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倩怔然,难道自己错了吗?
妈妈重病,前些日子检查身体,说是再拖下去,全身瘫痪是轻,恐怕没几年好活。
如果治疗及时,还是有一定希望治愈。
手术需要很大一笔钱,聂倩没钱。大学之前她一直洁身自爱,坚信知识能改变命运。
上了大学,课程对聂倩来说很轻松,闲暇时间多了,课余生活丰富了,见识的多了,聂倩渐渐感受到不平衡。
其他女孩穿金戴银,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自己素面朝天,追求者众多,别人都以为她不喜欢化妆,崇尚自然美。
不是这样,不是这样!自己也喜欢化妆,不求纸醉金迷,但求生活无忧,吃穿无虑!
受够了贫穷的她,对钱,充满了渴望!
但她依然坚持着洁身自好,因为她知道,漂亮是她最大的本钱,不能廉价的送出去以换取一时优渥。
麻雀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只要找对人。
这时候李哩出现了,那是一次校园偶遇,李哩让保镖教训了纠缠她不休的几个校园混混,然后很礼貌的邀请她共进晚餐……
不得不说,李哩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很会装,泡妞很有一手。不过短短一个星期就让聂倩沦陷。
母亲重病到不能再拖的消息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聂倩坚守了十多年的清白身子,经过一番思想挣扎,在某一晚交给了李哩。
或者,这仅仅是他沦陷的其中一个原因之一,聂倩还是太单纯,除了漂亮,也是个普通女孩,对金钱的渴望,对变凤凰的憧憬,是支撑着她说服自己沦陷其中的理由。
李哩给了她三万现金,然后告诉她,只要她甘愿成为她的情人,以后每个月都能得到三万。
失去的东西再也找不回来,直到那个时候,聂倩才知道不仅自己不爱李哩,李哩也不爱她,只想要她的身体。
自己只是李哩的玩物。
一个人的堕落只要开始,就没有底线。只会往那无底的深渊越来越深。
这时候李哩给了她一个任务,去勾引甄可达。
通过金胖子为跳板,聂倩认识了自己的猎物,本会走上一条不归路的聂倩什么都不想,这次是真正的感情沦陷,爱上了甄可达。
但是,自己已经被李哩打上了耻辱的印记,永远不可能摆脱!而且,李哩在察觉到聂倩的异常后,更是以她的父母威胁……
甄可达爱的天真,聂倩爱的幼稚。李哩是赢家也是输家。
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最初那个错误的选择就是苦海,虽然可以回头是岸,却失去了太多东西,成为可怜人……
郑晖把聂倩传递的消息告知田处长。
跟踪李哩的车,国安的人悄悄去办没问题。但是抓‘舌头’从李哩的保镖下手问出甄可达位置所在,这有点越线,官差是不方便做的。
郑晖说了一句很难听的话把田处长噎着了。
“既然不得已当了婊子,又何必急着给自己立贞洁牌坊?如果只用一点点过激的手段就能换来天下太平,你们干还是不干?话说你们在对待古武许家欺压苗家一事上装聋作哑不是挺好的么?”
田处长心中暗骂郑晖不是东西,一方是自己外公,另一方是认准的未来老婆娘家人,这也偏的太狠了吧?
田处长做出决定,让国安的出手,抓一个‘舌头’,至于刑讯逼供,还是让郑晖代劳比较好。
郑晖表示没有问题,然后提了一个很蠢的办法。
“李家敢肆无忌惮触犯底线抓甄可达,不如我出手,直接把李哩给抓了。到时候一个换一个,谁也不吃亏。”
田处长吓了一跳,“郑晖你可别乱来,超级大族直系子弟如果那么容易抓,我们早就这么干了,还会等你想到这个馊主意?李家和韩家,每一个得到家族继承人资格的直系后代子弟都是受到保护的!以你的能耐得手不难,但是这么做会惊动蓬莱,他们巴不得寻个由头直接介入京城各大家族权势之争……”
郑晖头大,不就是随口提了下么,犯得着这么长篇大论的给我讲道理?
“许劲松和许劲柏也是受到这个规则保护的?只不过因为他们先触犯了规矩,所以你们占据了理字,这才出手?”
田处长不说话了,郑晖就当是默认。摇了摇头心里感慨大家都不容易,用得着这样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么?
