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听了宁奕殊的话,心里更加的不安。
他再次问道“奕殊,不该我保护你吗?你到底为什么情绪不对?”
“奕殊,我笨,你直接告诉我,好不好?”
宁奕殊目光一闪,说“秦朗,我见过你大姨一家了,你妈妈一家,也给介绍下吧,免得将来跟你家里人说话,犯忌讳!”
秦朗蹙眉“你有事瞒着我。”
宁奕殊表现的太不对劲。
先不说进屋时她手心冰凉,整个饭点宁奕殊都若有所思,现在又说要保护他。
秦朗才不相信她是怕跟家里人说话,犯忌讳。
“奕殊,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秦朗试探着问。
“秦朗,我若说没有,你肯定不信。”
“但是我现在不能说,也没办法说,因为都是猜测。”
“你若是信我,能否找你妈妈和继父的照片,让我瞧一瞧。”
秦朗“……”
他定定望着宁奕殊,目光如炬,似乎要穿透表象看透内里。
但是他看不清。
良久之后,秦朗才轻声说“你等着。”
他转身重新进入韩家。
在其看不见的背后,宁奕殊暗自叹了一口长气。
不论秦朗信不信,好歹今天是混过去了。
她是真的没法说,因为都是上辈子听到的消息。
上辈子,宁奕殊在j城跟着宁可欣跑剧组,平时就靠八卦开调节心情。
哪个天后被谁包了,哪个小明星攀上了名导演要翻身,谁出道前是那啥。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不过有一年,所有的娱乐新闻,都被来自高层的一个爆炸消息给盖下去了。
某位军长的孙子,被其母亲爆出有狂躁症,爱打人。
大家开始都不相信。
直到有一天,这位母亲顶着一身的伤跑到了军委大院,亲自指控自己儿子在家里发疯,打砸。
部队把人逮了,经过检查,对方确实有严重的狂躁症,当时就开除军籍,将人扭送进了精神病院,军长气的一病不起。
因为事关高层,消息被军方压了下去,但是耐不住那位母亲见个人就哭诉。
一时之间大街小巷传的沸沸扬扬。
宁奕殊就是跟宁可欣参加一个活动的时候,同剧组的人拉着她们,远远指着一个贵妇,说得精神病的人就是她的外甥。
那次活动,是关爱妇女儿童的慈善晚会,贵妇作为妇幼保健方便的权威人物,也受邀出席。
宁可欣因为长期拍戏,大冬天也下水,导致月经紊乱,特意拉着宁奕殊去同贵妇套近乎,想让对方帮自己调理。
贵妇当然不会理会一个二线的小明星,敷衍两句就找借口离开。
宁可欣气的骂了对方一个月的势利眼。
因此宁奕殊对贵妇,印象深刻。
没想到,这辈子换了一种方式,她又同贵妇见面了。
对方还是斜着眼睛看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只不过身份不再是什么专家,而是成了秦朗的大姨。
那么后来被亲身母亲指控为狂躁症,被送进精神病院的、韩玉珍的外甥,除了秦朗,还有第二个人吗?
她的秦朗,乐于助人,又积极进取,怎么可能是狂躁症患者。
一个虐待孩子的母亲,一个丈夫失踪没两年,就迫不及待嫁给另一个高官的女人。
这种人的话,怎么可能是真的。
那就是说,秦朗上辈子遭人暗算了!
保不齐韩军长病倒,也有猫腻。
这件事发生后,宁可欣才被高官看上,上了宁卫东的当。
是不是说,那时候的姚培谦得到了韩军长所有资源,开始肆无忌惮了?
宁弈殊经历过上辈子,难免想的多。
但是更多的是心疼开除军籍,被关进精神病院,那时候的秦朗该多么助呀!
她深呼一口气,立在路灯下,静静等着秦朗取了韩玉华和姚培谦的照片来。
秦朗性格直,对一些阴司不擅长。
她要保护好自己男人。
还有那个姚培谦,如果真是上辈子要玩弄宁可欣的高官,那他就是斯文败类。
新仇旧恨,不能算!
秦朗很快拿着照片出来。
他急匆匆走到路灯下,将照片往宁奕殊手里一塞“这是他们的结婚照!”
韩启山不认姚培谦。
韩玉华结婚的时候,拿着结婚请柬来请,韩启山直接把请柬扔到了垃圾桶里。
小李觉着请柬上有两个人照片,没敢给扔,又不敢给韩启山,就交给了秦朗。
秦朗看都没看,顺手往抽屉里一丢,就杠着行李去s市任职。
没想到今天,宁奕殊会要照片看。
照片是韩玉华和姚培谦的大头照,两个人头靠头,倒是一副爱情的模样。
宁奕殊垂眸,死死盯着姚培谦,脸色发白。
果然,是他!
韩玉华所谓的爱情,就是这么个玩意?
呵!
“奕殊?”秦朗眉头,皱的更加浓。
对方肯定有事瞒着自己。
宁奕殊突然笑了,她将照片揣自己兜里,问“秦朗,明天不回部队吧?”
“不回。”秦朗闹不准宁奕殊到底想干什么。
“那我今天住外公家,明天跟你继续学车!”她的车感,真的很笨。
所以还是让秦朗多教一教,免得到时候把教练给气死。
宁奕殊不看秦朗的眼睛,朝他摆摆手“这么近不用送,我先回去了!”
她头也不回,朝顾家走的特别快。
宁弈殊没想到跟秦朗有这种机缘,有点慌,需要静一静。
秦朗眉峰冷峻,目光深沉,若有所思。
“嘎吱!”
身后传来汽车拐弯的声音,随后就是刺眼的大灯。
秦朗往旁边移动了一下,默默回头。
韩玉华从车上下来,冷冷扫了秦朗一眼之后,就昂首走进韩家大门。
秦朗盯着汽车,看了半响。
宁奕殊要了韩玉华和姚培谦的照片过去,然后就脸色苍白,似乎受到了惊吓。
宁奕殊不喜欢这两个人。
很好,他也讨厌。
秦朗顺手捞起一个石子,慢腾腾从韩玉华的大奔旁边走了过去。
“吱吱吱。”
一阵刺耳的声音之后,大奔身上被划了道长长的口子。
他扔了石子,若无其事走进家门。
韩玉华正在愤怒的向韩启山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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