,实在是有些为难了。
韩春娇皱眉道:“师太,你口中所说的那魔教中人可是姓连?你听说过最近陕南一带发生的屠村血案吗?好像就是因为一个姓连的人。”
太虚子点头道:“我在城内的茶馆中倒是听说过有此一事,你是说这姓连的就是方才最近加入魔教的人?只是不像,此姓连的魔教之徒名叫什么连啸,是一个武艺高强,功力深厚,轻功卓越的人,如果是加入魔教不久之人,我看应该不会有这样高深的武学才对。”韩春娇听着这话也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了。
太虚子抬头又是看向了余出天,见到他仍旧是一脸傲然的神情,在她眼中看来,竟是那样的桀骜不驯,让人越看心里越是生气。
太虚子低下头来,强自将心中怒火压抑下来,只道:“余公子,我方才已经说过,我们现在可是同路中人,我对你并没有恶意的了,相反,将你救走的那人,只怕真的是在利用你的了。你想,你被不哭道长伤成了这样,他却是弃之不管,任由你自生自灭,试问这样的人,还有当初救你的那种好心了吗?只怕是你在他们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所以他们就不管你的了。你说呢?”
太虚子在这中间又是停顿了少许,抬头看向了余出天,她的双眸之中,散发出来了一丝温和的眼神,但是又是显得那样的极不自然的样子,想必是低头空闲的时候压抑住了心中的怒火是那样的困难,又是那样的难为情。
太虚子继续说道:“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就是在怀疑,贵府的惨案,说不准在这背后,就是有魔教中人的影子,你告诉了我们那厮是谁,或许也是在帮助你自己。你自己想好了吗?”
现在太虚子早已没有了方初的那种傲气了,好像在这片刻之间,真正的将这余出天视若同路中人了。只是她内心的深处,隐约觉得有些心灵的疲倦,不想再跟这个年轻人争论的了。
余出天口中发出淡淡地一丝冷笑,道:“算了吧。我自己结交什么样的朋友,我自己知道分别,不需你在这里教导我了。我内心深处只是有一丝对不住你弟子空灵子的愧疚,而你,我好像并没有欠你什么东西了。”面对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年尼姑,不知为何,余出天心里早就生出了强烈的反感之心,或许就是这太虚子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不分青红皂白就是将自己数落了一番,而后在那刘府见面的时候,又是污蔑自己弑父弑母,径直就是往自己的头顶上面强加上了几顶大逆不道的罪状,又是添油加醋般,将自己的过错夸张离奇般地放大了数倍,后来竟是联系到了魔教与中原武林的正魔对持的情份上了,即便是太虚子现在变相般地承认了自己先前的过错,但是又何能消除了他心中原有的那股反感厌恶之情,故而就是当面再次数落了太虚子一番,以泄心头甚久的仇怨。
太虚子微微一愣,实在也是没有料到这余出天竟然是如此不识抬举,只见她的一双惊愕的眼神中,渐渐地又多出了一丝愤恨,就是这瞬间空暇之间,这淡淡的愤怒之色又是演变成了疯狂的仇怨,只见她本来早已摊开的双手,现在也是紧紧的攥握得哧哧声响,几乎就在同时,她那平寂的脸颊上面亦是显露出了深深的愠怒之色。
韩春娇在旁早已将她这瞬间变化的脸色看个明白,她默然地走上前来,朝着余出天看了两眼,就是朗声说道:“你虽然并非武林中人,但是看来也算是有识之士,你的心里是否是这般想法,你们武林中人正魔相斗,与我何干?可惜,你一旦有如此想法的话,那就是错之极矣。这魔教之徒,之所以为魔教,那就是因为生性残忍恶毒,杀人不分青红皂白,你即便是没有得罪于他们,他们也是照样残害平民百姓。你现在虽然是没有遭到魔教中人迫害,但是并不代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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