挂了电话,郑晖已经到了聂倩家所在的大杂院外。
安全起见,郑晖早就指示郑二安排聂倩父母搬到别的地方去住,这别的地方是田处长给找的。
甄可达被绑架不是小事,国安直接介入,聂倩是涉案人,她家人暂时被警方控制,一是避祸,避免遭到某势力的人威胁。二是给聂倩戴个紧箍咒。
郑二和两个银眼佣兵团的人抓住的那个‘舌头’没多大用,郑晖从他嘴里敲出一个貌似无用的消息。
海港市下个月有一个地下拍卖会,李哩很重视,多方收集消息,准备到时候亲自前往。
李哩看重的是一把古剑,地下拍卖会把那古剑作为压轴拍卖品。
所谓地下拍卖会,就是不经过官方,由某灰色组织主持,竞拍人身份保密,通过某些特殊渠道可以得到竞拍资格。
这样的拍卖会游走在律法边缘,触线而不越线,拍卖的某些东西,来源不明,见不得光。
郑晖想想,那时候距离蓬莱试炼不到十天功夫,李哩不好好准备蓬莱试炼之行,还有闲心去海港市买什么古剑?
于是郑晖让郑二记住,到时候一定要提醒自己,去凑这个热闹。
把那被抓的人打晕,然后由国安的人带走,怎么处理郑晖就不管了。
两小时后,有九处工作人员找到郑晖,请他去个地方。
国安总部,顶楼九处基地。审讯室内,李哩的一个保镖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
九处动作不可谓不快,从李哩身边抓个人走,而且要做到不留破绽,不让李哩抓住证据证明是九处的人干的,这行动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工作人员把郑晖带到这里,然后招了招手,让里面的人都一起出去。
那个保镖五大三粗,一脸凶横之色,遇险不惧,只是低着头看脚下,理都不理郑晖。
“本少就不说废话了,让你老实点配合我说出我想知道的估计没可能,那么,你准备好接受帮暴风雨的洗礼了吗?”
郑晖笑眯眯道。
郑晖的特立独行让保镖愣了愣,张了张嘴露出一个不屑的眼神,郑晖神识涌出,冲击那保镖的脑海!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打个比方,往一个吃撑的人胃里直接塞砖头,疼不是最直接的感受,那是一种生不如死。
头疼欲裂,感觉随时呀爆炸,随时都会死!
没持续多久,半分钟后郑晖收回无形的神识之力,不等他开口,那个已经大汗淋漓死狗一样瘫在椅子上动都不能动的保镖主动开口,虚弱无比,恐惧无比道:“你……你别再折磨我了,问什么我都回答!只求你事后给我一个痛快!”
出卖李哩,下场比死还惨,嘴硬不说,还是比死还惨。既然这样,不如求个痛快。
“你还是有活命的希望的,只要你配合的好,让人整出一个你已经死了的假象,然后送你去韩国整个容,不又是一条好汉?”
这人目光灰败没了生气,一心求死的人说的话是真是假不好估量,给他一个希望,说假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郑晖打了个响指,审讯室门被推开,田处长走进来。
“他肯说了?”
郑晖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吗?
接下来的问话就由专业人员来问了,问的很详细,这保镖答得也很详细。
甄可达被关在距离那酒店不远的一处物流中转站的废弃仓库里面。
除了那个问话的审讯人员,只有郑晖和田处长听到了这个消息。
田处长再次麻烦郑晖,“九处有李家的眼线,我们只要有大动作,人就会立刻被转移!郑晖,能者多劳,劳驾你跑一趟,把人救出来。可达和你是朋友,你也不忍心他受罪不是?”
“田处长,我不吃公家饭,干的是公家的活儿!你们给不给奖金?”
郑晖发牢骚。
“呵呵,是武老特意交代我和老柯,让我们多给你机会历练历练,你实力够了,江湖经验不足,我这可是好意。”
郑晖没话说了,武承全日理万机,还专门嘱咐人‘照顾’自己历练江湖经验?
凌晨两点,郑晖赶往那个废弃仓库。
深夜,这处物流中转站灯光耀眼,还有职员在工作。
网络大时代近年来兴起,物流行业势头正猛,来来往往的货物在这里中转,热火朝天。
这物流中转站只是李哩名下的一个小生意而已,这些职工们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地方对老板的老板来说,最受重视的不是生意,而是最里面那个废弃仓库。
废弃仓库入口不在物流中转站正门,如果从正门进去,铁定打草惊蛇。
郑晖让曹冬把车停在一不引人注意的角落,然后夜色掩盖了他的身影,四处转了转,找到了入口。
一个狭窄的巷道,宽度仅仅能容纳一个人进出,郑晖没直接进去,而是看了看地形,翻墙进了废弃仓库暗门对面。
然后郑晖一个大鹏展翅,一个纵身飞出,直接落在暗门处。
不出所料,一个大汉躲在阴影处,手中拿着一把步枪,正在打盹的他被郑晖的动静惊醒。
“谁?!”枪托被拉响。
“我。”
郑晖很淡定的回答,那持枪大汉微微愣神,然后被郑晖一拳放倒,软倒在地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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